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之深还算好脾气的看她一眼,“八十岁照样做你,四十岁有什么好担心的,放心好了,你的胃口再大我也会尽量满足你。”
这话整得她才是那个满脑子屎黄的荡女彐。
江小茶还想和他争辩,他已经拎起那只英短,仔细观察了会,沉着道:“这只猫的脸比前一只还要大,真是什么样的人养什么样的猫。”
“你说谁脸大?”
“说我,说我还不行吗,你脸小,瓜子脸。”
“这还差不多。”
“横过来的瓜子。”
“……”她作势要揍他,那只猫被男人扔了过去,跳到她怀里,胖脸挤成一团,她默默地想,这脸还真大。
因为英短是灰白色,所以这一回,江小茶给它取名为小黑,被郁之深嘲笑一顿,这猫除了瞳眸是黑得,连拉的屎都是黄的。
小黑的到来,暂时打断他们去老房子的计划。
第二天,小黑便病了,从宠物店买来的猫狗,天生带病,青微自然不会花钱给它看病,所以送来的时候便精神不振。
江小茶不得不早些带它去宠物医院诊治,耽搁了一天的功夫。
手机铃声响起,关生打来的电话,她这才蓦地想起她忘了很重要的事。
“小茶?你没事吧?”那头的男人说话口吻仍然温柔。
“没事……那个,对不起啊,我这几天家里出了点事情,没有帮你管理画展。”
“你没事就好,画展的事有老师在,只是她想和你讨论学术问题,所以让我问问。”
“如果不出意外的话,我一周之内一定过去,好不好?”
那边关生柔声说了几句,让她好好忙自己的事,有需要帮忙的地方尽管开口。
挂断电话,江小茶叹了口气,怎么人和人的差距那么大,人家关生真是绝世大暖男,她的老公根本没法比。
…
晚上。
江小茶和郁之深和上回一样,在老房子里,守株待兔。
“你怎么知道今天晚上,那鬼还会出来,万一他要是不来,我们不是白等了吗?”她不确定地问。
“你要是害怕的话就先走。”
“我……我才不怕。”
江小茶自然不肯承认之前因为害怕吓晕过去,并且心里暗暗发誓再也不想晚上来这里,黑灯瞎火不说,还经常闹鬼。
偏偏郁之深要带她来这里抓鬼,又没有道士跟来,也不知他到底想做什么。
等了不知多少,江小茶渐渐感觉到尿意滋生,可又不敢一个人去上厕所,拉了拉男人的衣角,“你陪我过去。”
“不去。”
“你这人怎么这样,是你拉我过来的。”
“你自己一个人去,要是出事的话就喊,我在门这边看着。”
郁之深身子不动,看来是做好让她一个人前去洗手间的准备。
江小茶忍不住翻了个白眼,一点绅士风度都没有,明知道她心里害怕得要死还让她一个人过去。
她经过走廊的时候,再次感觉到凉风吹过,回头看了眼卧室的方向,妈的,房门紧闭,他根本就没有在门口看着。
没办法,她也不能再回去,不然又被这个男人嘲笑胆子小。
江小茶硬着头皮去了洗手间,刚走一步,听见楼梯处的动静,她没有回头也能感觉到类似于女鬼的声音:“呜——”
半哭半笑,断断续续的嗓音随风声飘过,楼梯处渐行渐近的脚步声刺激着她的神经。
白影从眼前掠过的时候她都不知道自己做了什么,蹲下身子抱着头,耳边是房门骤然拧开的动静,随之而至的是男人急匆匆的脚步和快速的出手,直接抓住那个白影。
在灯光的照亮下,那个白影不过是个挂在屋顶上的风筝,而控制它的线拖延至楼下。
“走。”
随着郁之深的一声命下,江小茶迷迷糊糊跟上他的脚步,两人一起下楼,果然找到丝线的尾端,还留有余温。
果然有人操控,故意整这些来吓他们。
郁之深在院子里找到一只落下的鞋子,而人已经消失不见了。
是个破旧的老人鞋。
这个鞋子,江小茶总觉得似曾相似,仔细回想后,和男人对上视线,两人都想到一块儿去了,是之前不理睬他们的老人。
“先回去再说吧。”
郁之深把江小茶带回家,那鞋子也被当成罪证带走。
嫌疑人目标有了,调查便轻松许多。
第二天他们正式去找老婆子,那只鞋子被扔在地上,江小茶怕郁之深说话太重,抢先开口问道:“阿姨,这是不是你的鞋子?”
老婆子不说话。
“之前装神弄鬼吓我们的也是你吧,为什么要这么做?”
还是没有回答的声音。
郁之深的耐心实在不多,眸色冷淡,“说吧,你和杀死她父亲的凶手什么关系。”
为什么装神弄鬼,原因很简单,是为了吓他们,把他们彻底吓走,这样就没有人去老房子里了。
终于,老婆子抬起死气沉沉的眼睛,看向他们,“你们何必过来呢,那房子不吉利,我让你们走是好心。”
“怎么不吉利了?”
“我女儿是被杀人犯杀死的,你父亲也是,现在你也过来,不是找死吗?”
老婆子用浑沉的声音讲述她知道的。
她的确如江小茶所说,年龄不大,她的女儿如果活着的话,和江小茶差不多大,但很可惜,早年逝世,白发人送黑发人。
江小茶想起这个老婆子是谁了,虽然印象不是特别深,但隐约记得她曾经和老婆子的女儿一起玩过。
可能因为她年纪小,小姐姐总是欺负她,后来江父发财搬走了,她对这边的事便不大感兴趣。
原来人已经死了。
“杀我女儿的,和杀你父亲的是同一人。”老婆子眼泪不禁流了下来,“你爸来这里调查的时候我就知道,他活不了多久。”
“为什么?你怎么知道?”
“那个人……我认识……就一个杀人犯。”
“叫什么?”
江小茶迫不及待地想知道是谁,如果这个老婆子知道是谁的话,那她应该也知道。
然而,老婆子想了很久也说不出名字来,大概是因为年岁已久,“虽然我不知道名字,但你肯定知道他,以前就住在……”
话还没说完,耳边传来凛冽的风声,一根子弹针笔直地刺入老婆子的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