场上的宾客已经三得差不多了,程遇白清冷幽深的目光淡淡的掠过了池婉儿,看着她在自己的面前哭泣,微微蹙了蹙眉心:“你跟我回别墅一趟。”
“嗯。”池婉儿见程遇白的对自己的态度有些松动,心下一喜,表面上却还是装作可怜兮兮的模样。
离开了宴会厅,池荌看着池婉儿也觉得自己没有存在必要,她抬眸目光暗淡的看着他:“我就不跟你们回去了。”
说着,她便要转身离开。
程遇沉静的黑眸大偶然一暗,伸手,精准的抓住了池荌正要转身离开的手腕,大掌拉过,便把她轻而易举的带入怀中。
“程太太,你不跟我回去想去哪里?”男人幽沉的嗓音在耳边响起,池荌的心下倏地一顿,却是更加酸涩的涌上来。
他看起来对自己很好,可是就算是好又怎样,现在若安然肚子里面的孩子冒出来,他总不可能对自己跌孩子不管不顾。
“等你把事情处理好了,再来问我吧。”池荌目光沉沉的看了一眼他,声音带着空虚的落寞。
程遇白看着她那一双漆黑黯淡的眼眸,心底像是被人揪紧一般的难受,紧紧的拥住她,他英气逼人的俊脸上满是坚定:“池荌,我向你保证,我绝对没有做过这一件事。”
站在一边的池婉儿脸色变了变,抿了抿唇未语。
池荌看着程遇白那坚定沉冷的眸光,心下微微动了动,深吸一口气,冷冷道:“我不相信。”
他要是真的没有做的话,就不会出这样的事,任何事都不会空穴来风的,那一天,她也清楚的接到了电话。
程遇白皱眉紧紧盯着她,面色沉了沉,却是未语。
“我走了,你好自为之吧。”池荌沉沉的叹息一声,甩开了拉着自己的程遇白,冷着脸便要离开。
这时,边上的保镖走上前,伸手拦住了她,池荌皱眉想要绕开,边另外一个保镖上前,也同样拦住了她。
池荌看着几个人无语,转身冷冷的看向站在身后的程遇白,他面色清冷的走上前,漆黑的眼眸咄咄的看着她:“无论你是愿意还是不愿意,我都不会让你离开我。”
说完,他对着边上的保镖低一个眼色,保镖点头,上前一步,抓住了池荌,一左一右的带着她到了酒店外面,塞上了那一辆豪华劳斯莱斯上。
池荌挣扎着,可是哪里挣脱得了保镖的钳制,只好是被迫着带着离开。
看着离开的女人呢,程遇白侧首,狭长幽冷的双眸异常冰冷的落在池婉儿的身上:“希望池小姐可以好自为之,毕竟,这件事情的真相,应该在你的心中。”
“程总,您说什么呢?”池婉儿唇角的笑容有些僵硬,一双水汪汪的眼睛茫然的看着他。
“走吧,我的保镖会让你上另外一辆车,到我的别墅里。”程遇白似乎是可以的停顿了一下,漆黑的眼眸看着她掠过一道阴冷的寒锋,看的池婉儿有些莫名的心虚。
池荌被保镖暴力的塞上了劳斯莱斯,还没有坐稳,侧身就坐上了一抹冷厉颀长的身影,她目光顿了顿,皱眉冷冷看着他质问:“程遇白,你是有病吧?”
“嗯,一种看上你的病。”程遇白凑近了她漆黑的牟光微抬,眸色沉沉的看着她。
他的眼睛很好看,狭长而又深邃,就这么直直望着人的时候,仿佛能把人的心给看透。
“怎么,你骗池婉儿的时候,用的也是这一招吗?”池荌斜了一眼他,一想到池婉儿的孩子,依然是止不住的心寒。
程遇白的清俊的面容顿了顿,忽的伸手紧紧抓着了池荌的手腕,看着她面目沉沉:“安安,我向你保证,我绝对没有碰过池婉儿,如果我碰了,我愿意用我的生命来赎罪。”
池荌心跳倏地滞了一下,秀眉紧拧,转身,她清澈的眼眸对上他漆黑的深眸,不知道为什么,在这一瞬间,她忽然间觉得他是那样的真诚。
“我不要你的命。”池荌抿了抿唇,侧首冷冷的看向了窗外,心里的疙瘩还是没有放下。
“我会让我的人在别墅里面准备测谎仪,到时候,让池婉儿测一下,就知道事情的真相了。”程遇白看着池荌耐心的解释,面色却是阴郁。
那一天晚上,他分明就没有碰过池婉儿,她怎么可能还会怀孕?
要么是她故意造出来一个孩子,要么就是有其他的原因。
无论哪一种,只要是牵扯到了他的人,他就不会随意的放手和轻易的解决。
一路无言,到了别墅里面,下了车,程遇白伸手想要拉过池荌,确实被池荌冷冷的避开,她阔步自顾自的走进了大别墅。
程遇白伸在空气中的手有些微微的尴尬,池婉儿从后面一辆车上下来,正好就看见了这一幕,上前一步,故作委屈的看着他:“程先生,对不起,我和孩子,是不是让你添麻烦了?”
