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于尚尤卿心情不佳的原因,车里的几个人都没有说话,就这么一直保持着沉默,回到了警局。下了车之后,所有人就又开始了忙碌。每个人都有自己的事情要做,看着他们每一个人匆忙走过来走过去的身影,尚尤卿一时之间竟感觉有些落寞
。尸体被两个人用担架从车上抬了下来,送进了验尸房,尚尤卿悄悄的闭上了眼睛,她多么希望这一切的一切都只是一场梦。没有酒店中那个神秘的女人,没有那个和自己的母亲有着相同名字的女人,没有这一起报案,自己也没有去过所谓的城市北郊,更没有见过那个他熟悉的不能再熟悉的银杏吊坠。可是有的时候事实就是事实,既然已经发生了,仅仅靠着逃避是不现实的
。尚尤卿相视失去了魂魄的僵尸一样,一步一步的挪进了办公室,失神的坐在自己的座位上,继续发着自己的呆。
木子刚回来就径直的来到了警察局长的办公室,态度很强硬的给尚尤卿请了假,在木子的眼中,尚尤卿是真的被累到了。站在玻璃窗前,看着坐在自己座位上发着呆的尚尤卿,木子竟然不知道应该怎么样去安慰她,只能无奈的叹了一口气,继续忙着自己手头上的工作。
白青青从回来以后,就没有再从尸检室出来过,现在的尚尤卿就像是一个等待被判刑的犯人,心中忐忑的让他坐立不安。
如果说白青青的尸检结果出来了,会不会这一切真的只是一场误会?尚尤卿群中仍然存在着一丝侥幸,他希望这个被害的女人不要是自己的母亲,他宁愿相信在他的记忆当中自己的母亲早在很多年前就已经死了。
你如果真的身体不舒服就收拾一下,抓紧时间回去休息吧。这段时间也确实辛苦你了。”警察局长挺着一个大肚子慢悠悠的从自己的办公室里走出来,来到了尚尤卿的办公桌旁,轻轻开口。尚尤卿浓密的眸子微微的垂了下来,心中的波动让他此时居然想不出任何一句话来回答警察局长这个问题
。就在他刚想收拾东西离开的时候,就看到白青青手里拿着一叠文件,从尸检室的方向走了过来。看样子,尸检结果出来了。
尚尤卿此时不知道从哪里来的那么大的力气,他一把将警察局长从自己的身旁推开,快步的跑到了白青青的身边,从他的手中抢过了那份薄薄的尸检报告。
可是那一行行一列列他根本看不懂的字句让她如坠梦里,回过神来的尚尤卿尴尬的冲白青青笑了笑:“白青青,你能和我说一下尸检的结果吗?”如果说在案发现场的时候,尚尤卿的失常行为可以理解为工作量太大疲劳所致,那么尚尤卿现在的行为就很让人值得推敲了。
难不成尚尤卿真的和这个死者有什么关系吗?白青青在心中暗暗思索,但是脸上却没有表现出丝毫的不对劲:“对,结果出来了。你能不能先把这个事件报告给我?”尚尤卿本来支楞着耳朵就想听着白清清的汇报,听到他的话后这才不好意思的将自己手中的尸检报告递给了他:“对不起,我只是有点担心。”
尚尤卿的举动很是异常,不仅仅是白青青自己一个人对她有所怀疑,就连身旁的木子,请局里的警察局长以及其他的同事都有这种想法。
她们自发的围了过来,正好将白青青和尚尤卿两个人包围在了一个圈子里,想听听他们对于这件事情的看法以及整个案件的进展情况。
实践报告显示,这个死者年龄应该在35到45岁之间,不过他的真实死因并不是死于烧灼,他其实是被人掐住了颈部造成的机械性窒息死亡。这也就是我当初让你们两个看那个伤口我说那个伤口很有意思的原因之一。”白青青缓慢的讲着自己得到的结果,说到最后还不忘和尚尤卿说了一下自己在案发现场似的推测,木子在这个时候也缓缓的走了下来,拨开众人来到了圈子的最内围。
听到了白青青的报告之后,尚尤卿整个人几乎快要崩溃了,如果说,那个银杏吊坠只是一个巧合的话,那么他的年龄为什么也和自己的母亲如此相符?想到了这里的尚尤卿再也控制不住自己被动的情绪,眼泪又一次忍不住的流了下来,这一次木子没有在意他特别疲惫,他明白了那只是一个借口。
警察局长隐晦的看了木子一眼,木子则是很尴尬的向他回报了一个歉意的微笑。白青青见你周围的同事都围着他们,觉得非常的不妥,便冲他们轻轻招了招手,示意他们都散开。
人群散开之后,白青青和穆子一左一右扶着尚尤卿走回了办公桌,做好之后木子这才开口。“你是不是有什么事情瞒着我们?”木子的声音很轻,声音倾倒离开了他们两步以外都不可能听到他们的对话内容。
见尚尤卿迟迟没有回答,木子也没有生气,他轻轻地叹了一口气拍了拍身旁白清清的肩膀:“白青青,辛苦你了。”白清清自然明白木子话中的意思,微微点了点头,手中拿着那份尸检报告转身离开。
等到所有人都离开之后,木子又一次开口说道:“有些事情你想隐瞒是隐瞒不住的,与其被我们查出来还不如你自己说出来更好。”尚尤卿听到了木子的话,知道他对自己的表现有些误解,她擦了擦眼上的眼泪,抬起头毫无惧色的直视着木子的眼睛:“怎么,你怀疑是我杀了这个人?”
木子见尚尤卿终于对这件事情作出了正面的回应,这才在心里面轻轻地松了一口气。他连忙摆了摆手示意并不是那个意思,接到尚尤卿又一次的将头低下,木子的心里更加的疑惑了。
如果你不介意的话,我可以冒昧的问一句,这个死者你认识吗?”木子并不死心,继续旁敲侧击的问道。尚尤卿愣了一愣,知道这件事情总是要说出来的,便轻轻地点了点头:“可能认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