飞机到达C市的时候已经是深夜了。
池荌和程俊峰驱车回到了别墅,走进去,忽的伸手从她的背后,伸手环住了她的腰,挑眉看着她面色沉沉的问:“你把我撇开,跟我回来,到底想做什么事啊?”
池荌心下蓦地漏跳了一拍,很快恢复了平静,看着他巧笑嫣然道:“我只是看见他觉得眼烦,哪有这里舒心?”
“我这里舒心?”程俊峰听到这个很是受用,在她的脖子上亲吻了一下,满意的笑了笑。
池荌淡笑着避开了他,看着他目光淡淡道:“时间不早了,我先去休息了,你也早点休息吧。”
“好。”程俊峰点头,难得的没有纠缠她。
回到了房间睡觉,她拿了药膏给自己的身上的青紫上药,冷不丁的觉得门口似乎有脚步掠过,她的目光顿了顿。
紧接着房门被人推开,程俊峰从外面拿着一盘水果走进来,看着她笑道:“你还没睡啊?”
她整个人顿时一惊,下意识的拿着衣服穿好,皱眉冷冷的盯着他:“你怎么不敲门就进来了?”
“你身上我迟早要看的,怕什么?”程俊峰看见她在上药,小眼睛深了深,大步走过去,,把手中的托盘放下来,一屁股坐到了池荌的身侧,就怕离得不够近。
池荌皱眉想要背过他,目光却是微转,把手上的药膏递给了程俊峰,看着他道:“要不你帮我抹药吧?”
记忆中她都是特别的排斥自己,,现在居然让自己帮她抹药,男朋友喜不自禁,连忙拿过了那个药膏,给她把身上丝绸睡衣褪去,看着她白皙细嫩的皮肤上,对自己之前抽打得很紧,小眼睛里面满是心疼。
他动作温柔的拿着药膏,伸手在她的皮肤上抹着,一点点的,像是在抚摸一件艺术品。
池荌也任由他摸着,药膏的香味在空气中挥发,气氛中,一种暧昧的温度渐渐的浓烈,程俊峰摸着药膏的手越发的不安分,时不时的移到池荌的胸前。
“好了,差不多了,早点休息吧。”池荌看着他淡淡的笑了笑,忽的伸手从他的手中拿过了药膏,随手扔到了一边。
看着自己手中的药膏被抽掉,程俊峰,觉得自己的心里也仿佛空了一块一般,看着一僵扯过了被子,想要睡觉。
他忽的附身,压上了她,肥腻的唇堵上了她的薄唇,池荌忍不住的皱眉想要推开他,只是她却强忍下那一种犯恶心的感觉,只是任由着他在自己的身上兴风作浪。
他的吻粗糙而又急躁,没吻两下就是有些迫不及待的去她的衣服,池荌皱眉,伸手忽的推开了他,可是此时的程俊峰完全就在兴头上,哪里管得上她愿不愿意。
池荌挣扎着,想着秘书给自己的药怎么到现在还没有发挥药效,听他说,这是一种使人迷幻的药,所以她故意把这个药放在了自己的药膏当中。
这种要根据气味的挥发,按照这个时间段,程俊峰应该是已经陷入了昏迷,沉沦在他的美梦里。
只是,她绝对不能让这个男人碰自己,咬了咬牙,她忽的猛地甩开了他,程俊峰猝不及防的摔到床上,额头忽的撞到了床头柜的角上。
巨大的声响引来了别墅里面的保姆,保姆推开门,这样询问怎么回事,就看见两个人衣衫不整的人相拥在一块,连忙关上了门不再继续多问。
看着保姆关上房门,池荌松了一口气,这才放下了程俊峰,伸手拍了拍他的脸,程俊峰软趴趴的倒在一边,一张肥脸上没有半点表情。
看来是晕了过去,为了防止上次的事情继续重演,她对着程俊峰又打有踢,可是程俊峰纹丝不动。
她这才放了心,用被子把程俊峰更好,蹑手蹑脚的出了门。
摸索到了书房,她伸手旋转了几下门,这个门被反锁了,她从口袋里面掏出了之前秘书给自己的钥匙,伸手轻而易举的打开了门。
周围黑漆漆一片,她悄悄的推开门,走进去,反手关上了门,她在黑暗当中挨个推着书柜,这四面墙都被书柜掩盖着,可是每一面推着都没有动静。
难道是秘书跟自己讲的错了?
