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宫绝感受到她的情动,眼眸亮了亮,欣喜地愈发扣紧了她的腰肢,就连吻,也变得缠绵狂野。
和风细雨,渐渐刮起了汹涌的热浪,他缠着她的小舌激烈地舞动着,似要将她的热情全部勾出来。
“若心、若心……”南宫绝边吻着边呢喃,那温热的气息融合在两人的唇齿间,将那一声声的呢喃勾得磁性而撩人。
她轻喘着,呼吸仿佛被夺走了一般,让她头晕目眩,陷在一片白芒之中。
直到她身体娇软,抱在马背上的竹篮从松开的指尖坠地,那砰的声响,猛地将两人从激吻中拉回。
夏若心眸光颤乱,陡地回神,而待她从他怀中直起身,才发现,不知何时,白马已经熟门熟路地返回了她简陋的瓦屋前,就这么静静地站着,等待他们亲吻完毕。
又羞又恼,极度的尴尬和窘迫,让夏若心涨红了脸。
“你、你快放我下马!”
她嗔着,挣扎着扭动身体,连皇上两个尊称都忘了。
南宫绝目光灼灼地盯着她娇艳的面庞,那红唇欲滴,是被他吻出来的迷人色泽。
“若心。”
南宫绝嗓音暗哑地唤她,说,“你对我朕有感觉的,就算你失忆了,但你的身体还是如此地熟悉我的吻,若心,跟朕回宫,我们重新开始,朕会对你好,朕会无条件地相信你、保护你,这一次,相信朕,好么。”
夏若心唇瓣紧咬,眸中尽是混乱的光,“皇上,民女刚刚出神了,夫君曾经也问过,为何我的脸上总是带着轻愁,民女刚刚只是想到了夫君,想到了等他的双腿能站起来,民女就要和夫君还有孩子,离开这个地方,这个地方,令民女无端地后怕。”
压抑地、痛楚地,她又说,“皇上,民女刚刚的动情,不是因为你,而是民女以为,是夫君在吻自己,民女现在爱的人是夫君,还请皇上不要误会。”
急切地说完,夏若心看也不看南宫绝地,推开他僵硬的手臂,手脚并用地,从马背上下来,接着,奔进了里屋。
就像是从飘飘然的云端,一下子坠到了冰冷的寒潭,南宫绝整个人,都被摔得轰隆一震。
她的动情,不是因为他,只是因为她将他的吻,误以为是慕容瑾的吻。
她现在的心里,就只有慕容瑾。
南宫绝双瞳倏尔猩红一片,那紧攥的五指,根根用力,似是,要掐破他掌心的肉。
颓然,南宫绝这辈子,第一次尝到了颓然的痛。
垮着身形,南宫绝骑着白马走了。
而原本乖乖躲在树后,非礼勿视的几个留守侍卫,亦叹息着看着自家皇上,就这么被一个女人,伤得再没了帝王的傲气。
哎,何苦呢。
不就是一个女人,为何,皇上偏就是放不下呢。
……
夏若心回到了屋内,走进了里屋的房间。
凡儿尚在慕容瑾的怀中熟睡,而慕容瑾就坐在轮椅上,近日来,慕容瑾已经能自己动动手脚了,虽然还无法站起来走路,但比起之前完全不能动,已经是一个质的飞越。
慕容瑾看了眼窗户,那里,能看到屋外,所以,刚刚夏若心在白马上,被南宫绝抱着吻的画面,他也看到了。
他更看到了,夏若心,是迷失在南宫绝的吻之中的。
虽然很心痛,痛为何这个女人爱的不是自己,但,听她强逼自己说出违心的话,慕容瑾心里,还是怜惜得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