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泽严的攻击甚是厉害,只可惜——”退到一旁安全区的风魂高傲的说着。
“只可惜什么。”季泽严的回答还是一如既往的那么的冷淡。
风魂轻蔑的笑了两声,脸上露出邪恶的笑容,那张好看的脸上看上去竟然有些狰狞。
“只可惜——”风魂很不屑的说着。
“——你今天会命丧于此!”这一句话却听着让人有一种背后发凉的感觉。
说着,风魂就伸出手摇了摇,那后面山林上就出现了好多的人,风魂就退到了后面的山林里了。
季泽严看到这个风魂为了想要除掉自己,居然动用了这么多人,轻蔑的笑了两声。
就在此时,万箭齐发,好多只箭从天而降,季泽严,想都没有想就直接拔出了佩剑左一剑又一剑的在空中划出优美的弧形。
这把佩剑的钢材也是极好的,佩剑从空中划过,不仅有优美的弧形,还有强烈的剑气,那些看似众多的箭雨,只要是碰到了季泽严的佩剑,没有一支箭是完好无缺的,全都是残缺不全。
只是一丘之貉罢了。
但是有一句话叫双拳难敌四手,就算是季泽严再怎么厉害,他只是一个凡人,更何况这样的当着这些箭雨,体力很快就会透支的。
季泽严也深深地知道这一点,但是在季泽严的眼中就没有惧怕这个词存在过。只是淡淡的笑了两声。
不知过了多长时间,这些箭雨一直没有停下来过,季泽严的身旁全是这些箭残缺不全的尸体,季泽严虽然没有受伤,但是身上的衣服已经有好多处都已变的破碎。
季泽严的额头上已经出现了汗水,汗水顺着他那俊秀的脸颊一直往下流,真真向一个落魄的美男子。
突然季泽严感觉到了体力的不知,而站在树林后面的风魂当然也看出来了,嘴角微微的勾起,拿起了他自己的那一把尤为精致的弓箭,瞄准了正在低档箭雨的季泽严,做了一个甚是明显的口型:“季泽严,再见。”
就这样风魂的箭“嗖”地一声就射向了季泽严。
就在这个千钧一发之际,有一个黑衣蒙面之人骑着马飞快的来到了箭雨之下,一只手执剑挡着箭雨,当然就在风魂的箭快要射中季泽严的时候,就被这个突如其来的人给挡下了。
这人一只手执剑挡着箭雨,另一只手迅速的伸向了季泽严,口中飞快的吐出了两个字:“快,上马。”
季泽严闻声会意,也伸出了他的手,就这样,两只大修长有力的大手握到了一起,彼此之间是信任。
就在季泽严上马的一瞬间,这个季泽严就和这个蒙面人换了顺序,季泽严被换到了前面,而那个黑衣蒙面之人坐在后面。
就在他正有点好奇的问,为什么要换位置,但是顷刻间就想明白了,他听到后面那种枪林弹雨的声音就知道了。
自己的体力已经透支了,如果自己坐在后面,那才是最危险的。但是现在最重要的是先离开这里。
但是风魂将这一幕幕全都看在眼里,忍不住轻轻地啧了几声,低沉沙哑的声音慢慢响起:“想跑,没那么容易。”
说话之间,那风魂又是一箭,风魂的剑又快又准又很有稳,风魂的箭可以说得上是箭无虚发,当然这次也不例外。
风魂看到射中之人,并不是自己想要他死的人,就有点不悦的啧了一声,心里暗暗地骂道:“季泽严,你的命真的是太好了。但是——”
“你有没有听说过有一句话叫风水轮流转啊!”风魂冷冷的说出了这句话。这句话听着让人感觉到背后发凉,阵阵寒意袭来,更可怕的是令人毛骨悚然。
就这样季泽严被这个蒙面之人给救下来了,季泽严坐在前面牵着马飞快的跑着。
但是突然之间就感觉身后之人消失了,然后就听到身后传来“叮咚”一声,季泽严此时才想到大事不妙。
“吁——”季泽严拉住了马。
纵身一跃,季泽严就下马了,来到蒙面之人的身旁,伸出他那双修长而有力的大手小心翼翼的扶起虚弱的蒙面之人。
“你哪里受伤了?你哪里疼?我带你去看。”季泽严此时心急如焚,毕竟此人救了自己。
蒙面之人吃力地摇了摇头,还示意说自己没事。虽然蒙面之人的脸看不清,但是从他的眼睛之中却是可以看到他在笑,并且那双忧郁的眼神之中有泪光闪现。
