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呐,按照他按照党金瑶在古代时薪来说,党金瑶现在已经损失了好几十万两了,好吗?
党金瑶不是什么有耐心的人,现在更是被这试剂逼得发疯,要不是自己曾许下永不妄杀的誓言,她真的不想在这里浪费时间了。
其实,党金瑶也在害怕,她害怕这一切都是因她而起的,她以为是自己积了善才可以来到这个世界,无拘无束的活完下半辈子,不用担心那天身死异乡。可没想到,也许这是世界对她的另一个惩罚。
杀人不眨眼,冷血无情,这是道上对她的所有概括,但是孰不知她从来只杀背信之人,背义之人。
她不是生来就是这个杀手,虽然党金瑶确确实实生来就是一个天才。如果不是因为党金瑶父亲受到了欺骗,党金瑶就不会家破人亡,也不会被卖到杀手组织里面。
后来她才知道那个人不过也是复仇,冤冤相报。她知道妄杀之苦,发誓今生不造妄杀。所以千万别是她的原因,她祈祷道。虽然她不信神。
第13章南怀瑾受伤
客栈的小庭院中,银白色的月光撒下来,铺满了地面。党金瑶觉得有点心烦,无心欣赏这样的美景,反而觉得这样的夜晚太过宁静,让人不安。
不过还是想起了房间里的江月,皱皱眉,还是抬起步子朝房间走去。房间里还点着灯,江月还没休息,她也没敲门,便直接进去了。
桌子旁边的人眉毛弯弯,嘴角上挑,昏暗的灯光使她看起来更加温柔动人。党金瑶的心弦波动了一下。
坐着的人儿抬眼望过来,发现是党金瑶,立刻开心道:“金瑶,你回来啦?”
听到江月的语气,党金瑶也微微心情好了点,露出一个笑容。抬手摸了摸江月,克制住内心的渴望,“嗯”了一声。
然后转头看见桌子上的那些小玩意,党金瑶知道,这是路凌风给江月买的。
见党金瑶看着桌子上,江月有点不好意思。她知道党金瑶对她好,却不能给她回应,但她也不希望党金瑶不开心。在江月看来,党金瑶是亲人。
连忙走到桌边,把那些小东西收拾好,有点手忙脚乱。党金瑶看着江月这幅模样微微叹了一口气。
收拾完以后,江月才恢复了平常的模样,开口问道:“你今天研究得怎么样了?有进展了吗?”
听到这句话,党金瑶变得严肃起来,摇了摇头,走到桌子旁边坐了下来。开口说道:“江月,你先坐下来,我慢慢告诉你。”
言罢,江月也坐了下来。江月给党金瑶倒了一杯水,递到党金瑶面前。党金瑶便拿起来喝了一口,想了一会才开口说话,语气有点抱怨。
“那个人一直挣扎,惹怒了老娘,直接给了他一针麻醉药。我抽了一点他的血,果不其然,这个人之所以变成这个样子,就是变成了血样试验品。毫无疑问,这跟血样的生化研究有关。”
说到后面,党金瑶的脸色越来越沉,她握拳锤了一下桌子,被子里还没喝完的水溅出来了一点。
“可恶,那些血样莫名其妙的失踪了,现在又突然莫名其妙的出现了与它相关的事情,更有甚者拿它做实验。可是,那血样到底是怎么落到别人手里的!”党金瑶的声音听上去有点咬牙切齿。
坐在一旁的江月静静听党金瑶抱怨着,等党金瑶说完。她也知道事情的严重性,渐渐皱起了秀气的眉头。熟悉江月的人知道,江月这是真的很不开心了。
“金瑶,你真的完全想不起来血样是在哪失踪的吗?”
对于这件事,从党金瑶跟他们讲了之后江月就一直觉得疑惑。那次大爆炸中,党金瑶穿来了大臻,她随身携带的密探箱也跟着来了。里面的东西都在,然而怎么可能偏偏少了那份害人的血样。
不对劲,太不对劲了。故而江月一直觉得党金瑶是忘了什么至关重要的事。
可任党金瑶想破了脑袋,她也不觉得自己忘了什么。还是只好无奈摇摇头,说道:“江月,你就相信我吧,我是真不记得些什么了,当时我醒来确实昏昏沉沉的,不过我觉得应该没人动过密探箱,其他东西都没丢。”
听到党金瑶委屈的声音,江月忍俊不禁,说道:“好了好了,我又没责怪你的意思,不过疑惑。”
见江月笑了,党金瑶也开心,说道:“你疑惑也是有道理的,我也不知道血样到底是怎么丢失的。丢失了也便罢了,竟然被人利用起来。
微弱的灯光下,两个人头挨着头在叽叽喳喳地讨论着,显得异常温馨,实际上只有她们知道事情的严重性。
过了一会儿,党金瑶突然想起了什么,猛地抬头,说道:“我发现了一点不同的地方。以前在现代的时候,那些被实验者,可都是不受控制的。”说完,奇怪地看着江月,表情微妙。
这么一说江月立马明白了党金瑶是什么意思,很明显,昨晚他们追的那一伙被实验者是受人控制,听人命令的!
