戚佳待不住，从回来开始，她每次见到这个男人，就会头痛。那种脑子里好像有一把尖刀绞着一样疼。
所以，她从来不敢正眼看这个男人的脸。可即便是匆匆一瞥，头还是要疼的炸开。
戚佳不止一次的问过自己，疼痛是不是也会转移，从心脏到大脑。
现在这么激烈的争吵，让这种疼痛更加剧烈了。
“你别这么激动。先坐下，好歹两年的夫妻，一起吃顿饭不过分吧。”宫俊霆低声下气。
头疼让戚佳控制不住自己的表情，“宮先生好大的口气，以前我为了和你一起吃顿饭废了多少劲。你多看过我一眼么？”
戚佳咬着牙，心如刀绞。
新婚的时候，她希望自己成为一个好太太。毕竟，嫁给了自己最爱的男人，是多少女人这辈子都期待，却又难以实现的事情。她实现了。
可是，饭菜从热到冷，冷了又热。
他还是没来。
后来，来是来了，可每次见面都是无休止的折磨。
宫俊霆无言以对。他如何能奢求她的原谅呢。
如果是他自己，他也不会原谅。
“宁雪因为我死了，你不肯和我同桌吃饭。小卓因为你死的。你觉得我会和仇人同桌么？现在站在这和你说话，已经让我觉得恶心了。”
“戚卓的事情我是责任。但是，那个司机真的不是我派去的。是戚柔。”
“哈！戚柔！”戚佳点头，“说得好。我怎么忘记了，宮先生最是薄情。你宠爱了那么久的人，说推出来就推出来啊。”
“你不信我？”
“我凭什么信你！你觉得我会相信，一个戚柔，能指使得动你宫总身边的人。我们之间的事情还没开始，宮先生请等着看。”
戚佳掐着自己的手指，才能强忍着头痛和宫俊霆说话。
看着他的脸，脑子里就全是戚卓满身是血躺在马路上的样子，耳朵里听见的都是戚卓在一遍遍叫她，姐姐，姐姐。
再耽误，恐怕就要失态了。
她从前在这个男人面前软弱过，妥协过，恳求过。
现在，她再也不想在这个男人面前露出一丝一毫的懦弱。
刚拉开门，却被宫俊霆猛地拽了回来。头痛让戚佳没什么力气反抗，何况她一个女人，本来也没能力反抗。
背后传来的冰凉感，让戚佳剧痛的头稍稍清楚了一点。男人发红的眼睛悬在自己上方。
戚佳冷笑，“宮先生也就剩下这么点本事了。”
宫俊霆冷着脸，“我是没和你同过桌，但是我们同过床。”
戚佳根本就没反抗。摸索着从包里扯出一张支票，拍在了宫俊霆的胸口。
“好啊，那就来吧。不过我现在是商人，喜欢钱货两清。还别说，宮先生在这方面的功夫不错。我也不方便开价，你就自己填个数？”
戚佳脸上的笑刺得宫俊霆心疼。
宫俊霆眼神里满是疼惜，手指贴在戚佳脸上，动作轻柔的不能在轻柔，“你这又是何必，你心里分明有我。”
戚佳却是一脸厌恶，“我心里当然有你。宮先生当初对我的点点滴滴，这两年我可是一刻都不敢忘。”
头疼的快要炸开，戚佳的指甲抠进掌心，用疼痛压制疼痛，可即便如此，也快要支撑不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