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益怕我的身体还有余伤,掐着腰对乔深说:“爸爸,小益去上学了,在小益不在家的这段期间你要多多注意着珊珊,不然珊珊如果身体有什么不舒服,我会发怒的。”
一个小小的孩子,说起话来都是不一样的感觉的,连严肃的讲话,都以为是在说笑话。
我和乔深听到小益说的这句话的时候笑了,笑着笑着我们的目光交叠,我看见乔深的眼神中原本是有些柔情的,在看到我之后笑容都有些僵硬了……
我知道的,此时的我已经不是之前正常的我,我现在是一个整张脸都有些怪异的女人,这么一笑的话,就显的是更为丑陋了。
看到乔深有些不自然的笑,我反而是更加咧嘴一笑。
在这段时间里,我也算是和乔深有些熟了,也对,他每天都抱着我来回走,搀扶着我像是搀扶着一位老太太一般,整日的亲密接触,不熟悉才怪呢。
家里没有菜了,我决定去亲自逛超市。住在乔深家里时间长了,都快忘记生活的本来味道了,就连买菜的砍价本领,也都忘了差不多了。
因为小益事先交代过了,所以我一旦出远门了,乔深就寸步不离的跟着我。
这一阵子他也真是很闲的,也不见他按时的去公司里了,更不见他会忙到大半夜,反倒是还有闲心陪小益喝茶看电视了。
他很不明白我为什么不去小区旁边的那个超市里买蔬菜,却是偏偏绕到好远来到离家很远的菜市场。
我白了乔深一眼:“你懂什么,这叫健康又节俭的买菜方式。”
当然我知道,乔深这样的有钱人肯定是不懂的。
因为我的腿脚多半是有些许的不灵便的,乔深直接就在我身侧为我开了个道,全程保护我的安全,即便是我和买菜的大叔大婶来来回回的为了几毛钱而说个不停地时候,乔深始终
卖土豆的大妈实在是说不过我了,她看了看站在我背后的男人,面上露出些许的愁容:“我说这个小姑娘啊,你看看你的老公,一表人才的,穿着也贵气,你这样死扣可真是不行的,老公心里多嫌烦啊。”
这个大妈竟然把乔深当成我的老公了,说的我倒是都有点不好意思,这位大妈就这么高估我吗,看出来我俩郎才女貌很是般配?
但是心里有些开心归开心,砍价还是不能停的,我叹气,对大妈说道:“我要不是处处都节约的省着花钱,努力工作,哪能让自己的男人穿的好,吃的好呢……”我说的可怜极了,乔深面上顿时有些暗了下去。
但随即他又在我的身后配合着我,对大妈闷闷说了一句:“对啊,多亏老婆勤俭持家。”
等到我们终于挤出菜市场的时候,我和乔深的手中都已经拎满了东西,唯一不同的是,我的手中,都是些很轻很轻的蔬菜,而乔深的手中都是些重物,比如刚刚买下来的半环保袋子的大土豆……
他眉头拧了拧,我知道对于乔深这样只动脑力不动体力的人来说,去挤嘈杂的菜市场,手里还拎着两大袋蔬菜,其实是比工作中还心累的。
我走到乔深的旁边,揶揄道:“你得感谢我的勤俭持家。”
其实也并不是为了什么勤俭持家的,这持的家,又不是我的家。只不过我会挑菜,在菜市场之中,我是能很快的就寻找到那个最为新鲜的蔬菜的。
不知道到底是发生了什么,或许是不小心倒在乔深的身上的时候,又或许是我抱着乔深痛苦的时候,还是乔深这几天一直抱着我走动的时候……总之我和他之间,那个对于陌生人的距离感是不存在的,虽不能说是信任,但是陌生人与陌生人本来之间的隔阂,却是没有了的。
我直到今天才发现,乔深原来是会做饭的,而且他的厨艺,显然是比我的要高超很多的。乔深不是不会做饭的男人,而是没有把时间用在做饭上的男人。
午饭上桌,精致而又美味。原来我之前在乔深面前,倒是有些班门弄斧了。
“梁珊,至于你婚姻这一块,你打算怎么办?”在我们吃完午饭的时候,乔深问了一句。
这句话就像是能够让我换一个人的开关一样,在乔深说完这句话的时候,我的喉咙里就像是卡了一根刺一样,有些难受,上不来而又下不去。
乔深看见我愣住了,似乎在想着什么,于是探过头来问道:“梁珊,你在想什么?”
我回过神来,对他说道:“没什么,就是想问问,今天吃鱼了吗?”
“没有,怎么,想吃鱼了?”
我摇摇头,随即又伸出手指来指指自己的喉咙处,说:“并不想吃鱼,我只是觉得,这里就像是卡了一根刺一样,难受极了。”
我说出这话的理由,无非就是表达我最直接的感受,同时也是委婉的告诉乔深,不要再在我的面前提起文钰了,我听到这个名字心里并不是很舒服。
乔深看懂了我的小心思,他继而说道:“但是我觉得这件事情必须得告诉你,你的前夫来我公司了。”
我听到这里的时候眼睛一睁开:“他去你的公司干什么?”
“威胁我离你远点儿,不要动他的老婆。”乔深在说出这句话的时候,语气淡淡地,并没有什么异样的情绪。
也是,一个是公司的大老板,一个是公司的小员工,乔深为什么会把文钰的话放在眼里?而且文钰也是真傻,他又能有什么资格来教训乔深呢?
我不以为意的回答一句:“乔大总裁对于这件事有什么好记得的呢,直接轰走就可以了。”
“并不是,他似乎和他公司的副总经理,走的算是很近,他在来我公司的时候,他公司的副总经理还给我打了一通电话算是引起我的重视。”乔深淡淡说道。
我听到这里的时候,自嘲的笑笑:“他这也算是有福了。”所谓的说文钰是有福了,无非就是说有钱了,因为文钰公司的那个副经理,就是一位饱经沧桑的女人。
我认真的问乔深:“他来找你,是说什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