正想着,她尝试着推了其中一个书架中间的一个柜子,却发现这个柜子居然松动了,后面真的有一个保险柜。
神色一喜,她伸手就要去触碰那个保险柜,手腕却是在伸出的那一刹那,猛地被一股力道给震开。
她心下一紧,下意识的退后一步,却发现这个书房里面还藏着另外一个黑衣人,这个黑衣似乎也是来偷着一份文件的。
目光颤了颤,抓着这边书桌上的东西就要朝他砸去,却是被他猛地拦下,可是那东西没有放稳,歪歪扭扭的倒在了地上。
寂静的黑夜之中,这一生分外的清晰,池荌只觉得整个人一懵,下一瞬间那个黑衣人忽然钳制住她的手腕,拉着她多扫了一边的暗处的柜子里,伸手拉上了柜门。
外面徐徐的传来脚步声,紧接着有门锁打开的声音,似乎是有什么人进来,但是这个人明显不是程俊峰。
那个人进来以后查看了一下,发现没什么动静,转了一圈又离开了。
池荌这才发现这黑衣人是在保护自己,而且他身上的气息非常的熟悉,微微一怔,她转身伸手拉开了男人的面罩。
一张熟悉的俊脸在眼前放大,她的呼吸不觉一紧,一脸惊愕的看着他:“你怎么会在这里?”
“你呢?过来偷着一份文件,是不要命了吗?!”男人压抑着怒意的声音带着不悦,黑暗之中虽然看不清他的神色,但是他周身的寒气丝毫不减。
她抿了抿唇,皱眉冷冷的看了一眼他:“你不用管我这些,我偷了文件,就算有什么也会有我自己承担。”
说着,她伸手便要推开他,从柜子里面出去。
可是她的手腕却是在下一秒被男人狠狠攥住,他的力气大的仿佛要把她的骨头捏碎:“我不想让你承担!”
池荌清亮的眸子看着他微微一怔,男人从里面走出来,伸手把她紧紧的按在怀里,压抑着怒意的嗓音沙哑暗沉:“你是我的,就要完完整整的属于我,不要在这胡闹。”
“我没有胡闹!”池荌看着他皱眉,压抑着声音激动的辩驳。
她做出这个决定的时候就绝对不是在胡闹,她是想好了所有的一切,或许会失败,失败的结果会是非常的残酷。
可是,那么她也不想要他受到危险。
他是这个世界上为数不多对她好的人,他也是这世界上,第一个愿意相信自己的人。
所以,她要保护好他,不能让他受伤。
“给我走,以后不允许再做出这样危险的行为。”他紧紧的抓着她的手腕,走到门边,要把她送出去。
听闻她得声音,他的动作微微一滞,紧紧的把她抵在门上,附在她的耳边悄声说道:“以后不许再做这样的事情,你这样,我的心里也会痛。”
他不需要一个女人来保护自己,而且这个女人,还是这么多年,让他第一次心里悸动的女人。
虽然,他在外人的眼中只是一个吃软饭的,但是他有能力站起来,也不会让一个女人背负着自己的人生。
池荌看着他那双深沉坚韧的双眸,心下微微颤了一下,紧紧的搂着他,把头埋在他的胸前,低低的抽泣着。
“好啦,别哭了,再哭就不漂亮了。”程遇百低醇磁性的声音在她耳旁轻声响起。
听的池荌心里竟像是有支羽毛在挠似的,痒痒的。
不过……这台词有些熟悉。
这不是自己安慰别人时说的话么。
这家伙竟用来安慰自己,而且语气还是那么出奇的相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