御医听说以后马上就赶来了,走进屋就听见了孩子嗷嗷的哭声,“参见皇后娘娘”御医先向林墨染行了个大礼,然后又朝向玉儿的方向,“参见玉娘娘”。
林墨染和玉儿看到御医来了,就像看到了希望,赶快让御医起身,“快快请起,张御医。”
这位张御医是整个沙泽国皇宫中艺术最好的御医,他曾经诊断过无数的疑难杂症,包括玉儿怀孕时的生活都是由这位张御医所搭理的。
之所以艺术高超是因为张御医在进宫前在宫外就行医多年,所以在民间见过许多的疑难杂症,练就了一身的好本事。
张御医之所以能够进宫当御医还是被季泽严所赏识,记得在某一年季泽严还不是沙泽国国王的时候,季泽严在宫外碰到了自己夺位路上的仇人,寡不敌众,季泽严受了重伤逃跑。
季泽严距离皇宫还有很远的路程,所以根本没有体力逃回皇宫。就在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的时候,季泽严碰到了一个江湖术士,这个江湖术士就是张御医,他没有因为季泽严身无分无而不给他医治,而是将季泽严带到了自己的小木屋,经过精心的调理,季泽严在这个小木屋里逐渐康复,之后,季泽严就觉得此人有如此高超的医术,何不带回皇宫做个御医呢。所以,这个江湖术士就变成了沙泽国皇宫的一名御医。
“张太医,快,这孩子从刚才开始就一直在不停地哭,没有别的反应就这是在库,你快些看看他。”玉儿焦急地说。
“是,娘娘”,张御医赶忙起身,走到小皇子身边。确实如玉儿所说,小皇子一直在不停哭,张着嘴,一声比一声大。
张御医小心地将手指放到挣扎着的小皇子的脉搏上,紧接着,张太医舒展着的眉头就皱起来了。
张太医也没想到,小皇子的脉搏与常人无异,看不出有一丝的异常,张太医以为是自己错了,于是将手指放到了小皇子的另一个手上,再诊断了一遍,诊断结果还是和之前无异。
张太医也有些害怕了,小皇子这样哭闹,应该不会没有问题,但在脉搏上看来,确实无异于常人,还是自己的艺术不够高明啊。
于是,张太医起身,很愧疚地对两位娘娘说:“请恕微臣无能,微臣看着小皇子的脉象竟无半点不妥,微臣是在是无能为力了”,说完便跪下了,“微臣有罪,请两位娘娘降罪。”
玉儿和林墨染听了都很惊讶,小皇子哭的这么厉害怎么可能是无缘无故呢,但是张太医的医术大家都是有目共睹的,所以也不能不相信他说的话。
玉儿跟林墨染也是无计可施了,于是派人去请季泽严,接到命令,玉儿宫中的小厮就赶忙往季泽严宫中跑去。
此时的季泽严正在自己宫中审阅奏折,厚厚的一摞一摞的奏折堆满了他的书桌。突然听见玉儿宫中的人来求见,于是就让他进来了。
“什么事啊,有事就赶快说吧,”季泽严现在什么都不知道,所以只是用往常的口吻问。那小厮行过礼后,起身气喘吁吁地说:“君上,不好了,小皇子病了,一直哭个不停,连张太医都没有看出是得了什么病,娘娘这才派小的来请您过去。”
知道消息后立马赶了过去,自己就这么一个儿子,能不心疼嘛,刚刚买入宫中就听到了小皇子的哭声,一声比一声哭得痛苦,当然季泽严也是停在耳里痛在心里啊。
他没有让人通报就进去了,玉儿跟林墨染看到季泽严一起向他行了礼,然后季泽严就问,“怎么回事?”
