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股哀凉涌上心头,许悠然瞪大眼睛望着白晋南,突然就笑了。
白晋南周身散发着冰冷的寒意,眯着眼看她。
此刻,他们裸裎相对。
白晋南依旧高高在上,浑身散发着不容人移开眼眸的王者之气,而许悠然,以前她卑微,怯懦,但是,当她嘴角漫上那抹笑容的时候,白晋南竟是眼直。
这才是以前的许悠然,只不过那笑……甚是扎眼刺目。
他的手一点点的收紧,心口涌动着一股怒火。
许悠然望着他,“白晋南,是你主动结束这一切的。”
白晋南眉头紧拧。
许悠然继续说道:“所以,不是我令你不满意。”
白晋南赫然就明白她想要表达的意思,轻哂一笑,“许悠然,你特么的以为会有这么简单的事情?”
言罢,他倾身压下。
动作粗暴,许悠然有些吃不消。
不记得白晋南一共要了她多少次,也不记得最后是怎样结束的,许悠然昏迷之前,感觉自己要死了。
缓缓睁开眼睛,一片静谧,许悠然感觉全身就好像被压路机碾压过一样。
撑着床慢慢爬了起来,没有看到白晋南,她看了眼时间,竟然已经下午了!
这时候传来敲门声,她赶忙缩进被子里,将自己裹紧。
“许小姐,少爷离开前吩咐等您醒了,去把卫浴间收拾干净。”女佣小翠声音无波的说道。
许悠然懵了一下,这是什么意思?
“那他……”
“少爷去了美国。”小翠说完,转身便走。
许悠然愣了,紧跟着心里涌上一股愤怒,她死死的咬着唇瓣,抓着被子的手越收越紧。
白晋南就是一个骗子!
他明明说过完事后会带着她去见爸爸的!
突然想起刚刚跟白晋南做过很多次,她抓起衣裳,扣子悉数不见,心焦如焚的拢紧,冲到楼下。
见到管家,她嘴巴张了张,却羞于启齿。
管家关切的问:“许小姐,您是有什么事情吗?”
“那个……”她涨红着一张脸,“能麻烦您帮我……”
实在是说不出口,许悠然甩了一句“没事了”转身便走。
回到主卧,许悠然心里一直惴惴。
三年牢狱,她得了许多病,常年睡在地上,身体受寒,大姨妈不准,她也不知道此时自己是否在安全期。
烦躁的揉了揉头发,根本就懒于去清扫卫浴间,而是找到小翠。
打听后,她知道白晋南离开的很匆忙,归期未定。
颓然的坐在主卧的沙发里,一动都不想动。
白晋南登机后,一直在想许悠然,纵然他数次告诫自己不可以去想她,那样一个女人,可大脑还是不受控制的会去想她。
他甚至觉得自己很可笑,害怕影响她的健康,采用外射。
林安睨了他一眼,见他一直揉着额角,眉头深锁,关切的问:“少爷,您是哪里不舒服吗?”
白晋南摇头,阖上眼目。
到达美国,他为了阻止自己再想许悠然,马不停蹄的投入工作。
据说分公司的一个高管带着公司机密跳槽去了另外一家公司,白晋南让林安迅速去找人,而他则跟高管开会研究应对方法。
当门铃声响起,那人开了门的时候,懵了。
“白总!”
白晋南走进去,脸色铁青的看着他,“查尔斯,这些年我待你不薄,没有想到你竟然还会做出这种卖主求荣的事情!”
查尔斯一脸惴惴,“白总,我也是没有办法了。”
白晋南冲林安摆了摆手,林安手中拿着一个DV机,开关摁下后,当孩子清脆的声音传入查尔斯的耳中时,查尔斯面色惨白。
“白总,求求您不要伤害我的孩子!”查尔斯双膝跪地,苦苦哀求。
白晋南脸色铁青,目光直直的盯着他。
“我的孩子得了重病,我是没有办法了。”查尔斯目光哀伤,眼圈通红。
“你没有办法,就可以出卖我吗?”白晋南周身散发着冰冷的气息,居高临下的看着他。
声音幽冷至极!
查尔斯浑身抖如筛糠,悔不当初。
白晋南凝着他,时间仿若凝滞。
查尔斯道:“白总,请您高抬贵手!”
“那么你说怎么办?”白晋南眯了下眼睛,目光森寒无比。
“现在对方对我很信任,如果可以的话,我可以传递假消息,只要您不要伤害我的孩子!”查尔斯苦苦哀求。
白晋南凝眉想了想,对林安说道:“将准备好的东西给他。”
查尔斯接过林安手中的U盘,一脸不解。
“如你刚刚所说,将这个给他们,我会帮你安排好一切退路。”白晋南声音无波无澜的说完,转身便走。
回到酒店,林安依旧有些担忧。
“少爷,您不怕这个查尔斯会再阴您一次吗?”
白晋南倒了杯红酒,晃了晃酒杯,“不怕,他也不傻。”
“那您好好休息。”
坐在沙发里,白晋南脑子里不断闪过许悠然的脸。
他烦躁的吐了口浊气,站了起来,看着外面的霓虹灯光。
手机响起,白晋南看了眼,竟然是别墅的电话,赶忙接通。
“少爷,许小姐不见了!”管家焦急的说道。
白晋南怔了下,止不住拔高了声音,“她怎么可能不见了?”
她连许问都不想管了吗?
付出了这么多,真的就舍得放弃?
算了下时间,江城那边应该是清晨七点钟,一大早,她会去哪里?
“周围都找了吗?”
“已经都找了,但是没有找到,所以才会打电话通知少爷。”管家害怕担责任,如此说道。
“继续找。”挂断电话后,白晋南凝眉想了想,联系余斯维。
当余斯维听说要他去找许悠然的时候,愣了愣,一脸的不耐。
“晋南,你对这个许悠然到底是什么意思?”
“你别管那么多,帮不帮我?”白晋南语气不耐。
“帮帮帮,我肯定会帮你!”余斯维吐了口气,看了眼时间,“就为了一个许悠然,你打搅老子好梦,你说这事儿怎么办?”
“国际长途挺贵的,一切等我回去说。”
听着“嘟嘟”的忙音,余斯维低啐了一句,堂堂白晋南还会在乎国际长途这点儿钱?
不过,他对许悠然到底是什么意思?
爱,还是恨?
还是爱恨都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