昨晚一有人吹号角,所有的被实验者都朝那个方向离开。而据党金瑶说的,现代那些人可都有自己的单独意识,想做什么事情全凭本能。反观这些人,已经全部丧失了意识。
两个人完全没有头绪,党金瑶索性不想了,现在只想调戏江月。刚刚说话的时候,江月温热的气息总是喷到了党金瑶的脖颈,让党金瑶觉得心猿意马。
于是,客栈房间中响起了党金瑶咋咋呼呼的声音,党金瑶小孩子脾气地说道:“这可都是些什么破事啊!写的是完全没头绪。”
这副模样实在有点好笑,江月也很不给面子的“噗”地一声笑了出来,然后变成了哈哈大笑。
听到江月的笑声,党金瑶立马扑上去,江月闪躲不及,被党金瑶报了个满怀。而江月浑身都是痒痒肉,党金瑶碰上江月以后,江月反而笑得更厉害了,眼角都被逼出来了生理眼泪。
她断断续续地说道:“金…金瑶……别闹了……哈哈哈,我受不了了,痒死了……哈哈哈。”
而党金瑶却找到了乐趣,反而这里挠挠,那里碰碰,惹得江月实在受不了。江月弹了起来,离开了作为,党金瑶也跟着起来了。
江月一边笑一边躲开党金瑶朝床边走去。结果却笑得没了力气,腿一软,猛地朝身后的床上倒去。
而党金瑶被江月突然的动作给吓蒙了,竟然也被带到了床上。党金瑶压在了江月的身上,江月仍在笑,可党金瑶却瞪大了眼睛。
四坨软软的紧紧贴在了一起。党金瑶想要推开江月,翻身下去,可是却又舍不得。江月原本就是她心爱的女子,如今没人在怀,怎肯轻易松手。
渐渐地,党金瑶不动了,静静地伏在江月地肩上。党金瑶不闹了,江月自然也不痒了。她感受到身上的人把脑袋埋在她的肩上。江月也不说什么,只是默默抬起手搂着党金瑶的后背,轻轻拍了拍。
“金瑶……你……没事吧。”江月疑惑问道。
肩上的人闷笑一声,说道:“没事没事,我就想抱抱你,占占便宜。”
想她党金瑶,在现代的时候可是杀手排行榜上的第四名,杀人无数。她的上辈子孤苦无依无父无母,党金瑶自认为自己在感情上向来混得如鱼得水。
以前她虽然也和其他女的谈过恋爱,但党金瑶从来没有真正喜欢过谁,该脱离关系了脱离关系,说起来有点无情。
就算是当时的莉莉丝,党金瑶也承认确实有几分喜欢她,却并没有很深的程度。
她没想到,有朝一日她会来到一个架空的时代。她以为自己在这个或平平淡淡,或者会开启狗血的金手指,成为至高无上的人。
却不想在这里遇到了同样魂穿过来的江月。并且,两个人相处以后,党金瑶发现自己对江月的感情,是和以前完全不一样的。
她会为这个人喜,为这个人忧,看到江月和其他男人在一起,她会很不爽。江月受过的苦,党金瑶为她心疼。
如果江月和她一样也是个同就好了。党金瑶时常这样想着。但是也不过是想想,她知道江月是异性恋,也知道江月喜欢路凌风。党金瑶虽然不喜路凌风与江月亲近,倒也知道路凌风给了江月安全感。
喜欢一个人是得到,爱一个人是克制。党金瑶突然想起这样一句话,那她大概很爱江月吧。
良久,在江月以为党金瑶睡着了的时候,党金瑶瓮声瓮气说道:“江月,我有点累,给我抱会。”
看党金瑶这样沉闷,江月有点不舒服。但还是假装好笑说道:“给你抱给你抱,但是你这样压着我我快要喘不过气了,你要压死我啊?”说着想用力拍了党金瑶一下,手在落下来的时候却换成了抚摸。
闻言,党金瑶连忙翻身起来,身怕自己压着江月。这个动作让江月觉得好笑又心疼。
之后党金瑶便去洗漱了一下,此时江月已经躺在了床上,盖着被子。党金瑶以为江月已经睡着了,便小心翼翼掀开被子钻进去。
没想到刚躺下来,身边的人就转过头来了。党金瑶小声说:“吵醒你了吗?”