“小皇子他从刚刚就开始哭,一直到现在都没有听过。,怎么哄都不行,”玉儿很痛苦地回答道。
“张太医,你不是看过了吗,怎么回事?”季泽严转头问张太医,以一种咄咄逼人的目光。张太医有些慌了,知道事情不妙,便赶忙跪下了。
“请君上恕罪,微臣发觉小皇子的脉象并无异于常人,微臣无能。”张太医低头很害怕地说。季泽严听到这里,大怒,“你确实是无能,小皇子这么一声接一声的哭,难道一点问题都没有吗,怎么可能,你这个庸医”季泽严怒气冲冲地说。
“请君上恕罪啊”张太医哽咽地说。“来人啊,”季泽严大声朝门口喊“把他给我拉出去斩了。”
听到自己的小命将要不保之后,张太医更加恐慌了,一下接一下的磕头,很快头上就出现了血痕。
林墨染不想让季泽严滥杀无辜,张太医毕竟没有犯什么错,要说错也只是错在医术还有待提高而已,自己的命是命,难道别人的命就这么一文不值吗。
于是,林墨染走到季泽严跟前,说“君上,张太医并没有犯什么错,你为什么要杀他?”林墨染很严肃地说,“何况张太医的医术在这宫中的医术算是公认的好了,您不能杀他。”
季泽严听后更加愤怒了,“现在小皇子的情况如此危机,你还有空管区区一个太医,林墨染你是心肠太好还是太恶毒呢?你凭什么阻挡我的决定,你有什么资格来管我”
林墨染听后竟然无言以对,他没想到季泽严竟变成了这个样子,如此的不分青红皂白。季泽严看着林墨染不说话了,接着又说,“我看是你嫉妒了吧,是你嫉妒我跟玉儿的孩子,所以设法要害小皇子,不然你为什么在这里。从此三天之内我不容许你再踏出你的宫门一步,老实呆着好好想想吧。”
林墨染听到这些话都懵住了,她没想到季泽严会如此看她,他怎么能这样待自己,自己那么爱他,又怎么可能害他的孩子。
玉儿听到这儿,也觉得季泽严的话太过不妥,她自小服侍在林墨染身边,知道林墨染多爱季泽严,也知道她听了这些话有多伤心,于是,玉儿赶紧跪下替林墨染求情。
就在玉儿正跪下替林墨染求情时,门口传开了侍卫的通报声,“太后驾到……”太后来的不偏不倚,正在所有人都乱做一团的时候。
过了没有一分钟,太后迈着大步子,气喘吁吁地走了进来,看来太后也是因为听到了小皇子的事情,所以连忙赶来的。
虽然季泽严现在有三个妃子,但除了玉儿生下小皇子外,季泽严就没有孩子了,所以太后特别疼爱这个孩子,真的是拿在手里怕掉了,含在嘴里怕化了的疼爱,这孩子要什么有什么,若是有时不听话母亲不允许,那么只要到太后那里去就没人再敢不依了。
如今,太后的小宝贝竟病的这么严重,太后能不着急嘛,所以也顾不了这么多了,一听说就连忙赶来了。
可太后一进门就看见玉儿跪在季泽严跟前,而一旁还站着林墨染,一副丧气的样子,而床上的小皇子还在嗷嗷地哭个不停。
太后可怒了,这么多大人把孩子扔在一边,自己在这乱做一团,成何体统。于是,太后怒气冲冲地说“你们没看见孩子还在哭吗,你们怎么回事。”
玉儿跟林墨染看到太后进来了,于是,都赶忙跪下行了大礼。“太后息怒,是墨染不好,让君上不开心了。”林墨染轻声回答。
“你还知道是你的错,你来这干什么,添乱吗?”太后冲着林墨染吼道,“你明明知道小皇子病了,君上很担心,心情已经够糟糕了,你非但不帮他排忧解难,反而处处给他添堵,你这个皇后当的是真称职啊,我在这皇宫里经历了这么多人和事儿,还真没见过你这样的。”太后一点都不留情面,一句说得比一句狠。
太后本就不喜欢林墨染,再加上小皇子在那不停的哭,心情的烦躁使太后的怒火再也抑制不住了。
