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宇笑着摸了摸了兰秀清的头:“就算你真的非礼了他,他也不敢娶你。你还是死心吧。”
兰秀清自知说不过他,便动起手来,王宇轻松躲过她的进攻,只是一味的防守,惹得兰秀清更加生气,她的攻击越来越快。
王宇怕她受伤,一把抓住她的手臂,直接将她制服:“你这个性子,早晚要吃亏的。”
“当初是你不告而别,现在又想管我?”兰秀清的眼中有泪光闪烁,声音也有些沙哑。
王宇闻言松开了手:“是我多管闲事,今日就当没见过好了。”
兰秀清望着王宇远去的背影,气得直跺脚,这算什么?欺负了她,还要她当做没见过,在他心里,她兰秀清就是这么卑微的存在吗?只要他说不想要,就可以随意的抛弃。
兰秀清蹲在地上小声的抽泣起来,这么多年了,她以为她已经忘记了,以为再相见,她可以装作陌生人。
兰秀清失魂落魄的回了清茹院,彩云不耐烦地叫住了她:“你去哪了?夫人回来了,叫你过去。”
兰秀清强迫自己暂时忘记王宇,她来此可不是为了这个男人,她现在有更好的选择,那个人很好,很好,她很喜欢他。
“我方才想出去转转,不曾想迷了路。”兰秀清尴尬地笑了笑:“之前从没见过这么大的府邸,一时好奇,还望彩云姐姐不要告诉夫人。”
彩云嘲讽道:“那倒也是,毕竟新来的,没见过什么世面。”
“快些进去吧。”阿凤道。
兰秀清进房后,阿凤将门关上,守在门外,彩云自知无趣,便离开了。
房中燃着熏香,淡淡的清香,萦绕在兰秀清的鼻间。
许白柔身着一件绣着出水芙蓉的旗袍,修长的腿一览无余,为了保护胎儿,脚下穿的是一双平底的毛绒鞋。
许白柔坐在桌前,桌上摆着的是一些新鲜的水果,都是些酸甜的,倒是适合孕妇的口味。她拿起一个橘子,兰秀清心领神会地走上前去,帮她将皮剥掉。
许白柔接过剥好的橘子,取下一瓣放入口中,她嘴角带着笑意道:“你这孩子,倒是乖巧的很,的确如诗语所言,讨人喜欢。”
兰秀清站在一旁:“谢谢夫人夸奖,阿清既然入了夫人的清茹院,以后定当唯夫人马首是瞻,不负二少奶奶所托。”
许白柔拉住她的手,示意她坐下,兰秀清不敢,一脸为难。
“叫你坐下,你就坐下。”许白柔嗔怪道:“莫不是要违背我的命令吧。”
“阿清不敢。”兰秀清只得硬着头皮坐在许白柔身旁。
“这才是对嘛。”许白柔将橘子掰开,放到兰秀清手中:“尝尝,这是可是蜜橘,比平时吃的橘子都要甜的多。”
兰秀清在许白柔殷切的目光下,只得吃下一瓣橘子,刚吃到口里她就后悔了。真的很酸,比平时吃的橘子都酸,兰秀清从小到大都吃不得酸的东西,这下她真是哑巴吃黄连,只能装出一副好吃的模样。
“怎么样?”
“很甜。”兰秀清笑着回答道。
许白柔从盘子中挑了一个最大的橘子,放到兰秀清手中:“难得你也喜欢吃。”
兰洛清看着手中的大橘子,只觉得胃里翻腾,一股子的酸味,要涌出来。
“阿清,你想必已经从诗语那里得知我已经有了两个月的身孕。”许白柔似是想到了什么,她纤细的双手抚上了腹部,双眉紧锁,双眸染上了悲伤:“就在前几日,有人下毒要毒害我与腹中的孩子。”
兰秀清一脸愤恨:“夫人对我这个下人都这般好,怎会有人敢给您下毒?”
许白柔长长叹了一声,才悠悠开口道:“是府上的一个丫鬟,本来也住在清茹院,她之所以给我下毒,是因为她对三爷动了心思。”
兰秀清嘴角勾起一抹不易察觉的笑意,转瞬即逝,终于提及尚尤卿的事情了,看来许白柔是等不洁要让她死了。
“怎么会有这般心肠歹毒的人,”兰秀清咬牙切齿道:“这种人死不足惜,夫人切不可为她伤心,要好好保重身体才是。”
许白柔纤细的手指抚上兰秀清的手背,浅浅笑着:“阿清,你是个好姑娘,能不能帮帮我?”
“夫人有什么需要阿清的,尽管吩咐就是。”
许白柔双眸中氤氲着雾气,哽咽道:“那个丫鬟迷惑了三爷,纵然她下毒害我,三爷也只是罚她禁闭罢了,若是有朝一日她得了势,定然不会放过我与我的孩子……”
“那夫人想我怎么做?”兰秀清试探道。
许白柔掏出一个瓷瓶:“这是离魂散,服下之后,便会疯疯癫癫。”
兰秀清瞧着面前这个妩媚的女子,生得花容月貌,可惜了一副好皮囊。骨子里恶毒至极,与那个苏诗语还真是好姐妹,都是一丘之貉。
她颤颤巍巍地接过瓷瓶:“这样做,三爷会不会查出来?”
许白柔安抚道:“放心,三爷最近都不在府上,这件事我们做的天衣无缝,不会留下任何的破绽,你只管放心去做就好了。”
兰秀清紧紧握着瓷瓶,像是下了很大的决心,她点头应下。
许白柔立刻笑逐颜开,眉宇间的愁绪一扫而空,她唤来彩云,吩咐她为兰秀清添置些衣物和日常用品。
彩云瞧着兰洛清居然坐着,极为不爽,又听许白柔如此优待她,脸色更是难看。
彩云气冲冲地出了房门,许白柔倒是习以为常一般:“你莫要介意,彩云打小就跟在我身边,被我惯坏了。”
“怎么会,彩云姐姐是个直性子的人,阿清倒是很喜欢她。”
夜里兰秀清熄了许白柔房中的灯,轻轻合上房门,一边往自己住的地方走,一边四处张望。
星空璀璨,兰秀清突然停下,她看见一个身影从房顶闪过。
她匆忙屏住气息悄悄追上,只见那个身影闪进了地牢。
柳队长带人在假山旁守着,连他们都没发现有人闯进地牢。兰秀清藏在大树后,心里直犯嘀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