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养心殿内依旧灯火通明。
身材高挑，一身龙袍的人，手中拿着奏折在殿内踱步，目光却始终徘徊在门口，脸上的焦急之色，无论如何都掩饰不住。
“皇上，秦王殿下求见。”
过了许久，慕寒终于等到了近侍齐延的通报声，脚步一顿，握着奏折的手无意识的收紧。
“快宣！”
殿门打开，一身藏青色的衣袍的高大身影缓步走进来。
虽然白天已经见过，可那时隔着文武百官，慕寒根本来不及仔细看他。
近两个月的思念，让她忍不住向前一步，垂在身侧的手微微抬起，几乎情不自禁的想要伸出手。
“臣弟拜见皇兄。”
慕泽低头恭敬的行礼，恰巧避开她过于热切的目光，“皇兄深夜召臣弟前来，不知所为何事？”
疏离的态度，让慕寒嘴角勾起一抹自嘲的笑。
“无事……便不能召你吗？”
随手将奏折扔在地上，向后退了两步，“坐吧。”
“是。”
慕泽又是一礼，这才抬起头，径直朝着一旁的椅子走去。
宫女上前添了茶水，又端来一盘糕点。
慕泽扫了一眼，是他最爱吃的桂花糕。
慕寒挥了挥手，所有宫人尽数退下，殿内只剩他们两人。
纤细的手指轻轻扣着桌面，神情看不出喜怒。
“此次平定南疆，你立了大功，可朕给你的赏赐，你全都拒绝了，就那么不满意吗？”
“皇兄息怒。”
慕泽微微低头，脸上的表情却是看不出任何让他息怒的意思。
“平定边陲，是臣弟分内之事，皇兄的赏赐，臣弟受不起。”
“受不起？”
慕寒轻笑两声，起身走到他面前，“慕泽，你心里清楚……”
弯下腰，纤细的手指抚摸着那张俊美的脸，“就算你要这江山，朕都会立刻给你。”
慕泽皱眉抓住她不安分的手，从座椅上起身。
“天色已晚，既然皇兄无事，臣弟便告辞了。”
说完，立即甩开她的手，大步朝着门外走去。
“站住！”
慕寒的声音骤然变冷，眼底划过一丝狠厉，冲过去揪住他的衣领。
“慕泽，你出征两月，不只没有书信，连一封奏折都没有送回来过，你知不知道这两个月朕有多担心！”
终于说出想说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