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使臣竟然就回来了,这让端王很是为难,以为季泽严不同意见面,只见使臣跪在地上行完大礼之后说道
“季泽严并没有拒绝的意思,臣去后他直接召见了臣并听完臣的话直接就同意了见面”
这是端王始料未及的。
林默苒听说刚刚使臣来过,并且见过季泽严就立马跑去见季泽严。
“使臣来过了?他们什么时候放风魂和紫熏?”林墨苒抬头看着眼前还在看着兵法的季泽严问道。
季泽严并没有放下手中的书只是含糊的说了一句
“未曾说过放出风魂与紫熏”
林墨苒此时有些疑惑了,伸手将季泽严手中的兵法夺过,让季泽严好好的看着自己。
“端王应该是来求和的,怎么会不放风魂与紫熏呢,你定是骗我。”
“我怎么会骗你呢,使臣来并非是为了求和,而是端王想要跟我见上一面”季泽严转过身来将林墨苒抱在怀中,虽然已经抱过很多次,林墨苒虽然不守着传统思想所束缚,可还是不由的脸红了起来,那陶瓷般的小脸上多出了两团莫名的红云。
这样的表现也是季泽严所喜欢的,他伸手捏了捏林墨苒的小脸,继续看手中的兵法。
“那端王要见你,肯定是鸿门宴,没安什么好心,你还是不要去了,随便派个人去探探口风就好”林墨苒低头玩着手中的季泽严的头发不太在意的回答着。
“我不仅仅要去,我还要亲自去看看着端王到底是要耍什么把戏。”
一听这话林墨苒就不淡定了,这不是去送死么,噌的一下子就从季泽严的怀里跳了起来,险些磕了季泽严的下巴。
“你这毛毛愣愣的是怎么了?”季泽严不解的看着突然站起来的林墨苒。
“你去干什么,去端王的大营送死么,如今端王畏惧你手里有风磨大军,他攻不下沙泽国,如今挟持了风魂,明显就是想得到风磨国,你如今送上门去,也被人抓了,不是正是得了他的意,你这不是赶着去送死么?”林墨苒气呼呼的看着今日有些不明事理的季泽严。
可季泽严却突然笑了,自己还没有去鸿门宴,这林墨苒估计就要给她安排一个鸿门宴。
“你这是担心我么?”
季泽严的手轻抚着林墨苒的头,那双清澈的眸子里慢慢的都映着他的影子,此时因为他刚刚说的话,陶瓷般的脸上因生气而飘来的红晕又加深了许多。
“谁要担心你,我只是怕端王的奸计得逞你又傻傻的去送命罢了。”林墨苒见季泽严还有心思开玩笑,心里更是来气,现在正是时局最乱的时候,他若也出了什么事情可怎么办。
“我是不会去白白送命的,我只是去看看端王到底要耍什么花招,而且他必然不敢动我。”
季泽严坚定的目光看着远方。
“不敢动你,不敢动你他能造反,你怕是猪油蒙了心吧,不行,我不同意你去,你要去我也要跟你一起去,要死一起死,别想丢下我。”
季泽严看着林墨苒如此噗嗤的一下笑出声来,这样的林墨苒是他从未看见过的,那样一个优秀的女人竟然也有了孩子气的样子,不过这样的林墨苒是季泽严所喜欢的。
“你不要闹了,我心中自然是有计策才会前去,我打算一个人去谁都不带,端王生性多疑,看我独自前来必定害怕我有诈,自然是不敢对我如何,再说,他若真杀了我,这沙泽国的国主他也是做不了的。”
“为何做不了,杀了你和风魂,怎么就做不了?”林墨苒一脸好奇宝宝的样子,到是让季泽严忍不住想要捏捏她的脸。
“他为何执着与玉玺?”
“可以统领风磨三军呀可以当风磨国主呀?”林墨苒很自然的回答他,突然又好像想到了什么说道
“你是说,一个名正言顺的理由!”
