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凤凰皱了皱眉头。
小黑蛇居然告诉她,有一个奇怪装扮的黑衣男人?
满身都是毒素,如今正在前处不远,不知道在等谁?
凤凰看了看柔妃离开的背影,突然想到什么,目光一闪,让小黑蛇带领着她,一路走到了那黑衣男人的藏身之地。
原来是一处冷宫。
那男子正在和刚刚到来的柔妃说话。
“怎么小姐来的这样晚?属下怕这里不甚安全,担忧会有他人闯入,进宫之时,属下还颇费了一番周折。”
“少来费这些话,让你调查的事情,有结果了吗?”
那男子垂头,“属下无能,没有查出皇甫绝三年之前的身份和所在,那南诏太子妃,却也是个谜。”
柔妃的表情越发的冷漠,眼里有怨毒的光芒,“竟有这样的事,背后越是干干净净的人,越藏着不可告人的秘密。”
那男子看不见面容,可浑身却弥漫着多种剧毒,让凤凰谨慎起来。
“可是……小姐,不知您要调查皇甫绝,究竟是为什么?如今摄政王十分着急,让小姐加快速度,将南诏和西夏一举击溃,好让咱们黎国得收渔翁之利,发兵一举攻破混战中的西夏和南诏,在他们全部兵力皆派出去之后,直接攻陷他们的皇城与城池,如此,便一举两得。”
柔妃的脸色不大好,或许是因为方才皇甫绝的话伤到了她的心,她有些厌烦的怒斥道,“计划,我自会安排妥当,你不必再次多言,摄政王的命令,我会遵守,既然你什么都没有查出来,就赶紧离宫,免得多生事端!”
柔妃说着,便要转身离开,那属下又叫住了她,“还请小姐莫要为了自己的私事,忘记了自身的使命,这些时日,不知小姐究竟有没有把摄政王的话放在心上,如此局面难以属下回去禀报。”
柔妃深吸了一口气,耐着心回答他,“上官霖的手令被我骗到手之后,便派黑衣人前去用手令调派了皇城守卫军刺杀太子和太子妃,却没想到他们二人不仅毫发无伤,竟然也没有连累到西夏皇室。”
柔妃的想法原本便是先派人杀了南召太子之后,留下蛛丝马迹的证据将凶手人选直接指向上官霖。
可是到头来却没想到,不仅南昭太子没有将此事闹大,竟然还装作什么都没有发生过的样子,仍旧在宫中我行我素,若是他们一怒之下发书信给南诏派兵前来攻打西夏,也算是计谋得逞了,可如今,居然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
幸好这件事情上官霖并没有查到她的头上,更没有怀疑她的意思,否则她还不知晓要如何自圆其说。
凤凰却愣住了,没想到柔妃居然是黎国人,那个据传说的女尊国家?
凤凰惊讶之时,那男子又开口了,“如此,那太子也是个不能小看的奇人,心机如此至深,实在让人难以猜透。”
柔妃挥了挥手,“罢了,我与那太子并未如何见过面,不知他究竟是何等的角色,只不过,那太子妃,倒是甚碍着我的眼了,你不是一向自诩是练毒奇才,倒是给我一样毒药,好让我找到机会,除掉那个女人。”
“这个简单。”他从怀里掏出来一个小的瓶子,交给了柔妃,“这毒无色无味,不会让人察觉,杀人只需要一滴,碰到肌肤便能让人浑身溃烂而死,并且不会留下任何的线索,也无人可以救治,因这是属下亲自钻研的毒药,天下无人可解。”
她看了一眼手中的瓶子,嘴角上扬起一个浅浅的弧度,“回去告诉摄政王,他想要我做的事情,在除去了我想要除去的人之后,自然能够顺利进行。”
若是那样逼迫太子殿下,都不能让他发兵,便借由着太子妃的死,嫁祸上官霖,逼迫慕容卿发兵,也未尝不可,她也能就此除去一个碍事的人。
凤凰带着小黑蛇先行离开了冷宫处,又走了大致一个时辰,方才遇到一个躲在偏僻草丛里小解的宫女,让她带着自己走了出去。
那宫女脸色涨得通红,羞愧难当,一路上低着头带路,走到了太子妃寝宫旁便加快速度的飞奔而去了。
凤凰一时失笑,却被碧桃的惊呼打断了思路,“主子!碧桃可是找了你好久,这一个宫的人就快要被派遣光了,您怎么才回来?”
“这样着急做什么,我不是已经回来了吗?”凤凰漫不经心道。
碧桃拍了拍胸口,“幸好你回来了,太子已经在屋里等候多时了。”
正好,自己也有一些事情想要去问问他,凤凰走进卧室,看着慕容卿正负手站在床边,不知道在想什么。
凤凰走过去,“怎么过来了?事务处理完了?”