蒙面之人十分吃力的把手伸到脸的旁边,轻轻地扯了一下那块遮住脸的黑布,但是他没想到自己竟然虚弱到这种地步,居然连这种毫不费力地事情现在做来却是如此的艰难。
几乎将他拥入怀中的季泽严当然也注意到了蒙面之人想要取下自己的面罩,但是由于实在是没有力气,最终没能取下来。
“我帮你?”季泽严有点着急地问道。
蒙面之人微微的点点头。
季泽严抽出一只手,但是他看到自己的手沾满了鲜血,顿时脸上露出惊愕的表情,但是立刻明白了这是怎么回事,这蒙面之人如此虚弱,想必是身后中了好多箭,想到这里,季泽严就有点愧疚了。
但还是强忍着内心的自责,轻轻地揭开了蒙面之人的面罩。
那面罩之下的脸却让季泽严有点吃惊,这个人,这个人竟然是钱凉。
“钱凉!”季泽严深深地感动着,心想着一定要救活他。
正准备抱起钱凉上马,钱凉却伸出手,摆了摆手,示意不用了,因为钱凉知道自己种的不仅仅是箭伤,还中了剧毒,那风魂那么想季泽严死,只是淡淡的射一箭,当然不会起什么作用,为了万无一失,就在箭上涂毒。
季泽严就在看到沾满鲜血的双手之上就已经明白了,着钱凉是中毒了,毕竟这血是深黑色。
季泽严的眼眶里已经布满了血丝,但是还是强忍着内心的极度悲伤,用地神沙哑的声音低声问道:“你还有什么想说的吗?还是——”
季泽严实在是说不出口你还有什么遗言这几个字。
钱凉倒是很淡然,微微一笑,平淡的说道:“我希望我死后,你能将我的骨灰撒在紫熏掉落的那个山崖之上,我想——我想和——”这一句话还没有说完,嘴里便涌出一口黑血。
季泽严实在是忍不住了,看着自己怀中这个血肉模糊,口吐鲜血的人,心里很不好受。
“好好!你放心,钱凉,我一定会做到,你死后,一定将你的骨灰洒在那个山崖上。”季泽严几乎是抽泣的说完这些话的,此时已经泣不成声了。
钱凉不知为何,正想伸出他那苍白无力的手去擦拭季泽严脸上的泪水,可是当他的手伸到半空中的时候,就突然刷的一下就又掉下来了。
“钱凉!”季泽严对天怒吼一声,接下来的便是死寂沉沉。
季泽严几乎是抱着钱凉的尸体一步一个脚印走回到了王宫里,他那苍白的脸上的脸上面无表情。见到这样场景的人,全都绕着路走,生怕撞着晦气。
季泽严找来了礼仪大臣。
“朕要你给钱凉以王侯将相的身份办一场隆重的葬礼。”季泽严冷冷地说着。
但是礼仪大臣却有点犹豫,支支吾吾了半天:“这——,那——这。”
“这什么这,那什么那,朕的话,你们都不听了吗!好大的胆子!”季泽严冷冷的说,但是话语之中还带着对自己一丝自责,对大臣的不满。
礼仪大臣见王上发怒,立刻跪了下来,颤颤巍巍的说:“微臣立刻就去办。”
三天之后,季泽严给钱凉准备了一场盛大的葬礼,季泽严按照钱凉的遗愿将钱凉火化。将钱凉的骨灰拿到了那个紫熏坠崖的地方,他亲自将骨灰洒在了那个山崖上。
“安息吧!”季泽严口中淡淡的说出了这几个字。
忙完钱凉的事情,季泽严第一时间就来到了前线支援。
“近日战况如何?”季泽严压低声音沉声问道。
“禀告王上,最是我军六胜三负。”将军应声回答。
“哦?竟然还输了三场。”季泽严皱着眉头若有所思的说道。
季泽严见这将军没有说话了,也就岔开这个话题了。
心下想着,可能是自己这几日的离开,造成了军心有点不稳,才导致输了一场,但是凭借着自己的谋略,以及雄厚的国力,季泽严还是很有信心的。
“明日我亲自领兵前去!”季泽严信心满满地说道,一个是为了稳定军心,另一个是一定要搓一搓那风魂的锐气。
季泽严和风魂两军打得越发凶狠,但是越是长时间打仗,这才使得风魂那里出现了极大的漏洞。
此时在风魂的军队里,有着激烈的吵闹声。
“王上,咱们投降吧!这场仗我们断然适赢不了的。”一旁的军师急切的说着。
但是风魂却还是不依不挠坚持要打仗,只听见他低声呵斥道:“军师就这样不相信孤王,就这么不信任孤王训练出来的士兵?”
