弥清冷笑,前几天还跟自己相亲,这个时候就已经承认是对方的男朋友了。
但是许寄怀明显的慌乱,想要解释,后母先行呵斥林如珠。
“如珠瞎说什么,”呵斥了林如珠之后,又转向弥清,讪笑道:“弥清啊,你别听你妹妹瞎说,寄怀只是以朋友的身份过来为她祝生的,没别的意思。”
林如珠跟许寄怀的事情,后母不会不知道。只是弥清不明白,对方为什么非要的撮合她跟许寄怀。
弥清不为所动的抖抖肩,挽住盛祁言的手臂,把人拉到了餐桌旁,熟络的坐下。
“这些都不重要了,重要的是,我觉得我带我男朋友回家,没有什么不妥。”
几人瞠目结舌,目瞪口呆的瞪着她,她没有一点心虚,笑意款款依靠在盛祁言的肩膀上。
许寄怀双手一抖,手中的筷子啪嗒一声落在地面上,将几人的神识唤了回来。
尴尬的笑了笑,弯着腰捡回筷子,然后去厨房换了一双新的,才惊魂未定的坐回原位。
后母坐不下去了,正了正色,就跟她亲生母亲一样,质问:“不是,弥清,这人你才相处了几天,你就这么信任他吗?”
弥清回答也不含糊:“我跟他相处的时间虽然不长,但是,他比我我相亲的那些对象都要好得多。”
说话间,微斜目光瞟了眼许寄怀。
后母瘪了瘪嘴,有些不高兴:“以前那些相亲对象,都是我细心给你挑选的,弥清你就算不满意,不要随便找个男人来搪塞我吧。这是伤害你自己啊。”
她一边说着,一边蹭着林父,私底下拉着林父的衣袖。
林父心领会神,啪的一声,将筷子按在桌上,板着脸:“弥清,今天是你妹妹的生日,你这么做,是在给你阿姨下马威吗?”
弥清咬牙,松开盛祁言的手,挺直了后背:“爸,我也不是那个意思。感情这事儿,需要理由吗?我是真的喜欢他,所以才把他带来,希望能得到你们的祝福。”
林父一点也不相信:“荒唐,他家庭背景你知道吗?他是做什么的?”
弥清心里咯噔一声,对方已经失忆了,家庭背景什么的,她还真不知道!
尴尬的左右看去,结结巴巴的回答林父的话:“他,他是……”
“伯父你好,我叫盛祁言,我是弥清的同事。今年26岁,我跟她也是同一个学校毕业的。”
盛祁言突然开口,帮弥清解决了现下的问题。
林父冷哼,一副鄙夷的样子:“和她是同事?那你有车有房吗?”
说到了现实的问题,弥清工作了这么多年,现在都还是租房阶段,怎么可能买得起车和房?
弥清还在想着该怎么回答才能让林父满意,盛祁言不焦不急的回应了林父的话:“有一辆车,城北香榭院有一栋别墅。”
这一次不只是弥清家人目瞪口呆,弥清也惊愕的瞪眼,看他一脸认真的样子,自己都差点相信了。
林父无言以对,几人面面相窥。
后母一副吃饱了的样子,放下筷子站起身:“我去看看蛋糕来了没。”然后往门外而去。
随后许寄怀也起身,干笑道:“我去帮帮伯母。”
尾随其后,他也跟着出去了。
而这一屋子人气氛怀疑的很,倒是林如珠笑靥如花,还刻意凑到她面前,一口一个姐姐的叫着问关于盛祁言和她的事情,比如什么时候相识、相知的。
弥清头都大了,随便搪塞几句,她自知不讨喜,也不噼里啪啦的一大堆了。
而另一边,两人一前一后的出去之后,后母就现在外面的大门旁边,背着还算温暖的阳光现在草坪里。
“寄怀,现在没有人,伯母就问你一句实话。”她一边转身对上迎面走过来的许寄怀,一边开口道。
许寄怀疑惑:“嗯?伯母你说。”
一副温文儒雅的样子,加上那张人畜无害的脸,黑的也会让人看成白的。
后母温笑,说话不含糊:“你是喜欢弥清呢?还是不喜欢?”
这话问的有些圆滑,就好像在暗指什么一样。
许寄怀也不笨,知道对方有意帮忙,连忙换了张可怜而后哀愁的模样,微微低头:“喜欢是喜欢,毕竟我们有这么多年的感情,可是我没想到现在的她已经有那么优秀的男人了。”
想起来,他就觉得自己多么的难堪。
后母惋惜的叹息,拍了拍他的肩膀,皱着眉:“我知道你的心思,上一次相亲没有成功,我也很抱歉,”
欲言又止。她吐了吐气,出门把快递过来的蛋糕接收。许寄怀从她手中接过:“伯母,我来吧。”他表现得十分有礼貌。
后母没有拒绝他的好意,在他往屋子里走的时候,拉住了他:“等一下,我们说完再走?”
许寄怀不明所以的停下脚步,回头看她:“伯母的意思是?”
“我也知道,弥清这孩子就是好强,自尊心强,估计是为了气你,所以才特意找了一个陌生人假装是自己的男朋友。”
许寄怀眼前发亮,十分激动。
后母见此,趁热打铁:“你们两个之间只需要一个契机,如果我给你,你会不会好好珍惜?”
许寄怀等的就是她这句话,点头如捣蒜。
后母勾了勾嘴角,眼里一闪而过的阴色,她凑到了许寄怀的耳边,小声嘀咕一阵。
屋子里的人,等了大概十来分钟,他看见门口两人提着蛋糕走了进来。
蛋糕放在桌子上,生日宴会才是正式开始。
等林如珠许愿之后,后母亲自切蛋糕,第一块给的林如珠,第二块则是给的弥清,放在她面前的时候,还笑眯眯的说:“不管怎样,今天过后,大家还是和和睦睦的。”
弥清没有反驳她的话,但是也没有听进去。
吃了蛋糕,一个下午就是出去逛街玩耍,等到晚上的时候,两人都被留在了林家,本来林父十分反对让盛祁言住一晚,但是弥清的坚持,林家人也是无话可说。
晚饭之后,弥清觉得头晕目眩,也就没有参加接下来的小游戏,直接回到自己的屋子休息。
而盛祁言准备去陪同她,尾随在后跟了两步,被后母拉住:“哎,祁言啊,待会还要吃夜宵呢,你去哪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