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发生的故事,都像是从梦里出来的画面。
付泽天一直在外面安静的等待着,起初还觉得没什么,可时间拖得越长,他就开始跟着紧张起来。他知道罗曼斯有多喜欢胡安,有多么重视这个机会。爱屋及乌,爱的人心里面的想法他会跟着加在自己身上。
眼看着不停有人从屋里面走出来,久久的,就是没有罗曼斯身影。
久而久之,他也着急起来。
好在,罗曼斯最后赶在他崩溃之前回来了。
面无表情的走回车上。
付泽天悬着的心难落,上来就问她:“怎么样?结果是当场出来还是过几天啊?”
“当场就出来。”连着说话的声音都是不平不淡的。
“这么快吗?”付泽天更紧张,咽了口口水。他好奇结果,又害怕结果不如他们两个人的意愿:“那你……感觉怎么样?”选择更婉转的方式去询问罗曼斯。
“我啊,我觉得还好吧。”罗曼斯说道:“最重要的结果还是在导演的手里,我这边说的不算。”
付泽天几乎是跟着罗曼斯的话尾后说话:“那导演觉得你表演的怎么样呢?”
眼神谨慎的落在罗曼斯的身上。
罗曼斯轻笑了一下,晃晃头:“我觉得导演看不上我。”
“他凭什么看不上你?”
“我最近的绯闻闹的太凶,他就想当然的觉得我来是为了蹭热度的。来参加试镜,然后回去发个通告再蹭个热度啥的。”几乎是娱乐圈常有的事情。
“那么看不起人吗?看来这个导演也不过如此。没过就算了,你就考虑一下我上次跟你说的戏吧,这个真的没什么。亏了他胡安还那么大的名气呢,结果不过如此。”
“你……不喜欢胡安?”
“不喜欢,以后他的戏我都不看了。我连投资都不会考虑的。”付泽天想当然的拒绝,完全没想到自己在说什么。
满心都在气愤罗曼斯被侮辱了的事情。
“这样吗?”罗曼斯偏过头来看他,脸上挂着轻笑:“那……那之后怎么办?之后我要参演胡导的电影你还看吗?”
前一秒还是暴风雨,下一秒天气就瞬间转晴。
付泽天甚至都来不及转换脸上的表情。
“你……你……”
吱吱呜呜了老半天都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
罗曼斯先一步欣喜地搂住了付泽天,她叫喊到:“胡导很喜欢我,他说他很开心能喝我合作。等这边准备的差不多,我就可以过来拍了。到时候,到时候我的工作就完全的转在国内,我们就可以天天的见面了。”
她已经把未来会发生的事情给设想好了。
每一天都是有付泽天的存在。
巨大的惊喜把两个人包裹着。
回家的路上,罗曼斯给他细细讲述了试镜时发生的种种。用她自己可以用来描述的话来说,这个镜头就像是天生为她设置的一样。入戏很快,三分钟的时间对她来说毫无感觉。连着周边的人都被她感染住,忘记了还是时间的概念。
“你不是没台词吗?你具体演的是什么?”
罗曼斯目光深深锁在他身上。
她说:“我演的是一个等待爱人的哑女。”
-
付泽天最近的生活状态就是公司和家里面两头旁。
一边照顾着罗曼斯,一边处理着公司的事务。
赶在正忙的时候,王嬅气势汹汹的跑出来。一推开门,就是对着付泽天的严声质问:“付泽天,你是疯了吗?”
付泽天迫不得已的将手中的活给停下来,“妈,你这是什么意思?”
王嬅加重语气,重复了一遍自己刚才说过的话:“我问你,你是不是疯了?你是不是被哪个女人给灌了迷魂汤什么的?为什么不参加订婚仪式?你知不知道我站在那里多丢人吗?我们付家的脸都被你给丢过了。”
“是吗?”
付泽天耸肩,一副不以为然的事情。
“我还以为你是跟我开玩笑的。”
“开玩笑?”王嬅气的脸涨红,她从小就管束着付泽天,几乎是看着他长大的。儿子年轻时候是叛逆了点,爱玩。她这些都是能认,只要是不犯原则上的问题,她都不会多生气。可是这回……
“你到底想干什么?你还有这个家吗?你还有我这个妈妈吗?”
豪门里面最不怕的就是这类狗血的事情。
付泽天的朋友多,见得就多。可是从来就没有想过这样的事情会发生在自己的身上。
“当然有的。”付泽天将自己说话的放缓许多。“可是妈,我身边已经有曼斯了,我不可能再跟别的女人在一起了。”
“罗曼斯、罗曼斯……”王嬅咬着牙将把话给念出来的。“你脑袋里面除了这个女人就没别人了吗?她到底是对你做什么了?你知道她是个戏子吗?”
一句又一句,都是对着罗曼斯的诋毁。
“妈。”
付泽天没有吼粗来,不过完全阴沉下来的脸色说明了他的态度。
“妈,曼斯是我的女人。我再重复一遍。”付泽天说,“我知道你不喜欢她,但我不代表我可以容忍你就这样诋毁她。”
“你……”王嬅气的发抖,“你什么意思?”
“没什么意思,就是希望你能尊重和理解儿子的意愿。”付泽天轻描淡写的说:“至于你说的那个什么沈小姐,我劝你还是死了心吧。我是不会娶她的,哪怕她跟个天仙一样我都没兴趣。”
“你最好不要后悔。”
王嬅撩夏狠话,然后转身离开。
母子两个……算是不欢而散吧。
付泽天坐在原位,暗自哀叹了两口气后,又重新的忙回到工作的事情上面。王嬅说的话虽说是打击,却不多去想。与其把注意力放在那些琐碎的事情,还不如一门心思的钻研自己的事业上面。
早一点解决,早一点时间。
算是给精神加了一剂麻醉剂。
付泽天只把刚才的事当作插曲,完全没有放在心上,可没想到这么简单的一个插曲会渐渐演变成大麻烦。
等到接近午间要休息时,办公室的门被推开,秘书走上前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