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傅在自己心目中那是最正义最公正也是最有道义的人,所以紫熏不想不分青红皂白地只凭一枚玉佩,就将师傅推向另一边。
紫熏双眸直直地再次盯着师傅,说道:“师傅,那为什么我看到杨不悔身上有你的玉佩?”
清崖清崖心里顿觉惊诧,暗道不好,紫熏跟在自己身边这么多年,也必然是认识自己的玉佩的,难怪她会突然问自己和杨不悔之间有没有交易,原来是在他那边看到了玉佩,原本还以为是一时兴起,随口问的呢。
千思百转间,清崖已经将这些可能性都想了一遍,面上很冷静地回道:“哦,你说师傅的玉佩啊,之前也不知道到什么时候不见了,找了好几处都没有找到。”
说完,主动习惯性地往腰间摸了摸,笑着说道:“还别说,这没了玉佩,时常还摸一摸,没摸到,还不习惯。”
紫熏面色单纯而无辜,像真的只是关心师傅的玉佩道:“师傅真得找了,没找到吗?”
清崖沉下脸说道:“紫熏,你连师傅都不相信了吗?”
紫熏又习惯性地抿了抿嘴,回道:“不是的,师傅,我相信你。”
再问下去,也不会有什么结果的,紫熏起身对着师傅说道:“师傅,我有些累,先回房去休息了。”
清崖回道:“去吧,养好身体才最重要,别的事情就别乱想了。”
紫熏从师傅的房间里面出来,知道师傅没有告诉自己实话,若真的是丢了,师傅不可能这么淡定地不管不问,杨不悔也不会这么凑巧地捡到了,还不问来由地往身上带。何况丢玉佩这样的事情根本就不可能发生在师傅身上。
那么,又回到了原来的那个问题上,师傅的玉佩到底为什么会在杨不悔的身上,除非是师傅亲手给的,师傅为什么要亲手给呢?
就算再怀疑师傅,他也是自己的师傅,自己不可能也不能把这件事告诉别人。
季泽严因为怀疑风魂和紫熏这么轻易就从杨不悔那边逃出来,将自己的心腹侍卫派去风魂身边,名义上说是为了保护风魂,其实是监视他的一举一动,一旦有所异动,就要汇报给他。
风魂有自己的心腹,不想让季泽严的人跟在身边,毕竟不是自己人,束手束脚的,说道:“季王,我不需要你的侍卫。”
季泽严笑着回道:“风王,这是为了你的安全着想,不要拒绝。”
清涯知道季泽严已经派心腹在风魂身边,而这个心腹又给风魂带了很多不便,清涯一直不明白为什么,季泽严明明已经把玉玺交给风魂,为何如今还要派人保护风魂为理由,这样监视着风魂,难道,季泽严依旧想要得到风磨国,那之前的样子怕是这是做给林墨苒看的。
清涯心下一下就想通了,好你个季泽严,竟然装腔作势,不过是个又想偷人又想立牌坊的人,越是这么想清涯越是不放心,思前想后还是玉玺此刻是最不安全的,杨不悔想要,季泽严想要,自己的傻徒儿一心记挂着风魂,风魂又是遇见林墨苒的事情不能分清是非。
如今自己若是不先将玉玺藏起怕是以后祸患无穷。想到这里清涯立马亲自去找了风魂的心腹,因为只有他知道玉玺在什么地方。
“你可知你的国主是我什么人?”清涯明知故问道。
“自然是知道,您的徒弟是王后,小人应该称您一声国仗大人。”心腹有条不紊的回答的,心里正是盘算着,如今自己为国主守护玉玺已经是莫大的荣幸如今又能得到国仗大人的青睐,以后的仕途定是平步青云不可限量。
“你既然知道我是谁,那你就将玉玺交出,我来保管玉玺。”清涯装作满不在乎的样子,只是时不时打量着风魂心腹的表情。
“可是,没有国主的命令,属下是万万不敢将玉玺交出去,还请国仗大人赎罪。”风魂心腹有些为难的看着清涯,毕竟这玉玺是国主亲在交给自己的如今若是转交他人,有了任何闪失怕是国主大人都会要了他的小命。
“你可知现在你的国主风魂如今四面楚歌,如果不是我的徒儿和我在为他坐镇怕是这玉玺早就到了小人之手,如今你的武功并不在我之上,季泽严又是虎视眈眈,你的国主风魂又被林墨苒所迷惑,若是他有一天真的因为林墨苒交出玉玺,受伤害的不仅仅是我的徒儿还有风磨国的所有百姓”
清涯见自己的说辞让风魂的心腹有了一丝动心,就赶忙补充道。
“再者这玉玺在你手中,万一被杨不悔那个小人盗走,这样的罪名你是担待不起,如今你将玉玺交给我,我定然会在风魂面前为你美言几句,何必让你一直生活在黑暗之中,你想那个男儿不想建功立业,不想光宗耀祖,如今,你只需要将玉玺交给我,我便会给你个机会。”
清涯头头是道的说着,因为风魂的心腹一般都很少为了利益背叛自己的主子。
“只是这事情,是否要通知国主,小人并不能做主,万一事情被国主知道,以国主的性格是不可能留小人性命的。”
“那你觉得得罪我,你的性命还有么?”
