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你是块烂木头,你还真是块烂木头。再不追上去,人怕早就跑远了,不怕这辈子都追不上了吗?”党金瑶真的是觉得头痛不已,这个路凌风当真的是这大臻的战神吗?怎么感觉笨得像只猪一样。
路凌风闻言,这才想起来要追上去,和去柴房的党金瑶擦肩而过时,悄声在党金瑶耳边说了一句“她不是你的,是我的。”
党金瑶闻言,愣了一下,看着两人离去的方向喃喃道“我算是知道为什么江月不喜欢我,想来还真的是傻人有傻福啊。”远远的看着路凌风像是要跟踪江月似得跟在江月身后的样子,党金瑶无奈的摇了摇头。
“鸡鸣!”党金瑶向暗处喝了一声,“把那个红衣女子的钱袋偷了!”
“那个叫江月女子吗?”暗处响起一个声音,却还是没见一个影子。
“是。”党金瑶没想到,今日这本来不声不响的人为什么变得如此多话,若是放在以前,党金瑶还真的想和这暗处之人多说几句。但是现在她真的不想多言。
“阁主可真是深情啊!”暗处之人阴阳怪气的调笑着说到。
“管这么多!去做就是!”明明是句重话,但被党金瑶说笑话般的说出来,却是没了一点威胁的意味。
“属下去了。”暗处之人又调笑般的说了一句,让后便是一阵风声,便再无其他声音了。
“去吧,去吧!都去吧。”党金瑶甩了甩袖子,转身一脸冰霜的朝柴房而去。
“要哄着女子是要哄着的。”这边路凌风做贼似得跟了江月一路,在第四看到江月被人提醒自己身后跟了一个一脸冰冷的男人之后,路凌风总算想起了自己应该干点什么哄一哄江月。
但要如何去哄江月,却又难倒了路凌风。路凌风常年身在军营之中,一群糙汉之中,必然不会有谁会想着去哄谁,大不了就是打一架。后来虽然也遇到些女子,但是那些女子与他不过是各取所需,给些金银,便也罢了。如今遇着江月,他却是不知要如何做了。
“上品玉簪!上品玉簪!一两一只。”卖簪子的小贩许是在江月和路凌风之间看出了点什么,见路凌风朝两旁的摊子不时瞟着的时候,趁机叫买到。
路凌风虽然也知道这小贩是故意要引他过去,但看他摊上的玉簪虽然成色比不上帝都但造型确实是颇为古朴雅致,是江月平时喜欢的样式,便也就顺势走了过去。
“这玉簪多少钱?”陆林峰毕竟是在糙汉群里呆久了的人,不多时便挑了一只簪子问小贩到。
“小爷一看就是大地方来的人,这是簪子要是别人来买,我必是不卖的。我虽只是一个小地方的手艺人,但也是有自己的骨气的,不识货的人,我是必不卖这簪子的。小爷儿若要买,二两便是了。”小贩一看路凌风的衣着,眼中便早已是满目精光,此时见路凌风选了一只簪子,忙把早编好的说辞搬了出来。
路凌风看这玉簪成色,也不是什么上等货色,但是被这小贩一通恭维,再加上他只想到这法子江月开心,便想掏出银子将玉簪买下。
“慢着!老板,这玉的成色这么差,你竟然还想卖它二两,您是不是有点儿太过了。”江月不知何时无声无息的站到了路凌风身后。
“小娘子可不能睁着眼睛说瞎话,既然您在相公都要买了。您就收下吧!全当我说些吉利话,哄你俩开心了。”小贩的一双眼睛在江月和路凌风之间转了几圈,调笑着说道。
“谁说他是我相公?”江月羞红了面说到,她本不是那么容易被人挑起情绪的人,但如今却被小贩的一句话逗得耳朵都红了。
“是,是,是,这位小爷不是小娘子的相公。那小娘子可否让开,让这位小爷买了簪子好回去哄他的娘子啊。这小爷的娘子一看就是个性急的人,若是买迟了,怕是要嗔怪的。”小贩也不揭穿,只是继续调笑着江月和路凌风。
“路凌风……”江月被小贩调笑急了,向路凌风娇嗔道。路凌风何时见过江月这般小女儿的的样子,不禁看痴了。
“小娘子,这可叫不得。大厅广众之下,若是被这小爷的娘子看到了,肯定是要生他气的。”小贩见路凌风看痴了的样子,就知道自己这单怕是跑不了了,于是继续调笑江月道。
“别说了,别说了!这簪子我买还不行吗?”江月见路凌风一副痴傻的样子,知道他是帮不上什么忙了,纵她有舌灿莲花的本事,可一时情急又实在是找不到什么话来堵住小贩的嘴,只好出钱买下簪子。
