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这万万不可啊…”陈子封震惊地看着瑞王,没有想到他会将那群人赶尽杀绝。他张了张嘴,只说出几句“不可”便什么话也说不出了。
因为他看出瑞王是铁了心要置这些人于死地,而不是开玩笑的说说而已。他只得无奈点了点头说道:“臣遵旨。”
瑞王这才点了点了头,他忽而又像是想起了什么一样,看向陈子封说道:“太子有消息了么?”
“陛下,臣已有线索了。”陈子封面上终于现出了笑意,“相信不久便能为陛下彻底清除这一隐患。”
就在几日之前,陈子封的人一路沿着钟佑等人的踪迹找到了安王的封地那处。多方打探才知道,几月之前,一行人被安王的车夫带走了。
陈子封得到了消息之后,细细算了算时间,正好是太子逃离的时间。他心中一喜,当即又派人去着人仔细询问,那人将那行人的样貌一一描述了,这才知道是太子无疑。
陈子封当即便派人蹲守在了安王封地附近守株待兔,终于抓到了下山采购物资的罗才。
罗才一开始还十分嘴硬,受了几道大刑之后,便受不住了。
“你这是何必呢?”陈子封坐在昏暗的地牢之中,面色怜悯地看着罗才鲜血淋漓的手指。
罗才双手皆扎满了竹签,双腿还叫他们用了老虎凳,此刻已经断了许多,丝毫感觉不到痛意。
他面容十分扭曲,只是看着陈子封不住喘气。
陈子封端起茶杯,在那氤氲的雾气之中不住摇头。
那狱卒见他摇头,便手持了铁签子往下扎。十指连心,那痛楚直达罗才的心中,罗才不住大声喊叫,不住抽搐。
“你可还有一个八十岁的老母?”陈子封的声音十分悠然,和这狱中的场景十分不符,像是在谈论什么叫人高兴的事情一般。他确实是带着笑意,但眼底却闪过一丝阴霾。
不听这话还好,一听这话,罗才便疯了一般挣扎起来。他怒视着陈子封,不住吼道:“你要来便冲着我,不要动我娘!”
“啧啧,”陈子封忽而拍起了巴掌,面色说不出的惋惜,“你这孝子真是叫人打心底里感动。”
说着,陈子封却冷笑了几声,侧头对身边的人说道:“你去将他那老母亲请来,可千万别吓着她老人家。”
他身边的侍卫面无表情的点了点头,应了一声。
罗才慌了神,又是不住的挣扎起来,见陈子封一脸笑意,终于知道他所说不是作假。他心中十分恐惧,看着陈子封终于惨叫道:“我说,我说,我知道他们在哪里,你们放过我娘罢。”
陈子封终于得逞,嘴角忍不住露出了笑意,只是温声说道:“这样才对,那你说说,太子他们在何处?”
见陈子封不再说要将他娘抓来的话,他不由心中一喜,看着陈子封说道:“大人,那处只有我带你们去。”
听了这话,陈子封的面色不大好看,手指不住在桌上扣着,一脸不耐的神色。牢中光线昏暗,映照着陈子封的面容如同阎罗殿中恶鬼一般。
罗才心中慌乱,生怕他要再提将他母亲抓来的事情,当即急赤白脸地辩解道:“大人,我说的是真的,那是安王爷的庄子,一般人找不着的。”
安王的作风,陈子封早已有些耳闻。听到罗才说道安往,他心中便信了几分。但陈子封是何等的人精,虽然心中已经信了大半,此刻却是收敛了笑容,面色阴沉地看着罗才说:“别耍什么花样,这些日子,令尊便现在老夫府上住上一般时日罢。”
罗才心中一沉,眼底闪过一丝惊慌。他原本还心中抱有幻想,恐怕进了深山之后能将这些甩脱。毕竟他从小便生活在深山之中,对那些小路的熟悉,远远超过那些侍卫。
但此刻听陈子封这么一说,他彻底是死心了。这么想着罗才的眼底露出了些无奈,满面的愧色。
他的神色叫陈子封尽数收进了眼底,这样的人想跟他斗,恐怕还真是不够资格。想罢,他便吩咐人将罗才抬了出去,又吩咐人去寻了大夫替他治腿。
若是需要罗才替自己带路,自然不能让他瘸着腿去。陈子封眼睛眯了眯,面上闪过一丝阴冷的笑意,他终于可以叫太子那等余孽一一擒杀,一网打尽了。
出云山庄之中,顾于欢正陪着钟意下棋。过了这许久,钟意仍然是来时那副模样。只是偶尔同顾于欢说些话,旁的人便是一概不理了。
顾于欢正逗的钟意开心,略略地露出了笑意,一抬眼便看见钟佑急匆匆地赶来便又黑了脸。钟意“噌”地一声站起了身,转身走进了房中,将房门甩的哐当作响。
而钟佑却没有去管发脾气的钟意,只是面色焦急地问道:“于欢,你可见着罗才了?”
“罗才?”顾于欢愣住了,心中一惊,“他昨日不是去了集市?”
终钟佑见她的反应,便知道她没有看到罗才,心沉了下去,蹙眉说带:“他昨夜没有回来。”
罗才人虽是有点不靠谱,但是每次来回还是十分的守时,从未见过哪一天他回来的这样迟。
见顾于欢面色担忧地看着自己,钟佑心中一疼,这个月来顾于欢日日提心吊胆,他不是不知道的。此刻见她这样忧心,便安慰道:“于欢不必惊慌,我们在等的半日。兴许是罗才有事耽搁了,也说不定。”
顾于欢点了点头,勉强笑了笑。
钟佑看了看钟意,眼中忧虑更甚:“她好些了么?”
“比起那会子好的多了。”顾于欢顺着他的视线,向里看到,面色宽慰了些。“你同朝中的大臣可是说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