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把小李交给我吧。”江小茶一本正经地盘腿坐着,“与其让我告诉你该如何弄宋关彤,你还不如我直接通知他。”
“他只听我的话。”
“是吗,你让他听我的话不就好了。”她像是知道男人的难处,“你要是不帮我的话,我找别人好了。”
郁之深眉头紧紧蹙着,“找谁?关生吗?”
“人家第一次就帮我把全云城的玫瑰买下来,算是报复了宋关彤,我想他不会拒绝我的。”
“他不混白不混黑的,怎么帮你?”
“照你这么说,顾君先应该是比你们都合适的人选,不过人家未必会帮我。”
男人骨节分明的手轻轻敲着,神色淡然,“是,他不会帮你。”
顾君先为人太过于冷漠且不是容易相处的类型,江小茶虽然很早就认识他,但仅次于他是陶桃喜欢的男人。
后来他失忆了,她就成了他兄弟的女人,也算是不熟的熟人类型。
“他的确不会无缘无故地帮我。”江小茶随意地撩了撩头发,“不过我觉得他对陶桃的事情应该很感兴趣。”
闻言,郁之深眯起的瞳眸视线朝她这边扫过去,薄唇抿出寡淡的弧度,似乎不太相信。
毕竟,陶桃是她的朋友。
“陶桃怀孕了,没有打掉,顾君先如果知道自己还有个孩子的话不知道会作何感受。我的确不希望他们在一起,但处于私欲我觉得孩子不应该没有父亲。”
她的意思是说,如果郁之深不答应的她,她真的会用一个秘密去换得顾君先的帮助。
毕竟,郁之深是真心希望顾君先开始真的新生活,而不去考虑陶桃的孩子,他又不认识陶桃。
“小茶。”男人挑起的唇角带有星星点点的笑意,“你觉得你这样能威胁到我吗?”
“哦,不能。”
“那你还说。”
“我只是随口说说,真正威胁到你的应该是我的命吧。”
“……”
“我觉得拿命威胁太过夸张,显得我很矫情不讲理的样子,所以不到最后我是不会这样做的。”
“……”
“看你刚才还挺紧张我的,好像爱上我了,不过爱这个东西说出来未免太俗气,就当你是在乎我好了。”
她没心没肺地笑,又朝他吐舌头,“如果你不答应帮我报复宋关彤的话,我就死在你面前,信不信随你。”
人一旦流露出软弱的一面就很容易被抓住把柄。
纵然是子弹穿不透的穿山甲也有软肋,豹子和狼对它无可奈何,但狡猾的狐狸却知道穿山甲的肛门柔软无比,只要抓到软肋就可以让它解甲投降。
郁之深过了很久,嗯了声,像是答应她的要求。
江小茶回到家后,日子还和以前一样,除了手不太方便。
但她并不在意,猪蹄没少吃,觉也没少睡。
没过多久,她便在网上看到一则消息。
云大的实验楼发生巨大的火灾,烧毁所有的试验品和器材,所幸当时是深夜,无人伤亡。
有的时候不得不佩服小李的智商,既可以做到不伤人分毫,又让人连哭都找不到地方哭。
宋关彤找上门来的时候,江小茶在书房里,佣人过来通报后她立刻从书房离开,去楼下客厅装作看电视的样子。
“呵,真是稀客啊,宋小姐今天怎么有空来我这里瞎转悠了。”她笑眯眯地调侃,“我听说你的实验楼被烧了,你的家不会也被炸了吧?”
“江小茶,你用得着继续和我装吗?”
“我为什么和你装你心里没数吗,我要是直接笑你活该的话显得我才是最恶毒的女人,火还没烧死你脑子怎么会问出这么蠢的问题。”
江小茶笑意加深。
她实在太喜欢表面温善内心暗黑的样子了,就是她做的手脚又如何,对方也咬不死她。
“有意思。”宋关彤冷笑了声,“一个没有手的残疾人还有能力和我抗衡,你以为你有郁少就了不起吗?”
“没有他我也吊炸天。”
“……”
他们的感情在她嘴里好像很亲密,没有因为这件事吵架闹别扭。
江小茶不会让宋关彤知道,为这个她和郁之深闹离婚。
宋关彤来这里没有讨到任何的好处,连嘴上功夫都被江小茶逞去了,她的实验楼被毁掉,所有心血都化为幻影。
一栋实验楼着火后却没有消防车及时赶到,而是等烧得差不多,第二天才通知她。
不是有目的性地针对还能是什么。
江小茶慢慢抬起那只手,指了指方向,“走吧,我送送你,免得你跌倒了,我还被人说成是个毒妇。”
她当时取刀子就是为了防止宋关彤自残。
宋关彤听出这话的嘲弄,往门口走去,“你不可能只是把我的楼给烧掉,下一步想怎样?”
慢慢跟在后面偶尔还查看自己的手的江小茶撩起唇角,笑道:“难不成你还指望我下一步把你当祖宗伺候着?”
“你直接说,让我有个心理准备。”
“哦,我打算让人把你伦了,你准备套吧。”
“……”宋关彤脸色骤变,“郁少不会同意的。”
“嗯,他的确不会同意,可能是觉得雇谁去伦你都是对谁的残忍。”
“……”
“不过你就别想着还有其他事情发生了,我不会放过你,也不会直接解决你,有的时候让你明知道我要弄你但不知道哪天,看你提心吊胆地活着也大快人心。”
江小茶自认不是好人,更不会轻易放过这个人。
虽然她刚才还好茶好点心地伺候着,过阵子照样可以翻脸让对方连翻身的机会都没有。
“看来你还不知道为什么郁少不同意你害我。”宋关彤像是得意地在笑,“他居然还没有告诉你。”
“告诉我什么?”
“应该算郁家的一个秘密,你嫁进来也挺长时间,竟然不知道。”
江小茶还是那一句,“他有什么秘密。”
“我可以把这个秘密告诉你,但是我们两个现在扯平了,你的手是你自己撞上来毁掉的,我的实验楼和心血都被毁于一旦。”
逼逼歪歪那么多,江小茶很不耐烦:“我在问你,不是和你做交易,你不回答的话我现在让人把你给伦了,反正郁之深不会知道。”
“……”
过了很久,宋关彤沉吟道:“在澳洲,郁少有一个……”
不远处传来车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