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我回答的空档,乔深为了给我们一个空间,已经很贴心的走了出去,这时候,我也就能直起来一点腰了。
“不管怎么说,你也是第一个为了我哭的女人,我可真幸运。”许尔虚弱的再次扯动了嘴角,对我笑笑。
“许公子英俊潇洒,才貌多金,想来肯定会有不少的女人为你哭泣呢,你这句话实在是太虚假了。”
许尔笑笑:“我是说我能够看见的女人。”许尔说完这句话,又开始咳嗽了,我起身,对他说:“行了,在你身体没有好好的恢复的时候,你就先老老实实的躺着吧,别总说话了。”我对许尔命令道。
许尔轻点一下头,说道:“好。”
我走出了许尔的病房,看见乔深正坐在医院的长椅上揉着肩膀,活动身体。乔深总是这样逞强,身上如果是真的有什么不舒服的地方,他是一定不会说的,只会闷在心里谁都不给讲。
我走过去,按住了乔深的手,他偏头看了我一眼,停下来了手中的动作,淡淡问我一句:“他怎么样?”
我将手放在乔深的肩膀上,一点点的帮他按摩,相比乔深身上也应该是有伤的,所以我手上的力道一直很轻。
我回答乔深:“放心吧,他挺好的,还能和我说许多话。”我想到什么了,又问乔深:“你不要进去和他说几句话吗?”
乔深摇摇头:“不必了,现在挽回关系又有什么用,我感觉,我们之间还会有一场战争。”
“为什么这么感觉,你们之间是什么战争?”我疑惑的问。
乔深没有回答我,而是撇开了话题一般的用手指指另外的一个地方,说:“那里。”
我的手向下一点,顺着他指着的方向去按摩。
因为许尔住院了,辛新竟然也住院了,不仅如此,辛新还在许尔住着的大病房里扯上了一个帘子,帘子的另一边,则是辛新的病床。
许尔有气无力地说:“辛新,你这是在干什么!”我想如果许尔有力气的话,这句话一定是很凶的,足以把辛新给镇住的。
但是根据许尔现在的这个身体状况,这句话这个语气根本就不会让辛新感到害怕,倒是像小女人生气的撒娇。
辛新有理有据的说道:“一,我浑身都是淤青啊,而且我头晕肉疼的很,显然是需要住院的。”
“那你来我病房干什么?”许尔有些不耐烦的问道,眼睛里像是要喷出火来,许尔是真的不喜欢自己不感兴趣的女人,还一个劲地“忤逆”他的意思。
“病房实在是太贵了,我妈一直希望我不要铺张浪费,我搬到这里来,不仅可以照顾你,还能让自己省钱,一举两得的好事情啊。”辛新说的可以说是很有道理了。
许尔有些头疼的闭上眼睛,不打算再和这个女人争辩什么了。
结果,辛新竟然真的就住进了许尔的病房。
许尔起初一天基本上都是安安静静的躺在病床上睡觉休息的,而辛新则是在病房里欢脱的很,一会儿帮许尔买水果,一会儿帮许尔准备饭菜,一会儿再跑到许尔的身边和许尔说话解解闷。
辛新就仗着许尔起初身体虚弱脆弱,不嫩对她构成危险,眼神也不能让她害怕了,所以就在这段时间里为所欲为,这可是让许尔伤透了脑筋。
此时我正在开车带着乔深,我想起这件事情就想笑,我对乔深说:“其实辛新住在许尔的病房里也挺好的,我本来还担心就许尔的那个性格,在病房里待着一定会很无聊呢,这样就不用担心他太无聊而提早出院了。”
乔深应道:“这样的确挺好。”
“对啊,本来我想着每天都抽出三段时间去给许尔送饭呢,结果昨天去送饭,发现辛新竟然给许尔准备了一桌子的美食,简直是把整个餐厅都给搬到医院里了。”我一边说着,一边感觉自己的肚子很撑。
因为那天辛新看我过去了,非要留我一起吃饭,她说:“姗姗姐,你就帮我分担一下吧,许尔说我浪费,买这么多,正好你来了,我们一起吃吧。”
这个病房里面是有一个专门吃饭用的大桌子的,许尔能下床,坐在桌子旁边,我们三个人一起吃。
那一天,辛新疯狂给我夹菜,终于,除了许尔,我和辛新都撑得躺在沙发上动不了了。
有了辛新照顾,我根本就不用担心。
晚上我照常去乔深家给许尔做饭,我和小益在她的房间里面做游戏,乔深在书房办公。
快到乔深休息的时候,他对我说:“姗姗,你帮我上药吧。”
我诧异:“需要我吗?”
