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窗台上。
“我错了……”
“我真错了……”
“郁少,是我,是我嘴笨,不该那样说你”
“求你,求求你,放过我,受不了。”
…
肚子很饿,腿很酸,江小茶躺在浴缸里,恨不得一辈子就睡这里。
鬼知道她现在到底想做什么。
之前给他画画的时候还郁闷过,尺寸和时间到底有没有正比关系,如果有的话,那个男人应该还不错啊。
现在想来,她太天真,为什么不早一点认识到这个严肃的问题。
“洗好了没?”门外的男人慵懒问道。
江小茶吓得坐起来,哗啦一阵水声响起,“好了好了。”
她酸着双腿下楼吃饭,旁边的男人却半点事都没有,云淡风轻,禁欲系的俊脸仿佛什么事都没有发生,她才是最因荡的那个。
她咬咬牙,在男人背后做了个鬼脸。
与此同时,郁之深转过头——
她伸出去的舌头缩得太快,不小心被牙齿咬痛,忍不住低叫了声。
他睨了眼:“你老公棒得让你这么激动?”
“我舌头流血了。”
“我看看。”
她张嘴,男人凑过脸去,手指捏着她精巧的下颚,顺势低下头吻住她的。
“唔……”
汲取香甜后,郁之深还算满意,“的确流血了。”
“……”
这就是你看的方式吗?
江小茶气鼓鼓跟在身后,刚才发生的所有在脑海中挥之不去,是她错了,当初不识好歹非说他不行。
估计这个男人会小气地记一辈子。
“以后,在我忙的时候不要打扰我。”郁之深不急不缓地下楼,一边走一边道:“尤其是去公司那种路人杂多的地方。”
“我只是问问。”
“需要问吗?”他侧首,沉沉地看着,“我之前就说过,你爸的死和郁家无关。”
“可是……”
可是她之前在郁家老宅里听见一个陌生男声。
似曾相识,可又想不起来在哪里见过,那个神秘人认识她,而且极有可能是凶手。
江小茶把所有猜测咽下,“那你们郁家,还有其他人?你的爷爷只有你一个孙子吗?”
提及这个,郁之深的眸中闪过一丝异样,大脑浮现出送给爷爷画上女孩的身影。
他看了眼江小茶,似乎能将她们两个重叠。
他没说话。
“哎,算了,我也不问了。”江小茶低低叹了口气,她只是太急切才会把矛头指向他。
不指望从这个男人身上得到任何有用的信息。
“明天我要出差,你如果有需要的话可以和家里佣人说。”郁之深淡淡地丢了句,“你爸的死,我可以顺便帮你查查。”
“真的吗?”
只是随口提一句,也能让她这么高兴,男人稍作一顿,嗯了声。
“对不起。”她莫名其妙来了句。
他静静地看了眼。
“我当初不该那样对你,怎么说你也是个……正常男人,我却逼你和我结婚。”
她是真诚地道歉,也有意想告诉他,现在离婚还来得及。
郁之深在她把意思表达清楚之前,心不在焉地道:“只要你少惹事,做好自己的本分,我暂时不考虑离婚。”
“啊?”
什么意思?
让她继续做郁太太吗?
郁之深却不作解释。
江小茶有些激动,她前半辈子是个大小姐,后半辈子还能做个豪门太太,爽翻了。
况且,这男人的技术挺不错。
郁之深出差的时间里,江小茶和好闺蜜陶桃约会见面。
陶桃长相不错,可惜忙于打工挣钱,一直没有对象,听说江小茶攀上豪门后,忍不住拍了下她:“真不够意思,婚礼也不通知我。”
“别提了。”江小茶喝了口奶茶,“婚礼很简陋,你去看那天的新闻就晓得了。”
“啧啧,说到底也是你用了卑鄙手段,人家郁少讨厌你也很正常,婚后安心当豪门太太就行,即便被踹了也要给自己留条后路。”
说着,陶桃比了一个金钱的手势。
在这社会里,什么都不比钱重要。
江小茶从小没吃过苦,倒不是特别拜金。
临走时,陶桃犹豫了会,才问江小茶,手头里有没有点闲钱。
“要多少?”
“五十万有吗?”
“那么多?你爸又赌钱了?”
陶桃无奈点头。
江小茶比较为难,别说她父亲死了,继母独占家产,就算江父活着也不可能无缘无故给她五十万。
对她来说,不是小数目。
“你能不能从郁少那里弄点钱?五十万对他来说不屑一顾。”陶桃提醒。
“不要。”江小茶摇头,“我自己想想办法吧,我那里有几幅收藏的画,过段时间悠然居有画展举办,看看能卖多少钱。”
“好,我跟你一起去,顺便结识有钱大佬。”
当初江小茶能拍到郁之深的照片,有陶桃的功劳,现在是她回报的时候了。
她不想欠别人人情,尤其是那个男人。
回家的路上,江小茶意外发现一个四处张望的大妈,穿着绿色的东北大棉袄,一看就是吵架十分钟不带喘气的女汉子。
大妈瞄准路边一辆装饰豪华的名车,直溜溜地躺了下去,一脸痛苦,扶着自己的脚踝,“哎哟我的脚啊。”
江小茶脑子里第一个想到的便是碰瓷。
不过这手段有点low,人家的车还没开呢,她就躺地上叫嚷?
不久,从车上下来一个身穿正装的男人,洁净的皮鞋稳稳踩在地上,手里举着手机,眉头微皱看向躺在地上的大妈。
“小伙子,我的脚受伤了,给点钱吧?”大妈倒是很直接。
紧接着,从左侧的车门下来一个司机,有些焦急地摸了摸头,“二少,这怎么办?我们的车压根没动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