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晋南急忙追上她,在电梯门即将关上的时候,他长臂一伸,快速进了电梯。
“为什么要这么问?”他黑着一张脸问。
许悠然戏谑的看着他,“白晋南,你知道红色玫瑰代表着什么吗?”
白晋南沉默了,谁都知道红玫瑰代表着如火的爱情,所以,她才会这么问。
“你我之间从来没有过爱情,你不觉得你根本就是在亵渎玫瑰吗?”她脸上的讽刺笑容越来越浓郁,每一个字都好像化作了一把锋利的刀子,刺入他的心口。
“我……”
许悠然冷冷的看着他,“白晋南,放我走吧!”
闻言,白晋南的心因为慌乱,狠狠的跳动了几下,一把将她抱进怀中,很用力,完全不在意这样会不会让她窒息。
“你听好了,我不会放你离开!”
许悠然嘴角冷酷的一挑,她还没有亲手送白晋南下地狱,怎么可能真的会离开?
之所以这样,就是想要加重他心里的歉疚。
“这样有意思吗?”许悠然声音冷冷的问。
“好!”白晋南声音哽咽的挤出一个字。
许悠然微怔了下,这个字让她倍觉意外。
白晋南缓缓的松开她,握着她的双肩,一瞬不瞬的望入她的眼睛,“你把欠我的,还清了,那么我就言而有信的放你离开。”
许悠然怔忪不已。
三年前的事情已经如此清楚明白,分明就是白晋南欠了她的,他竟然还能够说她欠了他?!
还有脸吗?
白晋南完全忽视掉许悠然眼底的愤怒以及讽刺,抿了下唇,“你之前欠了我一个孩子。”
许悠然眉头皱紧,恶狠狠的瞪着他,“白晋南,你怎么会变得这么无耻?”
白晋南苦笑一下。
以前还可以用愧疚将她困在自己的身边,现在他除了用卑劣的手段,再也找不到其他的方法。
不管用怎样卑鄙无耻的手段,只要能够让她留在自己的身边,都无所谓。
两人就这么对视着,彼此沉默。
“叮”的一声,电梯门打开,白晋南率先打破这诡异的沉静。“走吧。”
声音透着几许无力。
许悠然试图甩开他的手,可他的力气很大,并且还将手指头一根根塞入她的手中。
她怒瞪着他,他只是表情很淡的看了她一眼。
看着他们一同回来,白思琪恨的咬牙切齿。
白晋南冷冷的看了她一眼,与许悠然一同进了主卧。
“哥……”
白晋南顿了一下,“时间不早了,早些休息。”
白思琪就那么怔怔的看着房门关上,仿佛同时关上的还有白晋南对她的心门。
垂在双腿侧的手用力收紧,再收紧……
进了主卧后,白晋南去了衣帽间,许悠然面无表情的看着窗外。
白晋南吐了口浊气,重新走出来,自身后将她圈入怀中,她脊背一紧,试着挣开他的手臂。
“时间不早了,你打算这一晚上都看着窗外吗?”说着,白晋南抬手解开她领口的扣子。
她抬手用力的按住,怒声道:“白晋南,你别太过分了!”
“只要能够将你留在身边,再过分的,我也不介意!”白晋南因为气怒,额角的青筋绷得很高。
许悠然凝着他,愣住了。
“你为什么要留我在你身边?我们之间……”
她的话还没有说完,便被白晋南的唇瓣牢牢的封堵住,尚且没有溢出口的“没有爱情”这几个字一点点的顺着喉咙滑了下去。
“唔唔……”许悠然用力捶着他的后背,奋力挣扎。
白晋南毫无所动,就好像在宣示她是自己的,永生永世的一般,这个吻很凶猛,很霸道,许悠然挣扎的越来越轻,到了最后,竟是由着他不断深入……
“悠然……”他喘息着问:“你知道真正爱一个人是种怎样的感觉吗?”
许悠然蹙眉,他这种恶心的无耻之徒,竟然也会问这样的问题,真的是让她觉得可笑。
但见她又流露出这种讽刺的笑容,白晋南的心用力拉扯了一下。
他知道,经历了这么多,她是不会再爱他了,可爱与不爱,就如同他之前笃信她是害了思琪的凶手,不是由她说了算的!
她爱他一场,耗尽了她全部的热量,一颗心此刻应该也变得冷硬,破碎,那么就让他重新帮她拼接好。
白晋南说不出自己此刻的心情是怎样的,可只要她能够如此真切的站在自己的眼前,他就觉得很满足。
“笃笃——”
敲门声响起,令两人都恢复了神思。
女佣端着许悠然的汤药,“许小姐,汤药好了。”
许悠然点了下头,就要接过,白晋南却先于她接过药碗,舀了一勺,凑在嘴边吹凉后,递到她的嘴边。
白晋南到底在搞什么?
许悠然完全猜不透。
“已经不烫嘴了。”见她僵着没动,白晋南催促。
许悠然抿了下唇,“这样喝中药,你是想要苦死我吗?”
白晋南微诧。
她面无表情的接过药碗,捏着鼻子灌了下去,而后在他复杂的目光中,进了衣帽间,拿了自己的睡衣去了卫浴间。
白晋南苦涩的扯了扯嘴角,都说只有心苦了,才不会觉得别的东西苦,刚刚看到她不假思索的将药灌进去,他此刻的嘴里竟是觉得一阵阵的发苦。
依旧是相拥而眠,可是两个人都没有丝毫睡意,但又非常有默契的伪装已经睡沉。
许悠然就要从他的臂弯中挪开,腰上的那只手臂将她往怀中带了几分。
她颦眉,反复数次,索性也懒得继续再挣扎。
第二天,两人都顶着两个乌黑的眼圈下楼,所有人看着他们的眼神都有些怪异。
以为会直接去白氏,但是白晋南竟然带着她去了整形医院。
下车前,她似笑非笑的看着他,“白晋南,身体上的伤疤可以除掉,心里的创伤一辈子都不可能会轻易抹掉,何必呢?”
他压着心里的苦涩,笑望着她,“总要先抹去一部分的伤疤吧?”
许悠然蹙眉,冷笑了一声。
到了医院,大夫帮她做了检查,第一次手术就定在她出小月子的第二天。
这几天,白晋南嘱咐厨房忌辛辣和海鲜,厨房绞尽脑汁,可是每次吃饭,都会遭到白晋南嫌恶的眼神。
白思琪感觉自己快要窒息了,她提出要搬出去住,但被白晋南直接否决,只能期待着许悠然可以快些去手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