床边的人摇摇头,江月说道:“没睡着呢。你不是说要抱抱吗?我在等你呢。”语气里带着点笑意。
“噗。”党金瑶被江月逗得笑了一下。“来,老攻抱抱。”
却得到了江月的一巴掌,江月佯装恼怒说道:“去你的老攻。”
夜色实在太晚,两个人都有了困意。但是都还强撑着睡意,继续讨论之前的话题。
拿起江月的一缕头发,党金瑶拿在手里把玩着,她现在只想谈情说爱。可是江月不允许,江月说道:“你怀疑是没错的,昨天晚上我和南怀瑾都听到了号角声。”
“啊!南怀瑾!我的天,南怀瑾还没回来呢,都一天没看见他了。我去,你们也太不关心我手下了,怎么都不跟我说。”党金瑶突然炸毛,扯得江月有点疼。
于是,江月满头黑线,把自己的头发从党金瑶手机解救回来,说道:“别说我们没注意,你自己不也忘了吗?”
“江月!都是你跟路凌风那个混小子,就知道谈情说爱!我家南怀瑾好可怜。”党金瑶装模作样的哭了起来,一边还偷偷地用眼睛瞧江月。
看着如此戏多的党金瑶,江月也不知道自己该说什么。党金瑶这样八成是装的,毕竟南怀瑾的武功实际上是不弱于党金瑶的,又有轻功加身,党金瑶才不会那么担心南怀瑾。
翻了一个白眼,江月没好气的说:“这又关我和路凌风什么事了?行了行了你别装了,你有几分担心南怀瑾我还不知道吗?南怀瑾的身手可不是盖的,谁能伤的了他。”
闻言,党金瑶嘿嘿笑着说道:“我是知道那臭小子的本身啦,不过说完全不担心是假的。毕竟他以前都会告知我在哪,他这都失联一整天了,我好歹也是他的阁主,关心手下是应该的。”
“八成他有了新发现,事情有点棘手才没来得及通知你吧。别瞎担心了。”江月也不再打趣,可能事情比他们想象的还要复杂。
两个人聊了一会,困意渐渐上头,便都睡着了。
第二天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果不其然又在党金瑶怀里,她已经无力反驳了。不过看党金瑶睡得香,也不打扰她。只是轻轻地起了床,穿上衣服,看见床上的党金瑶翻了个身,夹着搂着被子继续睡。
摇了摇头,江月无声地笑了笑。便转身朝门外走去,打算去找路凌风用早膳。
也不知道是不是他们两个人太心有灵犀,江月一打开门,就看见路凌风抬手准备敲门。
门外的人想要开口说话,江月却抬起一根手指放在嘴唇边,示意不要说话。用口型对路凌风说:“还在睡觉,去你那里谈。”
见状,路凌风便不再说什么,点点头。只不过自然而然的牵过江月的手,转身带着江月朝隔壁走去。
等进了房门,路凌风便笑着开口对江月说:“安好。”江月也抬起头对路凌风一笑。路凌风忍不住抬手划了一下江月鼻子。
问道:“党金瑶昨天晚上什么时候回房的,估计挺晚了?你的眼睛下面都有点黑色的了。”路凌风心疼的摸了摸江月的眼睛。
“也不能怪她,那个研究实在难搞。”江月牵着路凌风坐下,“要叫早点吗?我有点饿了。”
听到江月说饿了,路凌风也顾不上责怪党金瑶,便说,“我原本就是要找你去用早膳,我去叫吧,让小二端上来。”路凌风摸了摸江月的脑袋。
“好。”江月在路凌风面前一直这样温柔。
片刻后,小二把早点都端了上来。乡村的客栈自然是好不到哪里去的,但也勉强凑合。路凌风见江月吃的津津有味,路凌风也不好再抱怨什么,仿佛看着江月吃就满足了。
此时门外响起一顿敲门声,伴随的是党金瑶的呼喊声:“路凌风!路凌风!开门啊!”
正在与江月共餐的路凌风皱了皱眉头,对党金瑶有点不耐烦,如果可以,路凌风一点也不想给党金瑶开门。但碍于江月在,路凌风不情不愿的去打开房门。
没好气地对党金瑶说道:“女子人家,一大早上在男人门口大呼小叫,像什么样子。”
对于路凌风这种语气,很明显党金瑶已经习惯了。懒得理路凌风,党金瑶直接推开路凌风,果然看见了江月。
“喂,你这样公然闯进男人房间里!要不要脸了?”路凌风又是一顿嘲讽。
这次党金瑶不甘示弱,回道:“谁说我是来找你的?你才是自恋好吗?我是来找我家江月的。你个大男人一大早把我家江月拉到房间里,铁定图谋不轨。”
见这个情况,江月都不知道该说什么好,她经常莫名其妙被卷入战争中。她还没开口,又听到党金瑶噼里啪啦抱怨道:“江月,你也真是的,用早膳也不叫我,还单独跟路凌风吃。我要伤心啦。”
一旁的路凌风,只见黑了脸没好气的把门关上。
无法,江月只好再次做和事老,说道:“行了,你们两个人能不能别吵了,一见面就吵架?能不能好好的用早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