排练室前面的墙壁上挂着一排的名单，上面还有照片，兰秀清挨着一眼扫过去，都些极其漂亮的女子，最后的那两个她也也认识，是秋月与九月，除了这两个之前的，那些都是陌生的面孔的。
而且有些照片看起来有些年头了，兰秀清摸着照片问道：“这些是历年的头牌吗？”
九月点了点头：“是啊，这些姑娘就是历年的头牌，最后那个照片是我。”
兰秀清看着照片上的女子，九月的照片与现在的她，似乎有些不同，兰秀清也说不上是哪里不对，只觉得有些怪怪的，她有些奇怪道：“这张照片上的你，似乎看上去还很小的样子，但却带着一种灵气，老人们说的没错，不一般的女子，从小身上就会有一种特别的气质。”
九月盯着兰秀清看了几秒，确定她真的没有其他的意思之后，九月笑了笑道：“你可别打趣我了，我不过是是个寻常人家的女子，我小时候也不过是寻常孩子的模样，饶是母亲对我好些，我也多少念过些书，在学堂中呆过些日子。
九月这么一说，兰秀清心中更是奇怪了，总觉得什么事情压在心头，可是又找不到出口，不知道从何说起。
九月很快转移话题道：“前面这是秋月，她来的比我早些年，兰秀清随着九月的话语，目光停留在了秋月的照片上，秋月的模样与气质倒是与现在几乎没有任何的差异，兰秀清一开始对秋月也有怀疑，觉得她可能因为嫉妒，会对九月下毒。
但当她在舞台上看到了秋月的表演，她就打消了这种念头，或许是因为女人的直觉，也或许只是因为她对秋月的惺惺相惜。
在医院里秋月的表现，也让兰秀清觉得并不是她，如果真的是秋月为了排除自己的嫌疑，而选择对自己下毒，她一定会想好完全之策，不会让自己真的不能再唱歌，就算这苦肉计本身就算计到了这一点，秋月不能唱歌后的神情状态，也骗不了人，那根本不是装的。
兰秀清虽说也不是什么喜欢怀疑别人的人，但对别人的信任，她也不是平白无故就有的，但秋月却让她很是认同。
如果说秋月真的嫉妒九月，她有很多的机会接触到九月的，在加上秋月的粉丝对九月也是讨厌至极，秋月与其自己动手，不如煽动她的粉丝，对九月做出些什么。但尽管岁寒在暗中挑拨，让秋月的粉丝与九月的粉丝不和，上升到九月与秋月的不和，秋月倒也没有计较太多，说起来，九月的粉丝倒是对秋月做过很多次的恶作剧，惹得秋月的粉丝相当不满。
有些时候断案的确是要讲求证据的，但任何的证据，都不外乎人性，纵然秋月有杀害九月的动机，但她却并不是那种人。
兰秀清想了很多，她现在对秋月的印象很好，照片上的秋月，微微笑着，洁白的牙齿露了出来，在这么多的照片里，只有秋月笑得最纯洁，是发自内心的开心。
兰秀清不禁也感叹，像秋月这般的姑娘，在歌舞厅这个大染缸里，是否能一直保持这样的纯洁笑容呢？她想，秋月一定会做到的。
兰秀清的目光又移向了别处，在最中间有一个女子，她看起来比任何人在歌舞厅成为头牌的年纪都要小，看起来不过只有十四五岁的摸样。
在照片的下面写着，李小玲，这是那个女孩子的名字，但这个女孩，兰秀清总觉得很是熟悉，似乎在哪里见过。
九月打量着那张照片，又叹息道：“你也没有认出她来吧。”
兰秀清转头问道：“总觉得她有几分熟悉，但我应该没有见过她才是。”
之前兰秀清一直与父亲在南城生活，她从未来过北城的歌舞厅，再说了父亲可是严令禁止她出入这种地方的。
细细想来，兰秀清应该不会见过这位叫做李小玲的头牌，但却又觉得十分的熟悉。
“这也难过，她现在改了名字，又长大了，多少容貌上还是发生了很大的改变。”九月笑着解释道：“我想就算你没有见过她的本人，应该也有在报纸和电影院见过她的身影。”
九月这么一说，兰秀清忽然茅塞顿开，怪不得她觉得这么熟悉，这是她刚见过没几天的女明星——蓝雨心，她不会记错的，这就是蓝雨心。
蓝雨心最让人心动的就是她右眼眼角的泪痣，每次她演到最动情的时候，眼眸中闪烁的泪光，与那个泪痣，相得益彰，让她看起来，更是楚楚可怜，亦或是刚中带柔。
“她是蓝雨心？”尽管兰秀清心中已经有了答案，但是蓝雨心怎么会出现在歌舞厅的历年的头牌榜上呢，这也实在是太过于诡异了吧。
“没错，她就是蓝雨心，她与现在都不一样了吧，现在的她看起来高贵优雅，气度不凡，谁又会想到她曾经也不过是歌舞厅的一个头牌呢。“九月感叹道。
九月的话中，带着一丝的羡慕与嫉妒，也带着一丝无奈与怨恨。兰秀清却完全沉浸在这个巨大的消息中，没有发现九月的异常。
如果说蓝雨心就是李小玲，那么一切都说得通了，或许她残忍的杀害这些女子，不是因为歌声，而是因为她们进了头牌排练室，见到了这张照片，又恰好认出了这张照片中的蓝雨心。
兰秀清不懂，为何这张照片，蓝雨心明明可以买通徐春娘将这张照片，以及上面的名字全部抹去，为何非要伤害这些认出这张照片上的头牌呢？
难道是因为徐春娘手上有她的什么把柄，借此威胁蓝雨心，可是如果这样，那直接杀害徐春娘，不是更能达到她的目的吗？
兰秀清想不通这其中到底还有什么联系。
“你很久之前就知道蓝雨心是这里的头牌吗？”兰秀清问道。
“也可以这么说吧，我在刚进入这里，成为头牌之后就知道这件事情。”九月回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