“对,一个名正言顺的理由,足够让他喝住风磨三军以及风磨国的那些老臣,他希望的是得到玉玺,并且把杀死风魂的罪名放在我头上,然后他不仅仅是吞并了风磨他还将得到风磨国士兵的拥戴,一个帝王,必然是要得民心,民心所向帝王所出”
“我真不想你出事。”林墨苒眼睛里噙着泪水,季泽严用手摸了摸她的头将她拥在怀中十分坚定的说道
“听话,我一定不会出事的。”
第二日,季泽严独自一人去了端王的营帐,杨不悔在营帐前观望了很久,只见季泽严一人一马就这样过来,丝毫没有畏惧和慌张。
本来杨不悔还想直接跟季泽严说只放他一个人进去,如今倒是省事了,立马让士兵回去禀报端王。
“杨将军,可是在此等着季某。”季泽严翻身下马,身上竟然连佩剑都没有带,这属实让杨不悔有些吃惊。
“没有其他人?”杨不悔有些疑问的看着季泽严的身后。
“其他人,杨将军是在指谁?难道端王不就是为了见孤么?怎么还约了其他人?”季泽严的回话到是让杨不悔有了些许的尴尬。
“没,您请,端王正在营中等候,请您随我来。”杨不悔心中不解不过还是领着季泽严向大营去了。
此时的端王更是如临大敌,季泽严竟然敢一个人独自前来,必定设有埋伏,立马派士兵在附近严加看守,以防有什么变故。
“哟,泽严贤侄可算是把你等来了,今日你怎么一人前来”端王赔笑着还是十分警惕今日独自前来的季泽严。
季泽严心中只觉好像,他这个皇叔,生性多疑,自己一个人前来,他必定是埋伏下了层层士兵防备自己。
“虽然端王是孤的皇叔,可毕竟尊卑有别,孤依旧是沙泽国的国主,端王这一声皇侄是不是有点失礼了。”
听到这句话的端王脸色一变,心中更是气愤这个侄子目中无人,熟不知,今天的季泽严就是故意要摆出这个样子让端王看,臣便是臣,让他气愤,让他更加失去理智,不然这空城计唱给谁看呢。
端王还是沉得住气,毕竟今日还有要事相商,待以后君临天下,再收拾季泽严这个小儿还不迟。
“国主说的是,那请国主上座。”端王赔笑的让出了主位。
“近日来,我们叔侄之间误会颇深,只是有小人在从中作梗,你看如今天下,风磨国的国主在我手中,你又是沙泽国的国主,两方势力皆在你我二人手中,叔叔这不是想,全都统一了都是我们沙泽国的,如此一来,也不知道小人说了什么竟然让国主误会了。”端王赔笑着端起了手中的茶水。
“今日我以茶代酒算给贤侄赔罪了。”
“你这口酒我可是不敢喝,只是你今日找我来,所谓何事?”季泽严假装无所谓的态度时不时的像营帐外看去。
只是他这一举动正好落在了端王眼中,端王心下不好,觉得季泽严此次来必然有诈更是个身旁的侍卫一个眼色让他加派人手。
“何事?当然是天下之事。”
“哦?天下之事。”季泽严依旧假装不知端王何意便自顾自的饮着杯中的茶水,上等的龙井,这样的战乱还能取龙井泡茶也是足够奢侈的。
“前几日,紫熏姑娘送来的玉玺我派人查过是假的玉玺,风魂又不肯透漏真的玉玺在何处,可是当真愁坏了皇叔我。”端王扶着额头一脸绝望的样子。
“只是风魂诡计多端,也不知道他的玉玺会藏在何处。”
“端王要玉玺做什么,如今风磨军全数在我军中,有没有玉玺不都是一样。”季泽严品着茶丝毫不在意端王的话。
“像风魂这种诡计多端的人,你将风磨军都收在你营中,万一有一天谁拿了玉玺再跟他们里应外合将你除去,我沙泽国不能失去国主。”端王一脸担忧的看着季泽严又轻轻的给他续了一杯。
