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桃低头看了眼,虽然她生过孩子,虽然她不是小纯洁,但是对那方面的事并不熟悉。
……
只看了一眼,而且还隔着薄薄的布料,她的脸已经红得像个猴屁股。
顾君先像是没发现她的变化,俊脸依然沉暗,依然对她说的话耿耿于怀,但话却是服软又讨好的,“嗯,真的不碰你,你相信我的人品。”
“你又不是小孩子,干嘛要我陪着睡。”
“你知道我想你,我怕你还像之前那样揍完保镖就离开。”
“哦。”
等等……
他不是不记得了吗?
陶桃狐疑的目光扫遍男人全身上下,他似是察觉,并没有慌张,反而气定神闲,“看到你,我不知不觉想起很多事情。”
“那你全都想起来了吗?”
他摇头。
还挺会装无辜的。
见她长时间不给出反应,顾君先得寸进尺,靠近了些,再靠近,最后恨不得把自己伏在她的身上,“陶桃。”
“干嘛?”
“一起睡吧,我抱抱你就好。”
嗓音低醇,目光深切,不用郁之深教,他不学自通,让陶桃一下子没有反手拒绝的能力,盲目地点了点头。
他身上带伤,陶桃没有再作,颇有良心地扶着他,送到卧室门口感觉到不对劲,自己怎么被他三言两语哄好了?
但他不给一点反悔的机会,人一进来,门立刻被锁了,他笑得很无辜,“浴室在那边,没洗过的话可以去冲一冲,我去床上等你?”
这话怎么越听越不对。
陶桃狐疑几秒,尽管洗过澡了还去浴室冲了下,回来的时候发现自己的衣服不见了。
他的浴室没有多设一道门,她怕衣服被水雾沾湿所以放在外面,结果却不见了。
“顾君先,你看见我衣服了吗?”她扯着嗓子问。
没有听见男人的回答。
她皱眉,不得不扒开门,再次重复一遍,还是没有动静。
明知道不对,但觉着他现在身上有伤,而且也不敢对她怎样,陶桃还是只披了条浴巾便出去了,结果看见在床上的顾君先,悠然自得。
她顿时恼了,“我衣服呢。”
顾君先很无辜地摊手,“哦,衣服啊,我让佣人拿楼下去洗了。”
“那我穿什么?”
“你身上不是有吗?”
目的这么明显,她要是再看不出来就是个傻子,狠狠瞪了眼他,“你是不是故意的?”
他摇头,“不是。”
“顾君先你怎么这么混蛋,我说了我不想被你抱也不想给你亲,陪你睡一觉已经很勉强了,看在女儿的面子上不想把我们的关心弄得太僵,你倒好,给脸不要脸了?”
她直言不讳地骂他,然后再扯出以前的事,女人辱骂的一种方式就是把记忆里深刻的东西重新扯出来。
顾君先一直没吭声,等她骂完了,气消了,才默默指了指桌子上的衣服,“我没有故意让你光着身子,你衣服的确被送去洗了,这是新的。”
陶桃出来太过仓促,再加上他躺床上,一看就是小人的模样让她不得不起疑心。
她没注意到桌上的确有换洗用的新睡衣。
随意地用余光瞥了眼,是她常用的款式,原来他早就准备好了。
看看睡衣再看看无辜得不行的顾君先,陶桃倒吸一口凉气,刚才骂的好像有点过。
然而顾君先有意要把苦情戏加深,被委屈骂一顿后并没有任何的怨言,把自己靠在枕头上然后侧过身,留了个忧桑的背影。
可以说是戏精一条了。
陶桃尴尬地站了很久,默默拿过衣服,换上后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顾君先。”
没人应。
轻咳了声,“老顾。”
还是没人应。
像只可怜兮兮把人欺负过的小哈巴狗,背过身子,满是忧愁。
“其实我刚刚说你混蛋是夸你的,你想啊,虽然你在我眼里一无是处,但混蛋好歹也是个名字,在我心里你还是挺有地位的,一般人我都不会骂他。”
继续沉默。
陶桃翻了个白眼,索性一屁股坐在床边,“算了,我错了还不行,我哪知道你主动献殷勤,把我衣服送去洗了,还好心给我拿来一套。”
顾君先有轻微的动静,但依然没有转过身。
她叹息:“以后我不会这么想你了还不成吗,你人特好,特温油。”
他幽幽地递了个小眼神:“真的吗?”
“真的。”
“可我胸口受了伤,内心也被你伤了。”
“那怎么办?”
治愈他个大头鬼。
陶桃抬手,还没挥过去,他已经示软,继续保持小狼狗的模样,“算了,你要是不愿意就算,我不强求。”
这货果然是可攻可受,她以前怎么没发现呢,以前觉着这个男人冲她笑一笑都可以十里开花。
“你过来。”
陶桃撇了撇嘴,满是不情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