欺君之罪,足以人头落地。
她身后缥缈宫的姐妹,也不能幸免于难。
情急之下,齐凤鸣一掌重重击在了宇文羡的胸口。
宇文羡猝不及防,倒退了两步,将手揪在了胸口,目光郁痛地看着她:“齐凤鸣,你当真是如此厌恶我。”
她望着他,说不出一个字。
明月匆忙进来,惶恐地唤了一声:“皇上,国师。”
宇文羡看了她一眼,拂袖而去。
望着那抹玄色身影隐入黑夜,齐凤鸣才回过神来,却觉心中刺痛,一垂眸,就有泪掉下来。
宇文羡,我不是故意出手伤你,可我不这样做,那些为我而死的人,岂不是白白牺牲了,缥缈宫的众姐妹,我又该如何面对。
宇文羡,你该是恨了我吧。
明月脸色苍白:“姐姐,你没事吧,宇文羡他有没有发现什么?”
齐凤鸣捂着胸口,跪坐在地:“明月,我这里好痛,为什么我会是前朝的公主,为什么我要与他相遇,经此一劫。”
明月或许是被她的模样吓到了,拥着她,跟她一起哭:“姐姐,你别这样,若是你狠不下心,我这就去求师父,我来替你杀了宇文羡,好不好。”
那夜的月亮很圆,可齐凤鸣的心,却缺了个口,四处灌风。
宇文羡最后那一眼,令她心扉痛彻。
宇文羡失魂落魄的回到养心殿。
李玉迎了上来:“皇上……”
话还没说完,宇文羡轻咳一声,居然吐出一口血沫来。
李玉惊的顿时失了颜色,见宇文羡捂着胸口,忙道:“皇上,奴才这就去叫太医。”
“不用。”宇文羡坐下,手却一直捂着胸口,眸光甚是黯然,自嘲:“这伤不在外面,在心里,李玉,你说朕是不是错了。”
“皇上怎么会错呢。”李玉伺候了宇文羡二十年,还是头一次见到如此的失魂落魄的宇文羡。
宇文羡勾了勾嘴角,看向窗外的圆月。
心口缺了一角。
自那之后,宇文羡不再传唤齐凤鸣,却做起了更荒唐的事。
宇文羡让人从宫外找了不少男人进宫,夜夜笙歌。
每人或多或少都有几分齐凤鸣的影子,可宇文羡看着这些男人,却心生厌恶。
这些人终究不是齐凤鸣。
脑海中浮现齐凤鸣的样子。
就连宇文羡自己都不知道,他到底是喜欢男人,还是只是喜欢齐凤鸣。
“滚滚滚,都给朕滚出去。”
李玉瞅中宇文羡的脸色,赶紧让这些男宠都出去。
这宇文羡的性子愈发让人难以捉摸,李玉只得又换一批男宠来。
后宫与前朝都是战战兢兢,就连养心殿的奴才,也是打起了十二分精神,就怕惹恼了宇文羡,人头落地。
季幼清听闻宇文羡每夜都召见各式各样的男人,立马去了养心殿。
季幼清胸口腾起嫉妒之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