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分钟后除了倒地那个,全部上了车,五个手提包放在大哥面前,他一一查看,那贪婪的眼神看着手提包里的人民币差点流涎水。
“炎彬,那是你爷爷给的对吗?”
“对。”炎彬眉梢一挑,眸中闪过一丝复杂。
“他们拿到钱也不会放我们对不对?”
炎彬没有做声,看着提包里的钱似走了神。
“退烧药弄到没?”听到我的声音,大哥突然对着几个看提包里的钱两眼放光的小弟问。
显然他们没有反应过来,都一脸你刚才说什么的表情。
“问你们退烧药弄到了没吗?”大哥吼道。
“没……没有,刚才条子追得紧。”
在其中一个小弟话落,后面就传来急促的警报声。
“大哥,他们追来了。”黑哥一脸沉重。
“开快点,甩掉他们,冲过前面安检,到了韩国边境就安全了。”大哥并不慌乱,显然这种情况不是头一回遇上。
前面就是安检了,出了那里警察追起来就受限制了,而他们在那边定有接应,那么我和炎彬想逃就更难了。
透过黑色车膜,我看到安检警亭围满全身武装的武警,周围停了好多正要出境的车辆。
我终于明白为什么炎彬至始至终没有被劫持的恐惧和害怕,原来他是笃定他们出不了境。
他们一共才五个人,而警察装备齐全,人数还是他们50倍不止。
这种阵仗他们是无论如何也逃不了了。
黑哥的车速依然不减,反而比先前更快了。
就在离启动杠只有几米距离时,大哥突然摇下车窗,伸手对一辆装石油的车一指。
“轰!轰!”的两声烈烈火焰冲向空际,红透了半边天,哀嚎声不绝于耳,车辆和人在空中翻飞,落下来时变成了火球。
而我们越走越远,我缩了缩脖子,正好视线扫到大哥手上有一把铁制的手枪。
这些人已经的凶狠到超乎我的想象。
炎彬感受到了我的恐惧,搂着我的手紧了紧,在我耳边附语说:“别轻举妄动,会有办法逃走的。”
我浑身一颤,直视着他的眼睛,想确认他话里有几分真假。
“老大现在是韩国边境了,咱们的雇的佣兵团一真会护着我们到金三角我们的地盘。”黑哥说。
黑哥说这话其实很多余,他们是一伙人,自然都是知道这个信息,唯一不知道只是我和炎彬。
我有种错觉,他好像是说给我们听的。
但一细想,似乎又不太对,他明明是他们的人,怎会向着我们呢?
我甩了甩头,将疑惑甩出脑海,可刚才的画面不断的在我脑海里重复上演,不知多少家庭因为他们恶行惨遭生死离别之苦。
都是人生父母养的,为什么他们可以做到杀人不眨眼?
为什么?
我心里发凉,可浑身似火烧火撩一样难受。
额头上的冷汗大滴大滴往下落,“炎……炎彬我好像不行了。”
我用尽所有的力气在他怀里低若蚊蝇说。
炎彬慌乱吼道:“我要退烧药,你们快给我找退烧药!快点!”
“你吵什么吵,等看到有药店会下去给她弄药,女人就是麻烦,坐个车也会发烧。”大哥不耐烦的埋怨,我想如果不是他还想从炎彬那弄到钱,他决对不会有这么好说话。
“前两天,彭薄那小子把她吊在吊扇下吹风来着。”黑哥漫不经心地说,像是无心口快说出来的。
但我总觉得怪怪的。
黑哥话落,大哥一脚猛踢向坐他旁边彭薄的小腿处。
清脆的声音,令全车的人倒吸了一口凉气。
彭薄嗷的一声,脸都痛得扭曲了。
可这还没完,大哥拎起手又是几耳光煽在彭薄的脸上。
“你他妈的,能不能少他妈的给我惹麻烦?”
彭薄嘴角渗出了血丝,眼里腥红一片,拳头紧紧攥起,我很希望他能和他们干起来,这样我们就有了逃跑的机会。
但显然是我高看彭薄了,他怼了。
他不仅忍下来了,还一脸讨好的样子给大哥点了一根烟。
终于我撑到了极退晕了过去。
炎彬焦急的呼喊声,“唐沁!”成了我最后意识听到的声音。
我做了一个好长的梦,我梦到我和炎彬给女儿做了手术,手术很成功。
炎彬的爷爷也接纳了我,正崔我和炎彬结婚。
我们在众人的祝福下,步入了婚姻的殿堂。
炎彬西装比直站在礼堂等着我一步一步走向他,而我身穿洁白的婚纱拿着捧花正向我的幸福一步一步迈近。
十几米的距离我恨不得一步就走完。
就在我挽上炎彬的手,和他十指紧扣时,彭薄出现了。
我的心一阵紧缩,他是来破坏我们的婚礼的吗?
梦到这里我猛然一个惊起,可醒来发现还在车里,和炎彬四目相对,他眼里的担忧是那么明显。
“做恶梦了吗?”他的声音温柔得能滴出水来,就像在哄一个要糖吃小孩一样。
我擦掉头上虚汗点头,腿有些麻了往他方向挪了挪,炎彬眼尖的直接抬起我的腿放在他腿了捏。
捏完一只又捏另一只右腿,不用我提醒他就避开了我右腿受伤的地方。
长达五天没洗澡再加上发烧一直冒汗,我的身上明显有了异味,但炎彬没有丝毫嫌弃的意思。
“你睡着了,给你喂了退烧药,放心你很快就会好了。”炎彬安慰我说。
“嗯。”
知道他们不会让我死,我死了万一炎彬像他说的那样,他们的财路从此就断了。
如果猜得没错,那几个手提包里的钱至少是上亿了。
有了第一次,就有第二,不把炎彬炸干他们又怎么甘心呢?
我和炎彬以后怎么办,难道让他们一直劫持着当提款机吗?
车不知开了多久,突然停了下来。
在所有人疑惑注视下,黑哥开口了,“车出问题了。”
“他妈的,真霉,五天坏两辆车。”大哥骂骂咧咧说。
这车跑了四天,还撞了一次启动杆,中途还没加过油,估计没油的机率更大一些。
十分钟后,果然得出的结果是没油了。
前不着村,后不着店,路上车辆几乎看不到,想找个人借油都不成。
就在他们一愁莫展的时候,迎面开为一辆双排座,双排座沒有车蓬。
前面最多坐五个人,但我们有七个人,所以必定就有两个人要坐后面。
但后来发现,前面也坐不了人,不知道车里面放过什么,一股恶臭让人难以忍受。
车主车被抢,还遭一顿骂,但碍于他们人多,他也是敢怒不敢言。
他们想到了抽油,可车箱里的油快见底了,根本就抽不出来。
最终只能黑哥一人忍着恶臭在司机台开车,而我们只能坐在车箱里。
但我认为这是我和炎彬难得的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