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炎彬的话很是不可思议,但看他一脸真诚,心想他应该不会坑我吧。
于是乎,我连合同有多少页都没看,就挥笔签上了自己的名字。
“你好,我叫陈世杭,唐小姐这合同你不仔细看看吗?”自称陈世杭的表情像是受了天大的惊吓一般。
我虽然心生疑惑,但转念一想,炎彬从来没做过欺骗我的事,也就把心放在了肚子里。
潜意识里,我还是对炎彬深信不疑的。
陈世杭不死心的,将合同又往我面前又推了推。
我想到女儿的病,还有刹车线被剪的事情,烦躁的直接将合同推到了炎彬面前,语气颇重说:“拿好!”
炎彬很是宝贝的将合同拽进怀里,随后夺过陈世杭的皮包,拿出一个印章就盖了一个章。
还拿出一盒印泥,让我在我签名的地方盖上手印。
仿佛这合同就是一桩成千上亿的大生意一样,值得他重视。
盖好手印,我一脸戒备地问:“这里面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吗?”
“有。”
“没有。”
“一个有一个没有,到底有没有?”两个的反应想让我不起疑都不行,好似他们真有事情瞒着我似的。
我伸手去抢合同,炎彬直接拽进怀里,用衣服给盖得严严实实的。
“我不会签了什么卖身契吧?”我就随口这么一问。
可两个男人的表情实在让我看不懂,陈世杭一脸看好戏,炎彬看陈世杭的眼神恨不得吃了他。
再不确定,我就真的傻出天际了,“嗖”的一下起身,冲到炎彬面前,伸手就抢他怀里的合同。
可他护得死死的,脸上挂着阴谋得呈的笑意说:“刚刚你签了字,还盖了手印,就算想反悔也来不及,况且你有钱给人家修车吗?你好好想想吧。”
就知道我没钱,还用这个威胁我。
什么朋友会放着那么大笔修理费不要,给朋友当一年保姆费就给抵消?
这合同里一定有什么猫腻!
“你告诉我,这合同是什么内容,我要履行些什么义务?”
“没什么,就是一切听从我的安排,不然就要做出相应的赔偿。”
一切听从他安排?
我能说我是上了贼船吗?
果然人生到处都是坑!
我不死心的伸手去抢,炎彬推了我一把,直接从怀里掏出一份合同递在我面前。
合同的每一字每一句,还真是语不惊人死不休。
什么叫做一切听从他的安排?
什么又叫做长期床伴?
什么又叫做负责延续他们炎家的香火?
我实在看不下去了,这合同没有一点人权,我居然上了这么一个天大的当。
还真是人生到底充满绝望呀!
我正准备撕,炎彬一副云淡风轻地说:“撕了还有第二份,你忘了你刚刚签了两次名,盖了两次手印吗?”
“我想见见你那奇葩朋友,那么一大笔修理费就让你这么胡来?”还真是物以类聚人以群分,什么样的人交什么样的朋友。
“他出国了,什么也没给我留下,就给我留下一些破车任我处理。”
“呃……”我此刻已经无法形容我内心震憾了,有钱人的世界,还真不是我这颗小白菜能理解的。
再看看陈世杭那一脸深受打击的表情,我立即将炎彬划为危险一类。
从餐厅出来是下午,我去了看女儿,就被炎彬拉着去备案了。
警察去修理店看了车,但并没发现有人的指纹,经炎彬提醒,彭薄成为了警察重点关注的对象。
只等他再有一点风吹草动,来个人脏俱获。
回家的时候,炎彬再三叮嘱一有风吹草动就给他打电话,虽然这话暖心,但一想到那合同,心情实在好不起来。
到家后,彭薄一家人正在围在浴室里给孩子洗澡,那画面说不出的和谐。
仿佛我的存在会打破这份和谐一般。
婆婆见我进来板着脸,小姑子装作没看见,倒是彭薄经直向我走了过来。
“你看见了我的车钥匙吗?”那话虽是对我说,可那眼神却是看着我的包。
我能说没看见吗?
我要是说没看见,依他现在这架势,不会翻我的包吗?
“看见了,今天开出去撞车了,是宾利。”我波澜不惊地说,眼睛死死的盯着彭薄看,不放过他任何一点情绪变化。
彭薄显然是震惊到了,像一只搁浅的鱼一样翕合着嘴角发不出一点声音。
隐隐他的神色里还透着失望。
呵呵……
他是该失望,本来想着一家人从今以后,再也见不到我这个讨厌鬼,可这会儿我却活生生的站在他面前,让他失望了。
我将钥匙扔在他手里,不经意的随口说:“不知道你得罪了什么人?人家想置你于死地,以后做人悠着点,别什么时候死了都不知道。”
听我这么说,他明显松了一口气,后又慌乱的向我望了过来,我嘴里扯出一抹轻笑,彭薄原来你也有怕的时候吗?
回到房间,我就给炎彬发了信息,说了彭薄的反应。
炎彬让我不要吃家里的任何东西,最好是吃的东西全不经他们手,夜里睡觉门要反锁,手机随时开着。
炎彬说的很对,他在一次失败后,还会有第二次,第三次,目的不达到他是不会罢休的,提前做好防备对我只有好处。
所以说我现在每一分每一秒都生活在提心吊胆中,随时得为自己的生命担忧。
说来蛮可悲的,明明是自己的房子,却连最基本的生命安生保障都没有。
这次他会剪刹车线,下次是投毒?还是……
我越是往这边想,越是惶恐不安,眼泪也哗哗的往下掉,要是有一天女儿大了,知道她的妈妈和爸爸会是这样的关系,她会痛苦成怎样?
又如何自处?
夜里我根本不能睡觉,凝神专注听着外面的动静。
他们还是围着孩子围围转转,婆婆成了家里的总指挥,一会儿让他们给孩子拿尿布,一会又是冲牛奶,稍有不满意就骂。
我听得心烦意乱的时候,让炎彬发来一个有关侦察的影片来看,好学一点东西。
影片讲的是一个男人偷偷给妻子注射一种SUKS药物,妻子便在睡梦中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