正当江月被小贩调笑得实在受不了了,想掏出银子买下簪子之时,一身形清瘦的少年忽从江月身边一闪而过,江月也不是什么好相与的,怎奈那少年手法太快,几乎只在一瞬之间,江月的钱袋便落入他手中。
“混蛋!”江月低咒一声,一闪身便是几丈之外,不顾一脸惊讶的小贩和仍就一脸痴迷的路凌风,只在一瞬之间便和那少年缠斗起来。
那少年虽身形清瘦,但实则气力不小,一看就是练过武的,而且武功不低。江月和他缠斗许久,也没占上上风。
忽然,少年为躲江月的一掌,使了一个鹞子翻身;可落地时却没站稳,漏了破绽。江月寻着破绽,一掌过去,便把少年打出数十丈之远。
少年受了江月一掌,躺在地上许久都起不来。江月也没客气,几个闪身之间便来到少年面前,提起少年的领子就问“你是什么人?怎么敢来偷我的钱袋。”
那少年还有些恍惚,许是没想到以自己的身手在这小镇之中竟然还能遇到敌手,满眼迷离的骂着些不干不净的话,就是没有回答江月的问题。
“我再问一遍。你是谁?为什么要来偷我的钱袋?我不喜欢再问第三遍,你也不会想被我问第三遍。”江月此时的面色已是阴云密布,若是熟识她的人,此时怕是连祖宗三代都愿意说出来。
“嗯……”少年迷迷糊糊的哼了一声,还是没有回答江月的问题。
江月见状,脸上更是不好看,手上也加了些些力气,几乎是要生生把少年的胳膊扯脱臼了。
“谁家的恶婆娘!放出来祸害人!力气大的跟鬼似的,不知道那位好汉敢娶。”少年不知何时忽然清醒过来,一把拍掉江月的手,怒骂道。
周围的人本事来看一场抓贼的好戏的。看着看着发现有些不对,便还有人想去报官,此时那少年却突然醒过来,还一把拍掉江月的手,还朗声骂她是恶婆娘。人群中不知谁先笑了第一声,此后便一声盖过一声,变成哄堂大笑起来。
江月被少年一把拍掉抚在在他肩上的手,本是震惊至极的,要知道,虽然江月的武功在江湖上排不上前几,但也算得上是上乘。这少年看起来不过只有十六有余,却能一把拍掉她自己抚在他肩上的手,想来也不是个简单人物。
可还未等江月从少年一把拍掉她抚在他肩上的手中的震惊缓过神来,最又被旁人的哄堂大笑搅慌了神。
他们在笑什么?江月瞪着一双秋水瞳,不知所措的望着周围的人围着她哈哈大笑。
“呸!恶婆娘,小爷今天不陪你玩儿啦,你的钱袋还你,我走啦。”少年言罢,一把将江月的钱袋扔还给江月,拍拍身上的泥土便转身要走了。
“你说谁恶婆娘呢?”江月一把拉住少年,若是放在平时,江月必定不会为这一两句恶婆娘之类的话。去招惹一个出路不明的高手但是今天江月遇到的全是些要憋在心里的事,一时间找到了突破口,便只想一股脑的发泄出来。
“说谁恶婆娘?还不是说你恶婆娘。不就抢个钱袋嘛,你至于把我打出这么远吗?你知不知道医药钱很贵的。”少年许是太过瘦了,一双眼睛大的不像话,黑白分明的眸子映着江月生气的样子,倒真的衬得江月像个不讲理的恶婆娘。
江月气结,见少年一副油盐不进的样子,一出手便又想给少年一些教训,可手刚抬起来,却又被少年一巴掌打了下去。
“来人呐,嫁不出去的恶婆娘要打人啦!”少年撒疯耍赖般的叫到,还真顺势就滚到了地上,仿佛受了天大的委屈。不过见他滚的欢快的样子,似乎也没受多少伤。众人见状,又是一阵哈哈大笑。
江月因为少年的无赖和众人的哄笑羞的满面通红,真的是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打也不是不打也不是,最气人的是那少年气力不小,一巴掌打的江月手一阵阵的发麻。偏生这少年还着实无赖,自己没受一点打,却叫的跟要杀了他似的。
却也不是说江月先前打他那一掌没下什么力气,只是江月用的是巧劲,必然不会像他这样一掌就打的人阵阵发麻。
“嫁不出去的恶婆娘,自己嫁不出去,拿小孩子撒气。母老虎似的性子,这辈子肯定是要当一辈子老姑娘啦。”那少年得理不饶人,一把跳起来指着江月的鼻子就骂道。
“你……”少年正是16岁左右的年纪,说是孩子也不为过,但这般精明的性子说是孩子似乎太过有余。江月气的发抖,却只憋出个你字。
“黄口小儿,信口雌黄,我家娘子打你用的是巧劲。不仅身上一点伤都不会留,也不过是痛一时罢了。你打我家娘子一掌就把我家娘子的玉手拍个通红,怕是要肿上个几天。要说赔医药钱,也应当是你先赔我家娘子医药钱。”路凌风本来以为江月可以自己解决,此时见状忙上前一把揽住江月。比无赖,谁比的过他。
