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承和袁莉对视了一眼,眸中皆有凝重之色。
虽然知道今天没那么好糊弄过去,但是这已经是他们最后的筹码,值得他们放手一搏。
然而沈泽霖又不是傻子,他们又不知道他究竟知道了多少真相,心里多少是没底的,这个当口只能给季心雅使眼色好让他们早点脱身。
“泽霖哥,爸爸妈妈是真的有事情,只有我们两个说话不是更好吗?”季心雅扯出一个灿烂的笑,举起了手中的红酒杯。
只是未待她开口让酒,沈泽霖已经拿起了面前的酒杯,手指一斜,酒水就全部被倒进了盘子里:“酒我就不喝了。”
季心雅的脸白了白,手指紧紧的捏在一起:“泽霖哥这是还生着我的气?你不是爱我吗,爱我你就应该爱我的所有不是吗?我承认我是被人强暴了,可我是被姐姐害的,是姐姐把我骗去给那些人糟蹋的,为什么你能接受姐姐和她结婚,我却不行呢?”
沈泽霖笑了笑,笑中带着冷意:“心雅,从小到大,你最厉害的就是一张嘴,能颠倒是非,翻覆黑白,我一直疼你护你,你就说我是爱你吗?”
季心雅皱眉固执道:“你狡辩,不爱我你为什么要疼我护我,难不成你对姐姐那样才叫爱?真是笑话,泽霖哥就算想摆脱我也用不着用这么勉强的理由。”
的确,爱不该是伤害,然而我们都忘了有一句话叫做:爱之深恨之切。
季心雅这个人最擅长拿捏人的软弱之处,一旦被她抓住了你心里的伤口,她就会循着那道缝将你的伤放大无数倍,直到你无法承受屈服于她的言论。
所以沈泽霖不和她说这些,他单刀直入道:“我们说说五年前你是怎么从他们眼皮子下跑出来的吧。”
季心雅怔了一下,季承脸色有些难看,可是被沈泽霖盯着又走不开:“泽霖啊,这都过去那么久了,心雅当时都快吓死了,哪儿还记那么清楚……”
“好啊,她不记得我记得,你说当时是澜歌骗你去的,那么作为目标的你究竟是怎么大摇大摆的从他们眼皮子底下逃出来的?”
季心雅咬着唇,目光阴沉了几分,但还是伸手给沈泽霖倒上了酒,语调平静道:“泽霖哥,你先喝点酒暖暖身子,然后我慢慢解释给你听。”
沈泽霖看着杯子鲜红的酒液冷笑:“那我们再说说,三个月前,我和澜歌的孩子为什么会胎死腹中,是谁给她注射的重金属,是谁想要她的命,你知道我手里现在掌握的证据就可以把你送进监狱吗!”
季心雅身子一晃,红酒溅在桌子上,不过她还是嘲讽地笑了:“泽霖哥,我还不是按照你的意思做的吗?你说不喜欢姐姐的孩子,那我就想办法帮你除掉了,你嫌姐姐碍眼,那我就想个一举两得的法子,反正没人管姐姐,就算她死了也没人帮她找证据,我只是太爱你了,所以你想要的我都会想办法帮你得到,我没觉得我做错什么,倒是泽霖哥太过河拆桥,让人伤心了……”
季心雅说完抬手将红酒饮尽,眉梢眼角却泛上诡异的笑意。
沈泽霖蹙眉,刚察觉到什么,冷不防的一块手巾被死死的按在了他的口鼻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