“玉玺,除了我谁能知道玉玺在哪里,紫熏也只不过被我骗了,没想到你竟然还没杀了她,苦了我了呢,这林墨苒天天惦记她,你要杀了还好,我就可以直接……”季泽严假装口误不过是为了给紫熏争取一些活着的必要。
此时端王心中也有了权衡,怪不得那日没有生擒自己,因为紫熏是林墨苒重要的人,季泽严那么在乎林墨苒还真的对自己有利,风魂竟然没有说错,可这玉玺只有季泽严知道,该如何是好。
端王眼睛一转,不由的换上了另一幅嘴脸,脸上依旧有着笑容只是算计的神情早就通过他那晶亮的眼神中传递了出来。
“贤侄,怕是逗我,那风魂与你本来就因为林墨苒不和,又怎么会告诉你玉玺所在,你真是拿皇叔寻开心,皇叔也不过是担心你的安危。”
季泽严此时也明白了今日端王叫他来的目的,就是想拿到风磨国的玉玺,他嘴角微微上扬,这个老东西翻来覆去不就是想要玉玺么,那就给他玉玺。
“我怎么就跟皇叔说笑了,我说我知道玉玺在哪里就是知道,那日我是听风魂偷偷告诉林墨苒的。”季泽严一脸肯定的样子装作看不出端王在套话。
“皇叔都要把这附近方圆百里都搜遍了也没看到玉玺,皇侄就不要逞能了,就算你不知道玉玺在哪里,皇叔也不会说什么?”端王一脸无所谓的态度故意要激出季泽严好胜之心。
“玉玺不就在黑风山,熏风洞么?”季泽严说出后,赶紧捂住自己的嘴巴,可他说的每一句话都印在了端王的心上。
黑风山,熏风洞。端王心下思量,这地方一直说存有宝藏山中有野兽莫不是就是为了防止别人去盗走玉玺而放下的谣言,端王仔细的观看此时的季泽严。
只见季泽严一脸懊悔的样子连刚才品茶的兴致都没有了,还慌忙的说道
“皇叔就别想了,既然皇叔都已经把方圆百里都搜查遍了自然是风魂藏的隐秘,刚才我也就随口说说不能当真。”
端王听季泽严这么说,更是心中欢喜,如此掩盖这个地方必然真的玉玺一定是在这里不让季泽严又怎么会是轻易改口的人。
心下了然的端王自然是想尽快筹划如何取回玉玺,谁知季泽严说出了玉玺所在也丝毫没有想品茶的意思,神色也变的慌张起来,还着急的想要回到自己营中,端王心里说不出的痛快,就直接派人送季泽严走了。
“皇叔还是不要想玉玺了,如今已经不需要玉玺了。”季泽严临走之时还不忘记回头喊道。
只是端王看着如此的季泽严心中大快。
就这样季泽严大摇大摆的从端王的营中回到了自己营中。
杨不悔很是好奇,如此的好机会为什么不知道生擒季泽严。
“端王,刚才臣看了,季泽严真的是自己前来,我们为何不生擒他。”
端王用茶杯狠狠的砸向杨不悔。“说这个有什么用,人都已经走了,要不是带来的假玉玺,那日我会受到如此屈辱,赶紧准备一下,去黑风山看看到底什么情况,指望你们这群废物,我想君临天下怕是要下辈子。”
“属下遵命。”杨不悔丝毫不明白端王为何要自己去黑风山观察,难道哪里有季泽严的埋伏,今日季泽严这出空城计唱的属实让他来气,他派了那么多人在周围寻找季泽严的伏兵却只是被季泽严戏耍了一翻。
回到营中的季泽严立马派了几队士兵去了黑风山,并找到了清涯。
“你今日就去黑风山把守,不要让杨不悔他们得到玉玺。”
“玉玺?玉玺不是已经在我们手里了么,他们要去找什么?”清涯有些不解的看着季泽严。只见季泽严一脸老谋深算的样子。
“孤的好皇叔不是想要风磨国的玉玺么,咱就给他准备个玉玺,他请我去鸿门宴我不得好好的给他一个大大的惊喜。”
清涯看着眼前的季泽严属实觉得实在不能与这个男人成为敌人,季泽严怎么看都不像是个人倒是像得了仙的狐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