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孩子就应该活泼一点,鬼灵精怪挺好的,这样才叫孩子嘛,要不然那就真成大人了。”不管顾于欢怎么说,反正大夫人都在帮着小公主说话,但是顾于欢也没说女儿有什么不对,之所以说个鬼灵精怪,那是因为总不能只说自己的孩子多好多好吧。
大夫人一连吃了好几块,小公主也把各种口味都吃了一块儿,“好了,我们祖孙两人吃饱了,你们自己好好吃吧,我带着孙女去厨房看看,让厨子下午多收拾几个好吃的菜,特别是你小时候爱吃的菜,走吧,小公主。”大夫人向小公主伸出一只手,小公主立马牵上去了。
然后一老一小两个身影就出门去了,小公主喜欢这个外祖母,这个外祖母什么都会宠着她,这是她从来没有体会过的感觉,之前在将军府的时候也有人这样宠她,但是总归是别人家的人,没有外祖母来得亲切,没有外祖母这样的慈祥。
屋子里只剩下了顾于欢和顾老爷两个坐着的人,顾老爷正好趁着这个机会,想把告老还乡这件事情跟顾于欢说一下,让她先去钟佑那里吹吹枕边风,等到时候自己再去钟佑那儿说的时候,就没有什么后顾之忧了。
大夫人和小公主出去之后屋子里就变得安静了,安静得有些尴尬,顾于欢也不知道该说什么,这么久不见了,本来有好多话想说,但是话到嘴边又不知道怎么说,就一直吃东西,最后还是顾老爷打破了屋子里的宁静。“于欢啊,爹爹有一件事情想让你帮帮忙。”
既然父亲开始说话了,顾于欢就没有再保持安静的道理了,“爹爹客气了,什么事情但说无妨,只要女儿能帮上的,肯定会出手相助。”顾老爷跟顾于欢说话的口气真的不像父女,幸好他还把顾于欢叫的于欢,而不是称呼为顾妃,要不然顾于欢可能就要疯了。
按照顾于欢的性格,无论顾老爷说的什么事,只要不是伤天害理的,她一定会帮的,所以顾老爷早就准备好了下文,“其实也没什么大事,你也看见了,我这年纪也大了,已经为皇上效不了多少力了,所以就想着跟皇上说一声,要不就让我告老还乡,你看怎么样?”
刚下马车顾于欢就发现了,爹爹已经没有当初那么年轻了,她这次回家已经从爹爹脸上看到了不少疲惫,包括原来藏在黑发里面的白发,现在都冒出来了,一根根白发扎了顾于欢的眼,原来自从上次顾家的事过去之后,她已经这么久没来见过父亲了。
一家人都经历了那么大的事情,能坚持到现在已经不错了,所以顾于欢也没有拒绝的道理,即使她知道钟佑现在正是缺人的时候,但是她也不想让自己的父亲再受累了,“原来是这件事啊?如果爹爹觉得累了,想要回乡下去,女儿肯定是支持的。”
“其实上次的事情结束之后女儿就想着让爹爹到乡下去修养,只不过后来又因为钟佑的事情拖延了这么久,既然爹爹今天自己提出来了,那女儿哪有不同意的道理呢?”
“可是皇上那边刚上位,正是缺心腹的时候,我这个时候跟他提告老还乡这件事情是不是有点太难为皇上了?再说了,皇上会同意吗?”顾老爷也知道现在朝廷里是个什么情况,但是自从他有了上次的事情之后,就不怎么插手朝廷的事情了,现在不过就是一个躯壳而已。
“爹爹放心吧,皇上那边我会去说的,等到爹爹什么时候想走了,直接去宫里跟皇上请示就好了,爹爹为钟佑做的事情他也知道,他不会硬留着爹爹的。”顾于欢的几句话直接消除了顾老爷的顾虑,本来还担心钟佑正缺人会留他,现在都不用担心了。
“那就谢谢女儿了。”
“爹爹不用跟女儿这么客气,再跟女儿这么客气,女儿就真的生气了,我是您的女儿,为您做什么事都是应该的,爹爹要始终记住这一点。”顾于欢终于是忍不住了,还是把她自己这个观点说了出来。
“好好好!以后跟你说话都不这么客气了。”顾老爷还是挺喜欢顾于欢这个性子了,这样相处起来都比较舒服,不管身份在哪儿,都没有那么尴尬。
顾于欢感觉没聊到多久,大夫人就带着小公主来叫他们吃饭了,“于欢,厨子已经做了你最喜欢吃的饭菜,还有我们小公主最爱吃的东西,快过来吃饭吧。”
本来就不太饿,刚刚还吃了好几块糕点,这会儿根本一点儿都不饿,但是她还没有推辞,直接起身去扶起父亲,然后就跟着大夫人一块儿出门去吃饭了,到了饭桌上,在饭桌上有位置的人也没坐,全都站着等顾于欢,包括她那个姐姐和二姨太。
这样的待遇让顾于欢觉得很不舒服,明明比她年长的人,现在却用对长辈那一套对待顾于欢,但是她知道她自己现在的地位不简单,所以也就没跟他们客气,直接坐到自己的位子上,然后给他们招招手,“好了,都坐下吃饭吧,别客气了。”
众人听见顾于欢这么说,才纷纷坐下,然后又等着顾于欢动筷,顾于欢也很无奈,但还是没墨迹,就拿着筷子在面前那盘菜中挑了一筷子放进嘴里。“好了,大家都别等我了,快吃吧,待会儿菜该凉了。”
这回大家又才开始吃饭,顾于欢觉得这样的生活好累,本来回来就是想放松一下,结果弄得更紧张了,还是大夫人给她的感觉最放松,不管是小时候还是现在,始终是大夫人最懂她的心思,对她比顾老爷更花心思。
“于欢啊,这都是你爱吃的,你多吃一点,还想吃什么跟二姨太说,二姨太吩咐厨子给你做。”之前最讨厌她的二姨太现在正用着讨好的语气跟她说话,其实她根本一点儿都不想跟这个二姨太搭话,她可忘不了这个人当初是怎么对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