这话林莫瑶就不爱听了,她站住了脚步,弥河以为林莫瑶会冲过去狠狠一巴掌扇在那个女人的脸上。
结果,林莫瑶只是淡淡地说:“哪里来的狗叫?商场里不是不允许带宠物狗的吗?”
弥河忍不住笑了起来,“商场里允许的,尤其是用两条腿走路的狗。”
“你……”那女人原本还得意洋洋,现在听了之后,就再也笑不出来了,气得脸都成了猪肝色,她跳了起来,要追过去打林莫瑶。
艾韵冷冷地说:“站住,还不嫌丢人吗?”
“真是气死人了。”
“没有吵架的能耐,就最好闭嘴,免得丢人。”
艾韵也气得不轻,这人真是蠢,以为骂人就能占到优势吗?
同样是骂人,林莫瑶的回话明显就高出了一个档次。
看着林莫瑶和弥河两人潇洒地身影,艾韵的心中充满了愤怒。
她一定要狠狠地打击林莫瑶,绝对不能让林莫瑶如此地嚣张下去。
“林莫瑶,你等着,等你那个恶心的老娘,将你告上了法庭,希望你还能如此地嚣张。”
到时候,她就是正义的使者,帮助了弱小的底层人物桑菊花,说不定到时就能名利双收了。
林莫瑶跟弥河走了一段路之后,弥河说:“莫瑶,这样你都能忍,真是度量大,换成我,呵呵,早就一巴掌甩在了她的脸上了。”
林莫瑶笑了起来,“没有必要啊,我没有必要为了这样的女人,而弄脏了我的手。”
“倒也是,都跟你这样的想得开,就好了。”
“想不开又能怎样?沈灼现在这么忙,我不能老给他添麻烦。”
就算是夫妻,也不应如何,何况他们还不是夫妻。
弥河第二天就搬走了,林莫瑶觉得有点小失落。
而转眼开庭的日子就到了。
林莫瑶出席了这一次的开庭,林昭没有出席,他不想看见桑菊花。
桑菊花一看见林莫瑶,就指着她的鼻子骂,骂得很难听,林莫瑶充耳不闻。
警察制止了她,警告她再喧哗就将她赶出去。
在法庭上,桑菊花声泪俱下地控诉着林莫瑶的种种“恶行”,但这些事情,都是半真半假。
法官问:“被告,原告所言,是否真实。”
林莫瑶淡淡地说:“半真半假,法官大人,我想说说我自己的版本。”
“可以,请说。”
“事情就从我嫁给秦斯年之后说起,我嫁给他之后,桑菊花隔三差五地就跟秦斯年要钱,一次都是几十万,上百万,她的做法,令我在婆家相当难堪,毫无尊严和地位。”
法官问:“你可以拒绝她的无礼要求。”
“她直接跟秦斯年要的,甚至我都不知道,前前后后,短短三年里,他们要走了几千万。”
“这也是你们离婚的原因。”
“这只是一部分,因为这个起因,我跟秦斯年之间的感情破裂了,被马芙蓉插足,我伤心之余,跟秦斯年离婚,而后自杀。”
她的泪水簌簌地落了下来,“我从医院跳楼后,被沈灼救了。大家都以为我已经死了,为此桑菊花还找秦斯年要了一大笔的赔偿金,却从来没有想过见见我的遗体。”
她哭得很伤心,往事一幕幕,再一次涌上了心头。
法官问:“你离婚后,有没有找过桑菊花?”
“有,她嫌我不能再给她带来金钱,让我赶紧死,死了她好去要赔偿金,在她的眼中,我不过是一个赚钱的工具,我是死过一次的人了。如果没有沈灼,我现在真的已经死了,当我从植物人醒来的时候,我就准备要跟自己的过去说再见了,沈灼帮我开了花店,让我重获新生。”
她擦擦眼泪,“但桑菊花没有放过我,她找到了我的花店,几乎天天骚扰我,让我给林乾坤捐肾,我怎么可能会答应?”
桑菊花说:“你不答应,是因为你自私!你就顾着你自己!”
林莫瑶深深吸了一口气,“我会帮助别人,我捐了几百万,建立了几十所希望小学,我帮助了几十个贫困大学生,圆了他们的大学梦,但我不会再给你一分钱,更别说,给林乾坤那样的渣滓捐肾。”
桑菊花气得头发都快要飞起来了,“法官大人,你看看,她有钱给别人不给我,请求你执行我的请求吧,我要一栋别墅,两个保姆,一个亿。她给我之后,我与她的母女情分一笔勾销,从此不再相欠,我就当没有养这个女儿!”
她的话深深地刺痛了林莫瑶,她真的很后悔自己来到这个人世间,如果早知道自己的母亲是这样的人,她是绝对不会来到这个人间的。
双方的辩护律师,就这个话题也进行了各自的辩护。
最终休庭。
林莫瑶很伤心,真的很伤心,在座的每一个人,都为她感到深深的难过。
这样的女人,到底遭遇了多少的苦难?
在休庭过程中,法官和审判长等人就双方提供的材料研究了一番。
恢复开庭后,林莫瑶的辩护律师说:“法官大人,我这里还有一个重要的证据,证明桑菊花女士嗜赌成性,就算是给了她一个亿,一栋别墅,要不了多久,也绝对会是输个精光。”
他打开了幻影灯,差不多有几十张桑菊花在各地赌场豪赌的照片。
律师说:“我这里还有一位证人。”
“请被告方证人出庭。”
林莫瑶看了一眼,不由怔住了,这个人居然是秦斯年?
秦斯年居然出庭给她作证?
“我是被告方证人,我叫秦斯年,是被告的前夫。”
法官问:“你要为何而证?”
“我与林莫瑶女士还是夫妻时,原告从我这里一共拿走了三千五百万,银行水单我已经打印出来,交给了律师。林乾坤病重时,我还曾给过原告一笔钱,但后来据我所知,这笔钱并未拥在林乾坤的治疗上,而是被原告拿去赌博,输个精光。”
桑菊花的脸,一阵白,一阵红,她真的好着急啊,她这几年来手头紧,都没敢去怎么赌博了,手痒得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