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晚七点整,牧河酒家。
何以乔见了包间便看见司珏坐在里面,见他来,男人举起了手中的酒杯,道:“挺准时的。坐下来吧,一起喝一杯。”
这是何以乔时隔十年再一次见到司珏,这么多年来他都几乎完全的忘记了这个人。可是当他的名字再响起时,源自于内心深处本能的恐惧还是在一瞬间蔓延出来。
沉默肆意的在这狭窄的空间内流窜。
何以乔坐如针毡,而面前的司珏却仿佛没有任何的不适,自顾自的品着面前的酒。好一会儿,才将酒杯放置桌前,慨叹的开口道:“真是好久没有喝过中国最纯正的茅台了。”
何以乔没有去接司珏的话,犹豫了再三还是问道:“你怎么回来了?”
“皇凤给我打的电话。”司珏目光平静地看向他,“我倒是不知道何以乔你这么有本事竟然能将她逼得毫无办法。”
“你……你都知道了?”何以乔的声音里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
“你觉得呢。”司珏轻哼了一声,“小时候南舒那个丫头就喜欢你,我没办法只好跟着家里人去了国外,只是啊我没想到你这么有能耐,竟然差点将那丫头给玩死。”
“你这句话是什么意思?”何以乔的声音在听见最后一句话时忽然变得紧张起来,“简南舒她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看来那个男人没跟你说实话啊。”司珏喟叹一声,目光却冰冷刺骨。“你知不知道你的好情人夏落锦小姐跟她的奸夫为了不让南舒把事情的真相告诉你将她推入了海里?”
“你说什么!”何以乔的眼光蓦然紧缩,慌忙地开口问道:“那她人呢?她人现在在哪里?有没有发生什么事情?”
何以乔是真的慌了。他一直以为是简豪林故意用简南舒的失踪来诈他,好让自己能够收手不再对付简氏集团,却没想过原来简南舒真的在前段时间出了事。
“你觉得有我在南舒会发生什么意外吗?”司珏轻呷了一口酒,淡淡地开口道:“何以乔,这次的事情看在大家认识这么多年的份上我就不跟你计较了。不过我听说你早就想跟南舒离婚了,正好借此机会你跟她把婚给离了,之后我就将南舒带去法国。”
“什么?你要带简南舒走?”何以乔猛然从椅子上站了起来,眼睛里满是错愕。
“是,只有跟我在一起南舒才不会痛苦。”司珏定定地看向他,语气肯定,“既然你不爱南舒,就这么散了对谁都比较好。”
“我不爱简南舒……”何以乔喃喃着,忽然就大笑了出来,“是啊,我不爱简南舒,我不爱简南舒……”
他不爱简南舒,他怎么可能爱简南舒呢。
只是为什么,为什么在听到司珏要将她带走的时候自己的心会这么痛呢。
何以乔拿过放在桌上的酒杯一饮而尽,而心里的某一处像是却像是空了一块地方,有风不停地往里面吹着,一片猎猎生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