风魂的心腹被清涯看的一身冷汗,谁人不知谁人不晓,清涯大师的本领,如今要是违抗他的意思别说自己只是一个小小的心腹,就算是国主大人也不敢为难清涯大师。
“我不愿意告诉你们国主,只是怕他意气用事,被女色冲昏了头脑,也是为了给我徒儿日后一个保障,若是这玉玺真的落到了季泽严的手里,你觉的你们风磨国还能存在么?”
风魂的心腹还是有所犹豫,可是眼前的形势,他唯有将玉玺交给清涯,这样玉玺既不会被其他人得到,自己也能有个好出路,那男儿不想建功立业,那个男儿不想光宗耀祖,说不想是假的,如今自己不交出玉玺,以清涯的心狠手辣的性格自己定然是难逃一死。
“不用想了,将玉玺交给我,如果出了什么事,我定然会跟风魂说清楚,也不会让你受罚。”
听了这句话风魂心腹的心总算是有了一丝着落,如今只好先将玉玺交出去,再某下一步打算。
风魂心腹从暗格之中取出了玉玺,依旧是那个金黄色绸缎所包裹的,这次的清涯学的聪明了,他可不想搞出杨不悔那样的乌龙,便将玉玺从黄绸中拿出仔细端详,确认是玉玺后将玉玺藏在怀中。
“此时除了你我,我不希望有第三个人知道,如若有第三个人知道必然是你的死期。”清涯狠狠的放下一句话,眼神中充满了狠毒。
只见风魂的心腹感觉清涯递来的眼神仿佛是一把刀子将自己狠狠的撕碎,只是他如今与清涯已经是一条船上的人了。风魂心腹点着头说道
“小人自当谨记国仗大人的话,不敢违背,还希望国仗大人能在国主面前为小的美言几句,小人感激不尽。”
“这是自然。”
拿到玉玺的清涯那还有工夫与这个小小的心腹对话,更是飞速的消失在了风魂心腹的眼前,如今当务之急是将玉玺藏在一个没人知晓的地方。
林墨苒一直觉得风魂和紫熏这次回来其中定然是经历了什么,不然为何如此轻易的就回来了,连日里季泽严一直派人在监视他们的一举一动丝毫没有发现什么。
虽然林默苒是信任风魂和紫熏的,可是杨不悔必定诡计多端,万一在他们之中设下圈套或者离间大家这样会造成不必要的伤亡,毕竟风磨国的百姓和沙泽国的百姓再也承受不了成年累月的战乱。
不断的战乱只能劳民耗财统治者也不会得到什么,自己与紫熏还有风魂的关系也是这般的好,这样的事情断然都不能发生的,思前想后,林默苒还是决定要去见一下紫熏,因为以紫熏的性格定然不会欺骗自己。
“当当。”林默苒轻声敲着紫熏闺房的门,只是听到房中似乎有声音,想必,紫熏已经休息了,此刻林墨苒还是有些不好意思,可是今天的事情若是不问清楚,对大家和风磨国以及沙泽国的百姓都是不利的。
“紫熏,你在么?”
