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明暴跳如雷,对我着大骂道:“你算什么东西,男人说话什么时候轮得到你们女人指手画脚了!”
“要不是你,他们早就结婚了,没准儿孩子都可以打酱油了,你在这儿说什么风凉话?”
不过碍着肖明彥在场,对我也不敢太过分,只能动动嘴皮子。
但是,他的话让我很是气愤,凭什么又给我甩锅,我肖明彥和宋雪迎他们有缘无份还是我的错了?
我对准宋明他的膝盖骨一脚踹过去,严肃地声明。“我再说一遍,屎盆子不要乱扣!”宋明他真的很小人,竟然还想还手。
肖明彥突然紧紧扣住了我的手,将我往后一带,挡住了宋明的反扑。宋明只好不情不愿的收了手,阴鹜地看着我。
遇上这种无赖我也火冒三丈,探出头继续火上浇油道:“和肖家结亲是你们宋家主动放弃的!”
宋明气得头冒青烟可却是说不出一句话来,“你……”
我挑衅十足的瞧着我,肖明彥把我的手握得紧紧的让我很是心安,可同时心里蒙上一层担忧,我虽然替肖明彥解了围,但今天这事该如何了结?
有肖明彥挡着,宋明就是再火冒三丈也只有忍着,宋雪迎却在这时又当起了救世主,“哥唐心你们不要吵了,都是我的错,是我不该回来,不该再和明彥有牵扯……”
对于这么拙劣的表演我很无奈的翻了个白眼,那位女士皱起了眉头,宋明又暴跳了起来,指着我的鼻子骂道:“你为什么要对雪迎那么残忍?她不仅差点失明,还差点儿毁容?同为女人你怎么就下得去手?”满脸狰狞,目光阴沉。
他还是不遗余力地陷害我,我很想再踹他一脚,可角度不合适,我只有试图跟他讲道理,“齐先生,你要是再像一条疯狗蛮不讲理到处攀咬,我不介意让你长点儿记性!”
然而我这话刚一说出口,我本以为和我是统一战线的肖明彥却是对我大喝道:“住口,别在这里给我丢人现眼,给我滚!晚上再收拾你!”
我一瞬间就懵了,看着他愤怒的眼神,突然就有点儿想哭,分明我是在帮他啊,他却是恩将仇报。
想着一开始宋明对我侮辱时,我多想他能为我说句话,但他都选择了旁观。
可是他的手还紧紧的撺着我的手,余光瞥见宋雪迎嘴角勾起的轻笑,那么的讽刺,顿时就觉得自己可怜可悲可笑。
拔出手,对他冷笑道:“肖明彥我真是看错你了!”
宋家人的目标不是我,明明不关我什么事的,我非要去掺和一脚,我真的是傻了才在里面搅和。
结果宋家人对我憎恶至极,而肖明彥也对我更加不耐,真是让人心寒!
肖明彥眉头一皱,我清冷道:“好,我走。”
然后又对着幸灾乐祸的宋雪迎那一家子,故作高傲地说道:“同时也送你们一句话,自作孽不可活!宋雪迎,好自为之!”
得来的却是肖明彥地怒吼:“还不快滚!”
眼泪差点儿夺眶而出,但我生生忍住了,并且还昂首挺胸,做出一副高傲地样子缓缓离开。
一出了门,我就把肖明彥骂得个底朝天,我从来没有见过这么没品的男人,我还算是他妻子吗?可其实呢,是心凉大于愤怒。
我稳了稳心神,找到那个小护士,满面春风地笑道:“小姑娘,宋雪迎给了你多少钱?都说你们护士是白衣天使,怎么一点儿职业操守都没有?”
既然宋雪迎苦肉计都使出来了,我自然应当好好配合配合了,至于这个小护士,我觉得吧,用得好棋子能当刀子。
小护士缩了缩脖子,又壮起胆子说:“你在说什么?你可别乱说!不然我可以告你诽谤!”
诽谤都出来了,真是此地无银三百两,我笑了笑,也懒得跟她再扯,直接就问:“你们科长呢?我有事找他,带我过去。”想找一个能顶事的。
在我威逼利诱之下,小护士带我去了科室,我进去之后不顾那人的错愕坦然坐在他对面,瞧见他桌上的铭牌,笑道:“胡科长是吧?”
胡越盯着我没说话,眉头微皱,方圆脸上几缕皱纹,如果脸色不那么僵硬的话,应该还是很和蔼。
我又指了指窗子对过去的那一栋大厦,“对面那栋楼看到没?”
胡越继续沉默,我感觉有些没趣儿,可又不得不作下去,我道:“我是那里的女主人。”
胡越这才定眼看着我,“请问少夫人这是什么意思?”语气微冷。
少夫人?这个称呼好陌生,大概是从来都没有听到过别人这样喊过我吧。肖家的人称我夫人区别婆婆的太太,公司的人大多不知情称我唐助。
一个称呼都能引发感慨,看来我和肖明彥的婚姻真的很失败。
想着现在肖明彥正搂着宋雪迎,不知又说着什么情话,我自嘲一笑,然后收起心头那些酸涩,对着胡越道:“就想跟你好好寒暄寒暄,807那位病人是我丈夫的外遇,她病情怎么样?”
胡越惊了一下,大概是被我这样别有风味的话语给吓着呢,也是,没人介绍人说某人是某某的外遇,更何况我还是当事人。
随即他脸色又变了,看着我的眼神也极为不耐,甚至还带着一些鄙夷。鄙夷?我失笑不已,想不通怎么我就被他鄙视了?不应该是同情吗?丈夫出轨,小三住院,我被指责,怎么说我才是倒霉的那个啊?
不过这不是重点,看他不打算回答,我又拦住他,故作姿态地道:“不要试图糊弄我,更不要给我扯什么职业操守的鬼犊子,不然我不介意让你下放基层再锻炼几年。”
胡越很冷静地回了一句:“少夫人你这是在威胁我。”声音平静地没有半分起伏,一看就是见过大场面的。
我笑道:“不,我只是很关心宋雪迎的病情。”随后盯着他,跟着他沉默,只是目光却是一直停留在他身上。
过了一会儿,他终于妥协,叹了一口气,从抽屉里翻找出一份夹缝的小本本,道:“这是她的病历。”
我将病历推了回去,“病历可以造假,我要听实话。”我的话不容置疑。
而胡越与我对峙了一会儿,终是无可奈何,收回病历放好,对着我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