太后教训林墨染时,季泽严就在那站着,看着这一切,他听着太后说林墨染的那些话,觉得也有些说重了,再看看林墨染无辜的脸早已被泪水打湿,也有些不忍心了。但此时的季泽严比起林墨染的感受还是心系小皇子的安危,所以并没有替林墨染说话。
太后的话一句句的像刀子一样在林墨染的心上割着,她在开沙泽国之前何曾受过这样的委屈,她确实是喜欢季泽严,她确实是想给季泽严生个小皇子来还清上辈子欠他的东西,但她也是个有血有肉有灵魂的人,为什么,为什么她们都要如此待她。
她本以为进了沙泽国,成了沙泽国的皇后就离自己的目标不远了,没想到会是这样的结局,一次一次的受伤,一次一次的被误解,难道真的是上辈子欠季泽严的嘛,老天是在惩罚她吗,惩罚她上辈子欠季泽严的一切。
林墨染呜咽着说“太后说得对,是墨染的错,我林墨染不配做沙泽国的皇后。”,林墨染在说这句话的时候语气冰冷得吓人,而且她并没有看着太后,而是将头转向了季泽严。
她好像在期待季泽严对她的袒护,哪怕就是给自己一个稍稍不露声色的眼神也好,这样林墨染也会觉得这一顿骂没有白挨,季泽严还是很在乎自己的。
但是就在林墨染看向季泽严,二人眼神发生碰撞的时候,季泽严立即将自己的目光移到了别处,装作对发生的这一切熟视无睹。
林墨染看到这一幕,心彻底的凉透了,在心里冷笑一声,然后转过头用饱含泪水但又倔强的眼神看着太后说“既然这样,您就为君上换一个皇后吧”,说完这句话,林墨染就起身跑了出去。
季泽严听到这句话,心里莫名的一阵疼痛,但现在也顾不上林墨染,太后看到这一幕,冷笑了两声,说“呵,还敢在我这闹脾气,真的是无法无天。”
林墨染走后,三人又将注意力转移到了小皇子这里,他还在哭,而且似乎并没有停止的趋势。作为母亲,玉儿听到自己的孩子这么痛苦,自己比他还要痛苦,于是也跟着哭了起来。
“我的孩子,我的孩子,你到底怎么了,娘不能没有你啊”玉儿的哭声一声比一声痛苦。同样是至亲,季泽严跟太后又何尝不痛心呢,在加上玉儿一声接一声的哭声,二人也更是着急了。
听着孩子痛苦的哭声,自己却无能为力,甚至都不知道自己现在应该干什么,作为一个父亲,没有比这更痛苦的事儿了。
太后这时发话了,“严儿,你好好想想,这宫里还有比张太医医术更好的人吗,或者宫外有什么人也可以,我们可以立即让他入宫。”
这句话也点醒了季泽严,现在他们要做的不是在这儿干着急,而是赶紧想办法找出小皇子的病因,这样才能对症下药。
“要说这医术高明之人吧,其实还真的不用找宫外的人,宫里就真的有一个。”季泽严对太后说。
“是谁,你快说啊,皇儿”太后焦急的说。这时,季泽严也是眉头紧蹙,他想到了师傅,但是师傅现在的身体非常虚弱,他不知道要不要打扰他老人家。
“是师傅。”季泽严说,“只是师傅找你上次身受重伤后,身体一直还没有养过来,在没有找到百年雪莲的情况下能够逐渐恢复,已经是奇迹了,我不好打扰他老人家。“
“你这个傻孩子,现在已经是人命关天了,何况还是你的亲儿子,若是你师傅知道了情况,定不会责备你的,你师傅是个侠义心肠的人,他肯定愿意救人一命的。”太后握住了季泽严的手,语重心长的说。
这时,孩子哭的更痛苦了,季泽严只好硬着头皮来到了师傅的住处。
确实像季泽严想的那样,现在的师傅非常的虚弱。
“师傅,请恕徒儿不孝,在这时候来打扰您老人家,可是我真的是到了万不得已,小皇子现在狂哭不止,张太医已经去看过了,但看不出病因。”季泽严很不好意思地说。
“没关系,你扶我起来,我跟你同去。”师傅用微弱的气息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