慕容卿失笑,“哪里有那样多的事务处理,不过是一只在派人调查事情,不用多久,就能出结果了。”
凤凰问他,“是不是上官霖和那些刺客的事情?”
本以为慕容卿会点头,没想到他却否认了,“不是,在西夏国内,似乎还有一股力量,正在蠢蠢欲动,做着一些不为人知的事情。”
凤凰有些惊异,慕容卿接着说,“有人在背地里,促使着战争的暴发,西夏的某些兵力,正在边境地区不断骚扰南诏百姓,并且无法驱赶干净,甚至有些人恶意伤害百姓,促使南诏士兵三番五次想要发兵攻打西夏国境,我派人去调查了一番,才发现,事情根本就没有那样简单,抓住的那些人,身穿西夏兵服,很快便被南诏士兵杀了,可是……”
凤凰来了兴致,“可是什么?”
慕容卿嗤笑一声,“可是,前几日消息传到我的耳中之时,是源于有小将书信给我的部下,说明了此时,光是请求南诏出兵攻打西夏的书信,便有五次有余了,但是当我派部下前去调查之后,抓到的西夏士兵暴露了口音和行为举止,竟然是黎国的人。”
顿了顿,又说道:“因此,想要两方开战的人,或许是黎国人无疑,可我此时还不能确定,对那些将士封锁了消息,并没有让他们传入南诏国境之内。”
凤凰坐在床沿,想了想又问他,“黎国一直以来皆保持中立的局面,从未亲近过南诏或者西夏,也似乎几十年来从未开过战,这些都是黎明百姓皆知晓的事情,并且有些在战争之中饱受困扰的百姓都纷纷想要逃难到黎国居住,他们不该做这样的事情。”
黎明百姓的心中,一直都对黎国有些向往之心,甚至传言黎国是三国之中唯一的一方净土,若不是因为黎国与两国隔海相望,常人无法能够翻过风浪抵达,或许大部分的百姓,都愿意赶去避难,可是就是这样一个人人口中称赞的地方,居然会有如此居心叵测之人,妄想以几名死士之力,将西夏和南诏两国逼迫开战,便是这样的心思,就不足以让百姓抬爱。
“这些年来,黎国的国政都被一名女皇的男宠掌控,女皇在去世之前,有一个皇太女,却在一次宴会之后,从宫中突然消失,众人纷纷猜测是男宠将皇太女丢在民间自生自灭,并且这些年以来一直将黎国掌控在自己的手中,他为自己封号摄政王,口口声声对众臣子说明皇太女被歹人掳走至民间,被找到之后,便一心辅佐其为帝,而这些年,他也确实派人搜寻了,不过听从我的属下禀报,或许他是为了杀了皇太女,没有了皇室的继承人,他便名正言顺的登基了,毕竟,他掌控朝廷这么多年。”
凤凰听了后忍不住皱眉,问道,“满朝文武大臣,居然没有一个人会怀疑皇太女的失踪与他有关吗?”
“自然是怀疑的,否则就不会让我知晓那些宫闱密闻了,不过,纵然是知晓,也无法奈何他,毕竟,他拥有太多权势,不过听闻私下有大臣正在私下搜寻皇太女的下落,或许她早就已经死了,若是没有死的话,就要看看,先被谁找到了。”慕容卿点头,不冷不热道。
凤凰点头,没想到黎国国政似乎比南诏和西夏更为混乱,她又问道,“那摄政王不过一介男宠,居然会有如此的心思头脑,看来也不容小觑。”
“自然是不容小觑,他可不是普通的男宠。”慕容卿淡声说道。
慕容卿看着凤凰,忽然笑了起来,“他是西夏人,且,还是皇室中人,相貌仪态皆为上乘,且满腹经纶,自然有让女皇独宠的资格,况且,他的心中,或许一开始便谋划着大事,否则这些年来,一个有气节的非女尊思想的男人,都不会容许自己如此窝囊的活在世上?”
黎国的男子皆是女尊思想,自然对女人三夫四侍的状态没有怨言。
可是那摄政王是西夏人,便显得此人的心思尤为深了一些!
“皇室?他是某位皇室宗亲的远方亲戚吗?”凤凰想了想,低声询问道。
慕容卿淡漠的脸上漏出几分嘲讽的笑容,“不,他是上官霖的亲哥哥,在几年前的皇子夺位中,他明明占了先机,更得到了先皇的赞赏和属意,可后来先皇暴毙而亡,皇位却被上官霖夺取,遗昭中的清清楚楚的写明了上官霖继位,后上官霖对那位哥哥赶尽杀绝,他便逃亡入了黎国,从选秀入宫,坐上了男宠的位置,卧薪尝胆,直到今时今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