程遇白侧首,狭长的眼眸对着她,又恢复了一如既往的冷漠和淡然:“我让人安排了测谎仪,你不介意测试一下吧?”
对上他意味深长的眼眸,池婉儿的神色僵硬了一下,顿了顿展眉笑道:“没事的,你也有你的顾虑,虽然我不愿意你这样,但是我愿意证明我没有骗您。”
她说的每一句话都是恰大好处,在外人的眼中看来,就是一个因为意外而感到卑微可怜的女子,让人无比的怜爱。
只是,当面前站着的程遇白传神离开的一瞬间,她的眼底才会乍现出个刚刚全然不符的阴狠和狡诈。
测谎仪是吗?
还好,她有备无患,其实本来她是想要自己提出来的,几日按他提出来,那么就更好。
跟着她到了别墅里面,保姆和保镖站在了测谎仪的两侧,而一个博士走上前,对着程遇白一脸恭敬道:“程总,我们已经调试好了,直接测试就行。”
程遇白微微颔首,凄冷的眸子掠过了站在一边的池婉儿,眸底却有几分异样的的浮动。
他总觉得这一整件事有些奇怪的蹊跷,池婉儿到底是真的清楚还是假的清楚,为什么答应的这么的爽快?
上了作为,池婉儿微笑着跟着医生点头,仪器上缠绕的线连接到了人体,按键按下,人渐渐的陷入了一阵昏睡之中。
保镖上前一步,看着池婉儿问:“池婉儿,你肚子里的孩子是否是程遇白的?”
“是。”池婉儿的声音有些僵硬,但是还是精准的回答,池荌的目光狠狠一颤。
程遇白猛地上前,挥手推开了保镖,漆黑的鹰眸锐利的看着池婉儿:“在酒吧那一晚,你醒来的时候,身边有我吗?”
机器滴滴的声音在空气里静静的回响,顿了顿,池婉儿的声音传来:“没有。”
“那你的身边有什么?”他看着她很快的询问,剑眉拧的更紧。
“记不得了。”
简单的几个字,让池荌的眼底蒙上一层灰暗,她自嘲的扯了扯唇角,目光绝望的看了一眼程遇白,转身风风火火的便要离开。
这时,站在门口的保镖忽然拦住了她。
“给我滚!”池荌两眼通红的看着门口的保镖,心底的怒意再也遏制不住,冲着保镖冷喝道。
保镖纹丝不动,在这里,成语吧说了算,现在他没有发话,他们不能动。
程遇白闻言转身,看见了被阻挡在门口的池荌,上前一步,伸手拉过了她:“你听我解释,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样。”
“都摆在眼前了,还能是什么样?”池荌奋力的挣扎着他钳制着自己的手腕,看着这一张无与伦比的俊脸,只觉得心口越发的寒冷:“程遇白,我真是看错了你了!”
说着,她看着自己甩不开他的手腕,抓着他的手腕就要狠狠的咬下去,可是看见他那红肿的骨节,清润的眼眸又是狠狠一颤。
这个纱布的颜色有些微微的脏了,看来自己之前给他换的他都没有拆过一次,甚至连那蝴蝶结,都是原封不动的摆在上面。
可是从前多么的甜蜜,现在就多么的讽刺。
程遇白看着她对着自己的手腕失神,趁着这一片刻的功夫,把她紧紧的揽入怀中,附在她的耳边沉沉道:“别离开我好吗?”
他低醇的嗓音有些压抑的沙哑,却是前所未有的卑微。
池荌的心里狠狠的颤抖了一下,咬了咬唇,她紧紧抓着他的衣服,心房却是紧绷的难受。
“程先生……”
忽的,身后忽然传来池婉儿试探的声音,这个时候别墅外面一个老太太在外面对着保镖嚷嚷:“让我进去!你知道我是谁吗?我是你们未来小少爷的外婆!”
门口,池家老奶奶的声音不耐的响起,满是嚣张的纵横。
程遇白的面色冷凝了一下,却依然是对着门口的保镖示意,保镖放人,池家奶奶连忙进来,看了一眼一边的测谎仪,顿时又不满的嚷嚷起来:“看着也是仪表堂堂的,怎么做出了这样的事情还想赖账,我告诉你,你一定要对我们婉儿负责!”
“奶奶,您别说了。”池婉儿看着程遇白阴沉寒冷的面色,伸手拉了拉奶奶:“而且,他的怀疑也是情理之中。”
“你这个傻孩子啊,这可是一生的大事,你这样,以后别的男人要是知道了,谁还娶你?”池家老奶奶看着池婉儿退让,气得不轻,恨铁不成钢的说道。
池荌站在一边,看着他们一唱一和。
虽然不知道这个哈子啊到底是怎么回事,可是一对人,却是和从前对自己一般的尖酸刻薄。
可是,伫立在一侧的程遇白,却是始终没有一言,紧绷的俊脸阴沉,周身弥漫着一股寒凉的低气压。
“不如做羊水刺穿手术,如果是我的,那么我会承认这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