“必须是你,肩膀很多地方我都触不到。”
“那你先前是怎么做到的?”
“先前都有医生,但是今天他有事在忙,我就没有让他过来。”乔深看我似乎并不是很乐意的样子,只能说:“那我今天先不上药了,隔一天也不是大事。”
我狠狠心,拉着乔深就去了他的房间,说:“走吧,帮你上药。”
乔深房间很大,灯光是舒服的那种明亮,像清晨的光一般柔和的明亮。
乔深没有穿上衣,趴在柔软的大床上乖巧的样子。我看着乔深上半身解释的肉,不觉吞了下口水。我疑惑的是乔深到底是怎么做到呢,竟然能够做到身上一丝的赘肉也没有,全部都结实又好看。
我给乔深涂抹背部的时候,手都是在颤抖的,乔深静静的趴在床上,懒懒的问我一句:“姗姗,你很紧张吗?”
我回答:“当然没有,有什么好紧张的。”我心里当然是紧张的,主要是我都这么一个老阿姨了,竟然看见男人的肌肉还会这么紧张,这就让我感觉很不科学了。
等到背部的药上好之后,乔深自然的在床上坐起来,我此时还是跪在床边的,乔深起身我反应不及,正在出神状态。
乔深的脸凑了过来,对我说:“姗姗?继续了。”
我又帮乔深涂抹胸前的淤青,没想到那天两个人下手竟然这么很,别说是辛新了,就是你乔深的身上,也是青一块紫一块的,触目惊心。
我低头认真的涂抹着,乔深的身上很热,而我的手却冰凉。
我突然开口,顺便抬起头来看着乔深:“既然是前面的,你直接自己涂抹就好了,干嘛……唔……”
没想到,乔深竟然强吻了我!
我轻声一句:“乔深,别……”为什么这么说,我也不知道,只是在这个环境下,在乔深急促的吻下,我变得有些惊慌,我脑海中出现的,一直都是文钰和那个女人上床的画面。
乔深当即停下了,他幽深的眼睛紧紧地看着我,有一些担忧的看着我:“姗姗,怎么了?”
我看着他的眼睛,始终是不会说谎:“我又想起来先前的事情了,文钰的出轨。”
乔深摸着我的头,说:“对不起姗姗,我没有顾忌到你的想法。”
我摇摇头:“没事的,是我控制不住的想起。”
“姗姗,我不会再冲动了,不会再让你想起了。”乔深向我保证。
我再次去许尔的病房的时候,病房里比先前热闹多了,因为今天辛新的那些狐朋狗友也来了,她们对辛新说:“辛新姐,咱们赶紧回去吧,酒吧那边可多事了,没有你在我们可怎么办啊!”
看来这些人是刚来,我也刚巧赶上了,我此时站在病房的门口,完美的被这一伙人堵住了。
通过缝隙,我看见许尔正在看手中的文件,我真是佩服许尔,在这么一个嘈杂的环境里,许尔竟然还能看的下去。
辛新小心翼翼的看了许尔一眼,当即下了床,说:“酒吧你们先应付着,我回去再说,没看我现在是病人吗!”此时辛新穿着一身粉色条纹的病号服,当成病人来还真是有模有样的。
辛新说几个字就会看看许尔,尤其是当大家说到“酒吧”二字的时候,辛新眉头一紧,像是要把这些人给瞪死一般。
不过据我所知,许尔只是知道辛新从小就叛逆,长大了还不喜欢家人安排的路,只想着自己活的潇洒,但是他似乎还不知道,辛新是有一家酒吧的。
先前我听辛新提起过,那个酒吧原本是辛新一位朋友的,辛新只不过投资了而已,后来她那朋友觉得这酒吧经营起来事情实在是太多了,故而将它交给了辛新,于是,就剩下辛新带着一帮朋友忙了。
能够帮辛新共同打理酒吧的人,都是辛新的好朋友,或者是真的很喜欢这个酒吧的人,拿这里当成家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