“在的,我马上就开门。”
紫熏披上一件外套就急忙的走到了门外将房门打开,入眼的便是林墨苒那双透亮的而又清澈的眼睛,这样的女子怎么看都是那么赏心悦目,别说是风魂,自己此刻看着她那清澈的眸子也是喜欢的。
“不知你已经歇息了,我今日找你有一些事情。”林墨苒有些不好意思的看着紫熏,紫熏紧了紧身上的披风示意她进屋说,待林墨苒走进屋内紫熏便将门轻轻的合上了。
“墨苒,那日的事情,我希望你不要怪我,我只是真的担心风魂,所以才会想办法将你迷倒。”紫熏倒是有些不好意思的先开了口,毕竟自己那日对墨苒下毒的事情做的属实有些过分,林墨苒身上以前有过旧伤这样的毒药属实对她的身体多少还是有伤害的。
看见如此愧疚的紫熏,林墨苒突然不知道自己怎么开口,说自己怀疑他们,可是如今必须要问清楚哪些日子到底发生了什么,才能搞清楚杨不悔又要有什么诡计。
“没事的,那日也是形势所迫,我也知道你不忍心对我下毒,这样毒应该是能迷倒我对我伤害最少的了,毕竟风魂那时身处危险之地,你这样做也是情有可原,我并没有放在心上,咱们依旧是好姐妹。”林墨苒笑着回答着。
紫熏此时的脸也不再是愁云密布而是舒展了眉头,她一直害怕这件事情会影响他们之间的关系所以一直没有开口。
“这是紫熏,我一直想知道你找风魂到底发生了什么?”林墨苒有些好奇的看着紫熏。
“那日,我将你迷倒后,我便去你房间的暗格里将风魂事先准备好的玉玺拿了出来,毕竟风磨国的玉玺,杨不悔是没有见过的,又是从你的房间暗格取出他自然觉得我拿的就是真的玉玺,其实我早就知道那日他并没有离开大营,我拿着假玉玺去了端王的营帐,没有想到杨不悔竟然会找人冒充风魂,我着了他们的道,被杨不悔抓了起来,后来因为假玉玺的事情端王也曾经找过我和风魂都没有问出结果,最后一次来事他得知了真玉玺的下落,再后来端王被杀,杨不悔来看过我们,之后他自立为王,这期间军营很乱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我们趁乱就偷偷的逃出了军营,再后来就季泽严的士兵们击退了那些追击我们的人,其实我也不清楚到底发生了什么。”
紫熏确实是如实回答的,只是此时她的心里还是清涯玉佩的那件事情,如今师父被扯进这些事情之中,是万万不能告诉林墨苒的,季泽严若是知道师父与杨不悔之间交易必然会有所怀疑,虽然自己知道师父不会做对不起自己的事情,可季泽严毕竟不了解师父。
林墨苒看着紫熏似乎若有所思的样子,心下感觉紫熏定是知道些什么并没有告诉自己。
“真是为难你了,那你在杨不悔的军营中可是听到了些什么,或者打探到什么?”林墨苒有些疑问的看着紫熏。
而紫熏哪里还有心思回答她这些问题,她满脑子都在想清涯到底与杨不悔做了什么交易,如今林墨苒已经开始起疑,想必季泽严也已经怀疑了,为何那日自己很风魂能那么轻易的逃脱。
“平时都看守那么严,你和风魂必然是杨不悔的救命符,他怎么可能就这么轻易的放过你们,这其中必然有什么阴谋”林墨苒一脸坚定的看着紫熏,只是紫熏眼神一直飘向远方丝毫没有在意林墨苒的话以及疑问。
“端王以死,杨不悔诡计多端,要不然也不能那么轻松的就自立为王,你呀,就不要想那么多了,他那里那么多人都想做端王的位置,自然是无暇顾及我们。”紫熏辩解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