少年自知理亏,悻悻的又骂了两句,别又狠狠地撞了一下路凌风,转身就走了。
只是路过江月之时,突然收了那副无赖的嘴脸,扬起了一个极像党金瑶的漫不经心的笑轻声说了一句“南崇山上,澜庭阁中,鸡鸣。”
江月心中本有滔天怒意,此时却被少年的一句话洗的干干净净。这时才明白过来,一切不过是党金瑶的安排。
“月儿,你还生我气吗?”路凌风以为是自己逼走了这无赖,还颇为高兴的向江月邀功。
“自己猜。”江月冷着脸嘴上说道,但还是牵起了路凌风的手。
另一边,党金瑶在路凌风和江月走后,发愁的看着杂乱的柴房,认命的自己整理起来。
看着被绑在角落里那个人不人鬼不鬼的东西,党金瑶心中闪过一丝不安。心中祈祷道,千万不要像她所想的那样,她党金瑶虽是个杀手,但也从来只杀有错之人,不造妄杀。如今,若是因为她在这异世界掀起滔天巨浪,那她就真的是生生世世不得安宁了。
那人不人鬼不鬼的东西,因为被打中了脊柱,一直在昏睡之中。党金瑶拿过自己的针筒采集了他一些血样。她也不敢多采,怕把这怪物惊醒过来,惹出许多麻烦。
当初党金瑶在接触这个实验的时候就知道有一种便携试剂,只要将血液和试剂混合在一起,就可以根据试剂的变化来检测是不是特制病毒引起的变异。
但这种试剂使用起来颇为麻烦。党金瑶也就没有做,现在想来真是作死。正在党金瑶小心翼翼的配制试剂之时,那怪物却突然醒了过来,党金瑶倒不怕它扑过来伤害她,只是那怪物不知为何一直直的瞪着她。
党金瑶被那怪物瞪得发毛,刚想转头看看那怪物到底想做什么,可还没等党金瑶转过身来,那怪物突然开始猛烈地挣扎起来。
锁住怪物的链子哗啦啦的一阵响,吓得党金瑶差点把手里的试剂直接打翻啦。
怪物挣扎了几下,没有挣脱,反而挣扎得更猛烈些啦,钛合金的链子几乎勒进了他的肉里。党金瑶倒不是觉得这怪物有多可怜,主要是洗链子很麻烦。她又实在懒得再造一条钛合金链子。
权衡之下,党金瑶决定还是尝试跟怪物沟通一下。“这位怪物兄台,你可不可以不要再动了。你又挣扎不开这条链子。这条链子是用你不知道的材料做成的。除非你把房子拆啦,不然你是挣不开的。别挣扎了吧,我又不会吃了你,再怎么也是你吃了我呀。”
可明显党金瑶的怪物兄台,根本就听不懂党金瑶说了什么。呆呆的看着党金瑶不回话,跟没听见似的,继续挣扎。
“怪物兄,千万别让我知道你是别人研究出来的。你要是让我知道你是被别人祸祸成这样的,我第一个宰了你。”嘴上虽然这么说着,但是党金瑶知道这事八九不离十,和她脱不了干系。
怀着心中的一丝愧疚,党金瑶并没有对怪物做出什么举动,只是继续放任它在挣扎。可随着实验的继续进行,怪物的挣扎声真的影响到了党金瑶,第二次试剂调配失败后,党金瑶蹲到了怪物面前。
“怪物兄。你既不仁别怪我无义。”党金瑶拿出一记麻醉针,快狠准的扎在怪物的脖子上,虽然她也吃不准这样能不能让怪物安静下来,但是姑且试之。总比让这怪物继续哗啦啦的在这里挣扎来挣扎去好。
怪物好像还有些人的机制,不一会便因为麻醉针的效用陷入了昏迷,党金瑶直起身来,伸了伸懒腰,说实话,她这把老骨头都好久没有这么久的站在实验桌前了。
当初党金瑶接触这个实验的时候,就知道这个实验不是什么好东西,但是没想到这群疯狂的科学家竟然还能想到用试剂去测试这些实验者到底有没有做到感染,也是真够天才了。
说实话,要是党金瑶知道别的方法可以知道感然者到底有没有感染,她才不会傻到一天到晚待在实验室里一直配试剂。要知道她澜庭阁主的价多高啊!一个时辰万两黄金也不为过呀。
无奈的看着时间慢慢流逝。党金瑶真的是快崩溃了,那群疯狂的科学家是怎么想到这个试剂的配制的,简直要死了好吗?在现代都不一定配得出来好吗?
人生第一次,党金瑶怀疑自己不是个天才。那个怪物也是不识趣,三番两次的醒来,党金瑶起先两次还愿意给他善良的注射一点麻醉剂,后面几次干脆直接打晕了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