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这种事情也不是一时半会能让人知道的,对于白青青来说,她只是没有遇上一个契机,来展示她的医术,可是这也不是白青青想要的,她并不想借着救人来赚的什么虚名。
兰秀清最让白青青不耻的,不是她的出身,而是她在北城出名的手段,没有人不知道兰秀清追求尹清风的事情。其实白青青不想承认罢了,她心里是羡慕兰秀清的,她若是有她一半的勇敢该有多好。
柳飞羽注意到白青青向他投过来的目光,那里面有难以言喻的悲伤,他心中也难免有些难过,不过他不能给予她任何的回应。
尹清风一直在留意着柳飞羽与白青青,他们这几个人里,当属尹清风的观察力最为敏锐,若是换做寻常人,定然不会让柳飞羽身上瞧出什么端倪,尹清风坐在柳飞羽与白青青之间,耳朵听着兰秀清在讲奇闻,眼睛却留意着身边人的神情变化。
兰秀清当年与父亲曾经去过一个偏远的山区,那里住的并不是汉人吗,而是少数民族,这个民族的人都信奉苍鹰,认为鹰是神使,可以带给他们神的旨意,为他们指引光明。
那时兰秀清也不过只有十五六岁,从小习武的她,比寻常的女孩子要高壮一些,再加上她的五官也相当的英气,出门在外她一向是女扮男装,更何况她这次还是来这么一个偏远的地方,作为女孩子难免有些不安全因素。
兰秋水与这个族的族长认识,那日他们连夜进了山,可是却遇上了一件怪事。
山路崎岖,汽车无法通行,兰秀清与兰秋水只能靠步行,他们所带的货物,则由族里的青年们用大背篓背着,一行人穿过山林。
这还是兰秀清第一次陪父亲来这么偏远的地方,她本就是那种好奇心重的人,年少又是不懂得稳重,她跟在一行人的最后面,兰秋水与族长则在最前面。
族长与八位青年壮汉,是在前面的山谷口迎接他们的,穿过山谷后,他们又浸入了一片树林,树木很是茂密,兰秀清紧紧地跟在队伍的最后,却亲眼目睹了整件事的发生。
兰秀清讲到最诡异的地方,大家都听得十分入神,越发的激动了起来,但尚尤卿却闻言放松了下来。
事情是这样的,兰秀清跟在最后,但她因为习武多年,听觉比寻常人敏锐许多,大家穿过树林的时候,都会踩着地上的树叶,有咯吱咯吱的声音,但这个声音越来越少了。
本来兰秀清一直四处张望,以为能在山林中看到什么差狼虎豹,却不曾想,她看到的是——八位壮汉在她的面前逐个消失了,她大声叫着,试图喊住还在不断往前走的父亲与族长,但他们似是没有听见一般,还在往前走着。
兰秀清害怕极了,她用尽全身的力气跑到前面,父亲却停下了,族长也消失不见了。
九个活生生得人,就这样凭空消失了,吓得兰秀清好久都不敢再跟着兰秋水去偏远的地方了。这也是兰秀清至今也没有想通的事情,这实在是太匪夷所思了。
白青青与柳飞羽显然也对这种怪事表示害怕,但尚尤卿却笑着问了兰秀清三个问题。
“你们当时去的时候是秋冬之际吧,你们所走的地方应该是满地的落叶吧。“这是尚尤卿问的第一个问题,但也不是问题,因为她用的陈述的语气,好像那次她也去过一般,当然她不可能真的去了。
兰秀清点了点头,正如尚尤卿所说,那时天的确是有些冷了,山林中的树木大多都已经光秃秃的了。
“你是看到他们走到同一个地方消失的吧,因为你们是排成了一列队,每个人之间爱的并不算近,你在最后面,看到的应该不会是你前面的那个人先消失的,而是跟在族长与父亲身后的第一个人,开始按照顺序,逐个消失的吧。”尚尤卿继续说道。
兰秀清对那时的事情记忆深刻,她清楚的记得,他们的队形,她并没有看到第一个人消失,因为当时她正在四处观望,但她因为听觉敏锐,才注意到少了一人,但确实是如同尚尤卿所言,是按照顺序消失的,她记得第二个壮汉走了几步也忽然消失了,但她不确定是不是走到同一个地方消失的。
尹清风不禁对尚尤卿再次刮目相看,听到这里,尹清风也明白了这件事的真相了,剩下的三个人却依旧云里雾里的,他们还是不明白,亦或是还是没有想通。
尚尤卿最后直接点明了这件怪事背后的玄机:“当时应该是有风吧,风不算很大,但地上的树叶也有被风吹起,所以树叶就是他们最大的掩护,这不过是个障眼法罢了,而且父亲他应该是知道此事的。”
听完这些话,兰秀清才恍然大悟,原来是这样的。
尹清风解释道:“我听说,在遥远的北方,有这么一个部族,他们信仰苍鹰,却住在地下,他们的先祖在地下建了一座宫殿,他们很少与外族人来往,更不允许外人进入,也是在北方最神秘的部族。”
白青青与柳飞羽都不禁为尚尤卿的聪慧所这副,怪不得警察局会愿意重金聘请一个女子做外援,她实在是太过于聪慧了,这样的女子,还真是少见。
“姐姐,你真是太聪明了!”兰秀清毫不吝啬地称赞道。
“其实你当时还小,又是第一次去那么偏远的地方,他们也是在利用你的好奇心,落叶的下面隐藏着他们族地的入口,一般人怎么会想到他们是住在地下的呢,更何况还是一个孩子。”尚尤卿笑着解释道。
“父亲太过分了,明明知道这是个骗局,居然一直也没有告诉我,害我白白害怕了这么久,差点成了我的人生阴影。”兰秀清想起这件事就觉得有些气愤,父亲怎么可以这样,居然和那些人一起合伙骗她,到底她还是不是亲生的了,这也太伤人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