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家听到保姆的叫声,立刻慌乱地跑过来,看到沈月身下的血迹和旁边的安眠药瓶子,管家也吓得不知所措,整个脑袋嗡嗡的,颤着手手忙脚乱地拨打司机的电话,然后和保姆一起上前将沈月扶起来。
扶起她的一瞬间,管家便觉得整颗心沉入谷底,她的身体冰凉,软得没有一点力气,似乎已经死得透透的。
终于将沈月送上车,管家立刻拨通贺彦城的电话,这时候,贺彦城正在招商会的现场,而且是坐在台上,手机震动起来,贺彦城见是管家打过来的,本不准备接听,但电话一直响,贺彦城突然想到可能有什么关于沈月的消息,于是立刻接通。
电话那端,管家的声音带着颤意说道:“少爷,夫人服安眠药自杀了。”
“什么?”贺彦城大喊一声,从座位上站起来。
现场正在进行的招商会立刻禁止下来了,所有的目光都投向贺彦城,跟随贺彦城过来的助理也纳闷地看着贺彦城,直到看到贺彦城完全不顾众人的目光,直接挪开椅子,转身往会场外面跑出去,助理一下子慌了,立刻奔跑着跟上去。
好不容易赶上贺彦城的脚步,助理刚想询问些什么,贺彦城直接道:“现在买回去最近的机票。”
助理不再问什么,连连点头,贺彦城一直快步往门外走着,又走了几步,贺彦城突然又转过头对助理吩咐道:“不用买机票了,让司机将直升机开过来。”
看着贺彦城脸上焦急的表情,助理这会也不敢问什么,只是连连地点头是,然后按照贺彦城吩咐的去照做。
司机刚将沈月送到医院便接到助理的电话,知道夫人现在生死未卜,总裁一定非常着急,于是立刻十万火急回到别墅,然后匆匆开了直升机过去。
很快,贺彦城便赶到了沈月所在的医院,他飞奔着跑向手术室,手术室的门正紧闭着,见贺彦城过来,一直守候在外面的管家和保姆立刻迎上来,请罪般地看着贺彦城。
贺彦城一瞬不瞬地看着手术室的门,永远沉稳冷静的他第一次慌乱得整个脑袋都是乱的,他甚至感到自己的手在这一路上都在轻微的发抖,浑身的血液在听到那个消息之后,仿佛快要凝固一般,瘀滞在身体里,让他身体发软,他曾经想过报复她,可是,原来这个女人对他这么重要。
明知道她可能并不喜欢他了,他还是逼迫她跟自己结婚了,以前的他,绝不可能做出这种不理智的行为,可是,在她的面前,他真的就不再是那个理智到令人发指的人,他的理智丧失,所作所为都只是受情感支配,只有在她面前,他才会这样。
他早就中了她的毒,五年了,他没有释怀过,只是越陷越深,在这样的毒药里越来越沉溺,哪怕是要相互折磨也不愿意撒手。
他不会撒手,只是现在,她却这么决绝地离开。
管家和保姆站在旁边,见贺彦城的表情一直非常难看,纷纷不知所措,最后管家还是开口请罪道:“少爷,对不起,都是我的错,我没有照顾好夫人。”
听到管家的声音,贺彦城这时候转移注意力,直盯着管家的脸问道:“为什么会这样?”
管家也有些解释不清,那时候他出去了,一回来,夫人已经成了这样,唯一不同的是,今天楚小姐有过来看夫人。
管家不知道如何说,万一说错了,牵扯到楚小姐,他不知道如何收场,自己也担不起那样的责任,于是犹豫不决地不知道如何开口。
保姆看着,并没有想那么多,直接开口道:“今天楚小姐过来探望夫人了,楚小姐走后,我进去看夫人时,她似乎心情还好,这么多天来,第一次对我笑了,而且还跟我说话了。我以为夫人已经释怀了,没想到……”
听着保姆提到楚沫琴,贺彦城立刻怒不可遏,这些年,她一直对他示好,表达喜欢,他始终没有回应,如果真是楚沫琴对沈月说了什么刺激到她,也并不是没有可能。
想着,贺彦城气得拽紧拳头,直接拨通楚沫琴的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