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记响亮的耳光在整座别墅大厅回荡着,一屋子的佣人都吓得白了脸,就连几个保镖都面面相觑起来。
秦钰捂着半边脸,惊得都忘了叫疼,不可思议的看着付宁烟:“伯母,您看她呀,这还是当着您的面,呜呜……”
“付宁烟,你真是越来越长本事了,你拿什么证明秦钰的流产与你无关?”气极的陈兰芝“腾——”的站了起来,指着付宁烟的鼻尖质问道。
付宁烟气定神闲的双手环胸,轻飘飘的视线落到了陈兰芝的身上:“抓贼要抓脏,凭她一面之词,您把这致人流产的大帽子扣在我头上,我可受不起。”
“伯母,您别听她颠倒黑白,就是她推的我,才害的我流产!”坐在椅子上的秦钰看着有些动摇的陈兰芝,神情激动的挺直腰板叫喊了起来。
毕竟是老姜的陈兰芝看着眼神毫不闪躲的付宁烟,竟拿她没了办法,想着还是司寒川回来问清楚再说:“带回去,严加看管。”
付宁烟瞟了一眼气急败坏的秦钰,心里不禁冷哼了一声,转身头也不回的向外走去。
身后的保镖赶紧追上前去,却丝毫没了来时的彪悍,反而真的像付宁烟原本的保镖一样。
一连几日,付宁烟的生活都过的极其平静,她反倒有些不适应起来。
付宁烟一如往常的捧书端坐在窗台上,晒着暖暖的阳光,慵懒的翻着书页。
刚下飞机,走到病房门口的司寒川看到的就是这番景象,付宁烟周身披着太阳的金光,宛如一只充满灵气的小猫,让人挪不开视线。
“司先生,您要不要进去?”一个路过的护士看到了站在走廊的司寒川,满脸笑意的问了起来。
司寒川看着微风轻轻的翻动了女人怀里的书页,心忍不住也随即激荡了一下,答非所问的开口:“稍后的饭食给她多加两个鸡腿。”
经过这段时间的调整,司寒川发现长时间的离开,让他对这个女人有些依赖,每天只能靠手下人汇报她的日常才能安心。
目光所及的女人却是满脸的粉红,一副日子过的好不惬意的样子,“真是一个没心没肺的傻丫头。”司寒川隔着玻璃,摸了一下付宁烟的小脸。
感受到视线的付宁烟,秀眉一皱,忍不住朝门上的玻璃望去,却发现竟是空空如也:“难道是太久没和人交流,我出现幻觉了?”
付宁烟无可奈何的耸了耸肩,看向了窗外的景致,竟发觉外面赫然停着司寒川的加长版林肯,心里下意识的一惊。
门外的司寒川呼吸一滞,回身又看了一眼把头偏向窗外的付宁烟,手不禁成拳,重重的砸向墙面,烦躁的情绪不言而喻。
没有他,她的日子才会过的这么舒心,司寒川目光一冷,转身扬长而去。
百无聊赖的付宁烟打开了液晶电视,随意的换着频道,视线更是有一搭没一搭的扫着屏幕。
“司先生,小道消息称您和秦钰的孩子好像流产了,请问这是真的吗?”
付宁烟看着电视上被一圈记者围攻,却依然淡定的司寒川,心跳不禁一顿,赶紧把声音调大了几分。
“孩子还在,感谢大家的关怀。”司寒川悠悠的看了一眼镜头,面无表情的踩着稳健的步伐继续朝前走去。
听到司寒川的回答,付宁烟楞了一下,秦钰的孩子不是没了吗?为什么司寒川对外宣称还在?
真是搞不懂司寒川的脑子里在想什么,难不成他想再和秦钰要个孩子?可是秦钰刚流产的身子怎么承受的了。
一阵“咚咚——”的敲门声打断了付宁烟的思路,“进。”
“付小姐,司总让我们接您回家居住,您看您有没有什么需要收拾的东西,让佣人们帮您收拾一下。”
一个西装革履的男人毕恭毕敬的站在付宁烟的跟前,身后跟了四个佣人阿姨,全都低头站在原地。
“你们等我几分钟,我自己就可以。”一听到终于能离开医院这个鬼地方了,付宁烟的脸上绽开了笑颜,声音也变的欢快了很多。
不出几分钟,劳斯莱斯车就稳稳的停在了司家别墅,付宁烟看着熟悉的地方,心里竟升起了一股暖意,这样的感觉连自己都吓了一跳。
这里面住着杀害哥哥的凶手,她怎么能开心的起来,想着,付宁烟的神情又渐渐的淡漠了下去,亦步亦趋的跟在了管家的身后。
站在书房落地窗前的司寒川捕捉到了女人由远及近细微的变化,剑眉不禁拧了起来,周身环绕着阴翳的氛围。
踏上楼梯,付宁烟习惯性的朝主卧走去,心却随着脚步声逐渐变得紧张起来,就连呼吸都嗅到了危险的气息。
“一回来就想踏足卧室,你就这么饥渴?”站在书房门口的司寒川单手撑墙,一开口直接把整栋别墅的温度降到了冰点。
猝不及防的付宁烟机械的转身,迎上了司寒川冰冷的目光,指甲嵌入了肉里浑不自知:“怎么?玩惯外国的女人,看不上我了?那你放我出去,有的是男人愿意要我。”
墙面被司寒川一拳砸的硬生生的凹进去一个洞,他朝着身体微微发抖的付宁烟走去:“你这么不甘寂寞,外面的野男就这么能让你满足?”
下巴快要被捏碎的付宁烟仍旧倔强的瞪着司寒川,眼里蒙上了一层腥红:“对,他们都比你强。”
付宁烟明知这话是在自掘坟墓,但还是毫不犹豫的说了出来,但凡能够刺激到司寒川的话她都愿意说。
“贱人!”司寒川手上一用力,就把付宁烟甩到了墙面上,咬牙切齿的声音像是要把付宁烟生剥了一样。
“你现在才知道?是不是晚了些?”从墙面上滑下来的付宁烟跌坐在实木地板上,嘴里涌出了一股腥味,满脸嘲讽的看了一眼站着的男人。
司寒川强忍怒意,脸色铁青:“滚。”
“付小姐,司先生早先安排了您在这个卧室睡,都怪我去放东西,忘了提醒您。”管家搀扶起地上的付宁烟,摇摇晃晃的朝小主卧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