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底也是困了,不知不觉眼睛也开始打起架来,模模糊糊中好像有人给自己盖了件衣物,但终是没有看清。
醒来时已经是第二天了,她揉着脖子肩膀,在这睡了一觉的感觉还真不怎么样。
身上的衣物紧紧实实的盖在自己身上,是一个黑色的风衣,而这种衣服,在这个府里除了三爷之外并无人有。
“三爷……”嘴里轻声说着,脸上还带着少女般的娇羞。
“傻丫头,对着个衣服傻笑什么!”额头被不轻不重的弹了下,这个声音……
“萧哥哥!你怎么来了?”转头满脸笑意的看着面前蹲着的人,一抹阳光刚巧撒在那张绝不输给慕景琰如雕刻般的五官,有棱有角的脸也因为这光而俊美无常。
一时之间竟忘了眨眼。
“丫头一直盯着我看,莫不是看上我了?”
面前之人眯眼而笑,尚尤卿不好意思的看向别处。
“萧哥哥就知道逗我……你怎么进来的嘛!”
“傻丫头,你觉得这个世界上有哪里是我进不去的。”
“也对哦……”
袁萧此刻也不知道自己想说什么,面对这个丫头,他总是能轻易的乱了分寸。
“丫头,你要不要跟我走。”
“萧哥哥,你知道我为什么要留在这,你也知道我想要的是什么。我知道你是担心我在这里受委屈,但是萧哥哥,我想明白了,我才不会让他们这么轻易的就欺负我呢!卿儿是最厉害的!”
在袁萧的面前,尚尤卿永远只想做一个小孩子,也只有在他面前,她才会如此放松,而且她也知道,纵然全世界都抛弃她,袁萧也会陪在她身边。
“傻丫头……”
眼中的心疼没有丝毫的保留,全都收在尚尤卿眼底,她低下头扬了扬手中的风衣,“萧哥哥,这是你的么……”
在得到对面肯定的回答时,那期待是另一个男人的心思彻底消失。也对啊,本就是新婚的人,哪里有时间来关心她呢?
“丫头,我去了你原本的房间并没有寻到你。”
“我现在在清茹院,那个许家大小姐的别院……萧哥哥要是没有什么事还是不要来找卿儿吧。”
这话说出来,说的人倒是觉得没什么,她本就在清茹院有诸多不便,可听的人确是心痛万分。
眼前这个傻人,又怎么知道自己的心思?他内心一直爱着的人,一直不就是她么。
袁萧没有出声,一时之间,两个人都不言语。
“呵!我说怎么一大早见不到人,原来在这跟别人私会?”
慕景琰努力忍住自己的怒火,一步一步走来。
看着眼前的女人披着那个男人的衣物,娇羞的对视。他的心低就开始恶心起来,不可忽略的自嘲占据了他的心。
他一把将尚尤卿拽到身边,抬起腿压在她的肩上迫使她跪下。
膝盖重重的砸在坚硬的地面上,尚尤卿吃痛的皱起了眉头。
袁萧哪里见得到她受到这样的委屈,伸腿将慕景琰的腿打掉,想要将自己在乎的人护在身后。
可他快慕景琰比他更快,只见他一个跨步闪身到袁萧面前,两个人拳脚相向扭打了起来。
“怎么,不过就跪了一下就这么心疼?”
“不准你这样对卿儿!”
站起来的尚尤卿看着面前的两人慌了神,想要阻止两个人却丝毫没有办法,她大喊着,结果引来了众多下人。可他们哪里敢拦啊,一个个站在原地看着好戏。
那两人谁都没有让着谁,可偏偏实力又均衡,两人一会腾飞在空中,一会又在水上,直到再次落在尚尤卿面前时,她才眼睛一闭冲进两人之中。
一时之间打向对方的拳头来不及收回,纷纷打到了尚尤卿身上。
时间又仿若静止,尚尤卿控制不住的吐出一口鲜血,袁萧最先反应过来的将尚尤卿揽在怀里。
一抹不一样的神色从慕景琰眼中划过,但很快又恢复平静,他转身留下一句话离开。
“贱婢,还是真碍事。”
那句话就像一根针一样的刺在尚尤卿心上,想要说些什么却没有力气昏了过去,袁萧着急的头上冒着虚汗。
将尚尤卿打横抱起,运用轻功直接飞到了府外,他的卿儿,一定不要有事。
活生生挨了两拳,幸好自己最后收住了一部分的力量,若不然后果将不堪设想啊!
将她带到了自己的府邸,请了最好的大夫。
“这位姑娘的内脏已经经不起折腾了,还好公子并未使出全力,要不然怕是华佗在世也难救哦!”
躺在床上的尚尤卿就像一个睡美人一样,安静温柔,大夫使用针灸过后又开了两副药便离开了。
袁萧坐在床边握着尚尤卿的手,眼中的担心还未消散,他多么想带她离开。
在少帅府,她的日子并不好过。而这些,他最在意了。
那个男人早就变了样子,再也不是小时候见到的那般温柔,现在的他也只会伤害到眼前的女人。
“丫头,跟我离开好不好。”
对着床上睡得安详的人轻声说着,眼中的爱意也丝毫没有保留,是的,他想保护她,想永远留在她身边。
自五年前她再次来到这个地方,他就明白,那个丫头已经离自己越来越远了。可他还是跟过来了,他做不到没有她的日子,经管她的心中全部都是另外一个人。
可是袁萧就是这么傻,总是躲在暗处悄悄的观望着她,并不敢多探路一些情绪在她面前。
他只当是她的哥哥,也只想这样一辈子的陪着她。
他发誓,等到尚尤卿对那个男人死心的时候,一定要告诉眼前之人他的想法。
可是,他真的等得到那一天么?
面前的人原本舒展的眉头,也不知是因为什么而紧皱了起来。
脸上不断的冒着虚汗。
“不要……不要……不要再打了……”
嘴里的梦话也越来越明显,袁萧握紧了眼前之人的手,轻声安慰着:“别怕,萧哥哥在呢……别怕……”
一遍一遍的安慰,女人也终于没有这么痛苦,渐渐的又进入梦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