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泽天紧攥着罗曼斯的双手扣在自己的胸口前,黑眸中泛着愁苦,连着薄唇的位置都微微向夏撇。
机场周边嘈杂喧闹,他们就站在人群最熙攘中央。这样相依偎的贴着彼此,仿佛周边的一切都被净化。不过须臾,头顶传来电磁波的催促声响。
罗曼斯不光是手,连着人都被付泽天紧扣着。对方用力至深,力深到要将他融入到骨血一般。她无奈笑道:“好啦,泽天。你该上机了,再这样你会误机的。”手有刻意地朝着眼前推搡了两下,可两人的力量相比,距离实在太悬殊。
她的话反而多出几分弄巧成拙。
付泽天有意把自己力道加重,手臂直接环绕过她的颈脖间。像是顽童不舍自己心爱的玩具,紧紧地攥着。
“我不。”很闷地一声响,付泽天的脸深埋在罗曼斯的颈间。很长地一声叹息后,他说:“天知道,我有多不想跟你分开。”停顿几秒后,再话尾后多加一句:“一秒都不愿分开。”
罗曼斯很明显地感觉到在心口地位置有顿的感觉。
拥着眼前的人,眸里的光渐渐变得温柔。
“我知道啊。”她的脸贴着他,声线温和:“我也是这么想的。我也不想跟你分开。”一段感情经历的越多,两个人的感受就越多。
失而复得后,他们两人对这份感情都各自多了许多珍惜。
尤其是付泽天,越发变得柔软。
罗曼斯深吸一口气,最终还是做了那个狠心的人,将付泽天跟自己分割开来。
双眸对视。
罗曼斯:“你乖啦,就是几天的时间。你不是也说了吗?等着国内的事情处理好了,你就会回来陪我的。”
“当然。”付泽天喊道。想着这些惹起的新闻,即将回国要面临的事情。心里面就始终有团火在向上勾起。“那你呢?”
“我怎么了?”
“我不在的这几天你怎么办?剧组那边你还要去吗?”
说到底还是在担心她。
罗曼斯晃头,笑:“导演找过我了,说这几天新闻闹得太厉害。每天都有着记者蹲守,太缠人。趁着这个机会刚好给整个剧组的人放个大长假,也算是因祸得福。刚好我也好久都没有休息,趁着这个机会松松气。”
手贴着付泽天皱眉的位置,轻轻抚弄。
“你不用担心我,我没事的。”
“有事。”付泽天赌气道:“你好不容易可以休息,我居然不能陪在你身边。这太严重了。”
罗曼斯被他的话逗乐,笑的乱颤。
眉目间染着熠熠的光。
“付总,你今年多大了?怎么还跟个小孩子较劲。”
“我就是生气。”
“好好好。”罗曼斯不跟他多争执,顺着他的话说下去。走上前,展开双臂轻拥了他一下。
“泽天,你放心好了。既然我们决定在一起,就绝对不会有人能把我们给分开的。我爱你的。”
轻柔的一句话。
给湖面上激起层层的涟漪。
付泽天完全怔住。连着嘴边的呼吸都变得稀薄。
罗曼斯起初还觉得有些奇怪,她好不容易鼓足勇气表白一次,眼前的人居然什么变现都没有。刚要抬头一探究竟,却被直接封住口。
一个火热的吻缠绕着她。
用力吸允着她嘴边的空气。
又是一番缠绵后,两人分开。再次分割,罗曼斯觉得这次呼吸完全乱套。
“罗曼斯,你给我记住。把这块给我守护好了,我过几天回来要检查的。”
一番嬉笑结束后,付泽天转身入了通道。而留守的罗曼斯站在原地,看着那抹熟悉的身影在视线范围内越来越远,直到完全消失不见。
等着周边完全安静下来,罗曼斯转身离开。
她没有直接回住的地方,而是先去了躺医院看望迈瑞。
罗曼斯赶到医院的时候,恰好是迈瑞在例行做检查的时候。穿着白褂的护理人员跟各种形式的仪器围绕在迈瑞的四周。本来就瘦小的迈瑞跟着四周的人一对比,显得更加瘦小跟脆弱。而眼前所发生的,是迈瑞每天都必将要经历过的事情。
罗曼斯没有第一时间的走向前,就这样隔着距离静静守望着。
她跟着迈瑞认识的时间越长,两个人的感情就越是深厚。
有时候生活就是这么的不公平,她就永远都想不明白的是,为什么像迈瑞这么可爱善良的女孩子非要遭受这样的生活。
心痛不已。
可能是太过沉浸于自己的世界,罗曼斯根本没注意到身后人在靠近。
“罗小姐。”
背后传来低声,吓得罗曼斯惊叫。
她瞪圆眼睛,声音叫的虽然不大,却很明显的露出自己的惊吓。
她这么一叫,旁边的人反而也惊了一下。
站在一起两人对视,彼此在彼此的眼眸里看到了相似的情绪。
慢慢,脸上的表情化而微笑。
罗曼斯受着迈修的邀请,朝着医院的公园走去。两人一路闲谈,气氛融洽。
午时的医院完全沉浸在一股宁静当中,金灿的光洒在身上有些说不明的舒适感。
两人并肩向前走,步伐深深浅浅。
迈修背着手,声音醇厚:“其实,我一直都欠着你一句抱歉的。”
“抱歉?”罗曼斯脸上露出疑惑。她耸肩,问道:“因为什么?”
“上次因为我的缘故,你上了新闻头条,还被那么多人给指责。难道我不应该跟你说句对不起的吗?”迈修双眸直视着她,表情真诚。
犹豫了好几天的事情,终于借着今天的机会跟罗曼斯表达。
他话刚落,罗曼斯笑出声。
两个人在树荫下停步。
罗曼斯笑的张扬,嘴边溢出爽朗的欢笑声。
“你真的是想的太多了。”
“我想多了吗?”迈修苦笑。
他还真的是没预料到,自己苦恼多天的事情说出来会造出这样的效果。
罗曼斯用力地点头,不以为然道:“你是真的忘了我是做什么了吗?我可使用一个明星。我站的位置越多,所遭受的诋毁就越多。站的越高,就越是要面对高处的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