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小猴还在啊,这是你何午哥,我们这单生意能做成还真亏了他当初帮我们放出照片,何午这是我小弟,学了些技术,现在跟着我混饭吃。”
马顺大大咧咧的介绍着,一个转身腿脚不稳,就栽了下去,好在小猴很机灵,接住了他。
“何午哥你好。”小猴有些拘谨,他只认识何午微博的账号,却不知道真人,没想到这会儿见了真人,他还是……
“何午,你小子可要好好和他说会儿话,他可是你粉丝,对了我先去洗澡了,这一身的酒气。”
说完,马顺也不顾小猴的反对,晃晃悠悠的就走去厕所,锁上门,待里面传来水声,小猴这才想起站在一旁的何午,赶紧道:“你快坐,我去倒杯水。”
何午打量着房间,他倒是没想到马顺居然租了个住的房子,所有办公的事情都在这里进行,有些奇怪道:“你们怎么没想过租个办公室,我看他挺想当成事业来做的,和我这种单打独斗的一点都不一样。”
小猴闻言惊讶抬头,没想到何午居然这样随和,有些不好意思道:“我们其实一开始也没想过做这个,不过顺哥在里面认识了一些人,我也有这个技术,客户求上门来,他就做了,这一单还是我们的开门生意,不过价格高,够我们吃好久的。”
然后腼腆的笑了笑,他知道自己在这是在班门弄斧,毕竟何午经营了这么多年,比起他们这样半路起价的,可厉害多了,也比他们清楚多了。
“你小子挺会说话的,不过这一行呢,最主要的是不要被人找到,要是被人找到了,这日子就不好过了,有些人不能把你怎么样,可有些人,就不一定了,当初我也想当一个除暴安良的记者。”
何午看着他就好像看见了曾经的自己,心下也有了论断,只怕这两人也不知道其中的猫腻,马顺即使知道姜翠翠和苏悦有仇,也没往刻意报复上想。
“可当我知道,当初曝光奶粉的记者的下场后,我就开始怀疑了,现在也只能当个网红了,曝光一些见不得光的事情,可有的事情,我根本不敢去做,你要是想做这行,先保护好自己再说。”
当时他也以为自己能够保护好自己,可是没想到的是厉泽渊的人最后还是找上门来,速度之快,让他脸逃离的时间都没有。
他这话一说,小猴的脸色有些苍白,紧张道:“也是,不过我的技术比较厉害,能够隐藏踪迹,以前也是因为这方面的事情进去的,后来招安,我也没同意,顺哥在里面照顾过我,我想跟着他报恩。”
何午有些惊讶,便不再多说,两人相顾无言,好在马顺很快就出来了,见两人没话说,便调笑道:“你们这是在玩木头人?”
小猴唔被逗笑,何午则是脸黑,怒道:“你这家伙说什么呢,不过我说你小子也敢让我去做那个任务,厉家的人可不好惹,万一厉泽渊生气,我可兜不住你们。”
“我都不怕,你怕啥?反正呢我的饭钱是赚到了,照片也不是假的,我手里的也是别人给的,要找人,当然是去找罪魁祸首,不过那时候我可不会再帮她隐藏了,你小子就不能说句好话?”
马顺自然也担心这个,不过他早就打算好了,姜翠翠这人对他而言根本不算什么,他现在想着的是怎么把自己的生活过好,就自己进去之前从姜翠翠敲出来的钱还剩下不少,可也不能坐吃山空不是。
“你还真是滑头,我告诉你,明哲保身,做这行的最怕被人找上门来,还是要看碟下菜。”
何午没想到他想的这么明白,比自己还明白,也就不再纠结,倒是小猴想起了刚刚姜翠翠的电话。
“顺哥,刚刚那个客户打电话过来了,好像有事情找你,听说你出去吃饭,还生气了。”
马顺皱眉,嘟囔道:“真是多事,我真是倒了霉才接了这个单子,还管三管四的,以为我是她那个窝囊废老公呢。”
“懒得理,明天我再给他打电话吧,没看我和何午说话吗?真是没有眼见。”
马顺决定不理会这事,何午听见客户就知道,对方是姜翠翠,有些担心,和马顺对话也心不在焉的,不过还是决定劝劝:“你最好不要接这个人的订单了,我今天约你去吃饭呢,不仅是感谢,也是警告。”
“怎么说。”原本懒懒散散陷在沙发中的马顺立马支起身子,洗耳恭听,小猴也端端正正的坐在一旁。
何午没说自己被查出来的事,只是警告两人:“我听人说了,厉泽渊这会儿很生气,对苏悦还是一样好,已经叫人调查我们了,要是查出来,不说伤筋动骨,可赔礼道歉是要的,你要是再对苏悦出手,我怕他这人会下狠手,苏子沐和她妈的事情你们又不是没听过,厉泽渊从来都不缺手段。”
马顺皱眉,他也没想到这厉泽渊这么有钱,却和李子君一个样子,心中不安道:“可这照片是真的,出轨也不是我们的错,要发脾气找他老婆去。”
“呵,你可天真的不行。”何午发出一声冷笑:“你又不是不知道这些高门大户的规矩,不说两人的感情如何,我们让对方出了个大丑,就是因为是真的,我们才会被迁怒,而且我怀疑照片是借位拍的,你们找人看看,如果是借位的,赶紧撤出来,我可不想自己被牵扯进去。”
“顺哥,我们才出来,好不容易过上新生活,厉家人根本得罪不起,要是再把我们扔进去,对他们而言简直轻而易举,我们还是收手吧,这钱不好拿,反正够我们吃很久了,大不了找其他的单子。”
小猴比起马顺,就胆小很多,但更多的是担心现在的生活被打破,马顺闻言,眉头皱的更深,他也担心。
何午知道对方在举棋不定,便不再多说,而是喝着水,一派淡然的模样,将小猴忽悠的以为对面是个悠然的文人一般,却不知道对方和自己一样,会因为种种事情而选择屈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