“不是的,我们根基浅薄,而且——”军师话还没说完,军师就被风魂呵斥出去了。
事实果然如风魂的军师所料,风魂军队根基浅薄,从开始的偶尔还能赢上一局,到现在却是变成了屡战屡败。
但是就在这决胜的紧要关头的时候,沙泽国内却发生了瘟疫,这瘟疫来势汹汹。
瘟疫本就难以解决控制,如今又大肆爆发,以至于整个沙泽国都乱了起来,人心惶惶。
看着面前的奏章,季泽严紧紧皱着眉,双手紧握,他知道瘟疫的厉害之处,可是这次在还不到五天的时间里,就已经死亡近千人,这种事情他也是第一次见,这绝对可以说是有史以来最严重的一次。
他在史籍看到过,最严重的一次也只是在一个月内死亡几千人,根本没有出现过这样的情况。
“皇上,现在应该怎么办?”
季泽严冷冷道,“什么怎么办,这场战争还未结束,朕不可能就此放弃。”
听到季泽严的话,底下的人都面露难色,的确如皇上所说,只要再坚持些时日,这场战争肯定能胜利结束,可是在关键时刻总是会出些叉子,而且这次,他们似乎真的不得不放弃了。
只见一人走出来,单膝跪地,对着季泽严恭敬道,“皇上,如今瘟疫大肆爆发,整个沙泽国都人心慌慌,说……”
说到这里,那个人突然停了下来,看了一眼季泽严,似乎不知道怎么说。
嘴角勾起一抹冷冷的笑意,季泽严道,“说朕挑起战争,有违天意,所以才让天神震怒。以至于连累整个沙泽国饱受战争之苦,如今又是瘟疫。对吗?”
听到季泽严的话,那人想了一下,然后肯定的点了点头,道,“正如皇上所说,几日内,就死了上千人,百姓纷纷猜测是由这次战争引起,所以这个讹传一传十十传百,搞得整个沙泽国人心惶惶,已经有好多人要求退兵结束此次战争,如此方能解决此次瘟疫,求的天神的宽恕。”
“笑话!”季泽严震怒,挥手就将桌案上的奏折章子推到地上,底下的官员一颤,纷纷跪倒在地,齐声道,“皇上息怒!”
季泽严冷冷一笑,“息怒?是谁说此次瘟疫是因为朕发动战争而引起的,哪有什么天神,朕是这沙泽国的皇,是沙泽国的天,他们该信的人不应该是什么天神,而是朕!”
闻言,底下人皆低着头,没有一个人敢再开口说话。
冷冷瞥着跪着的众人,季泽严下令道,“传令下去,派出宫中所有太医,前往瘟疫最严重的爆发地区,然后用尽他们全部的才学,给朕把这次瘟疫控制,否则,他们也不用来见朕了,也不配成为太医。”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