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话接通之后,陈一淼简明扼要的将事情说了一遍,不幸的是屠天元此刻也还未收工,但他的事情却是已经办妥,目前只是在做一些收尾工作,譬如删改某个幸运群众的记忆。
屠天元虽然主攻抓鬼,但以鼠家四兄弟刚化形不久的修为,二者若是正面对上,凭借雷亟剑的威慑,屠天元的赢面依旧很大。
得到了屠天元的肯定回答后,陈一淼的心才算是放了下来,现在他能做的就只剩下等待了。
等得不仅是屠天元的好消息,还有这该死的晚高峰到底什么时候才能结束!
足足过了一个小时,陈一淼才从紫金区以龟速行驶到了秦淮区,当他下车之后,屠天元倒是给他带来了一个好消息。
棠榕园小区门口,屠天元正坐在门口的花坛上抽烟,身边放着一个保险箱,而他的脚边则蹲着四个被绳子捆起来的小青年,更有趣的是,这四个小青年面前的草坪上还插着一把木剑。
几乎是看见这四个小青年的第一眼,陈一淼就断定这四个家伙就是鼠家四兄弟,不是因为他们是四个人被绑在一起,而是这四个家伙个个都长的贼眉鼠眼,简直就特么是四只直立行走的老鼠,这是化形还不稳定以及不彻底的现象。
见陈一淼迎面走来,屠天元叼着烟站了起来,踢了一脚四人中的其中一人的屁股,笑道:“喏,还以为你让我替你抓什么大鱼呢,结果就特么几只刚化形的小老鼠,耽误了我宝贵的游戏时间。”
说罢,屠天元觉得窝火,又伸手扇了他们每人一下后脑勺,这四个家伙虽然眼中含有怒火,但他们都畏惧眼前这把能特么引来天雷的木剑,该死的人类,不就是偷个保险柜吗,至于这么大动干戈吗?
自家四兄弟没有去杀人越货抢银行已经是很收敛了,而且这只是他们第二次作案,不对,这特么都不能算是作案,因为他们甚至都没来得及将这个保险柜运出这个小区,就被眼前这个死胖子给拦住了。
陈一淼朝屠天元笑了笑,而后收起笑容,沉着脸对被绑在地上的鼠家四兄弟问道:“你们就是鼠大宝、二宝、三宝和四宝吧?”
这四个家伙虽然被人五花大绑的扔在地上,但显然都是煮熟的鸭子嘴硬,见陈一淼长的很是瘦弱,其中一个更是叫嚣道:“小子,爷爷就是你家四宝大爷,你小子这么辛苦的来找你爷爷,是为了替你爷爷我养老送终吗?”
陈一淼冷笑一声,举起拳头便一拳砸在这家伙的鼻梁骨上,身材消瘦有一个好处,那就是你的拳头会非常硬,指骨会很突出,这样的拳头砸在人体最为柔软的鼻梁骨上,无异于被人用锤子砸在同样的位置所产生的疼痛。
一声清脆的骨头断裂声响过之后,两条鼻血瞬间就从鼠四宝塌陷的鼻梁骨下的鼻孔内流了出来,刹那过后,鼠四宝发出一声悲惨的痛呼,眼泪混合着鼻血开始流个不停,只是片刻,便将他的前襟染成了暗红色。
其余三人见自家兄弟被陈一淼一拳打成这样,一方面震惊于陈一淼比他们强的实力,另一方面则是愤怒,自他们兄弟四人得道以来,还没有人也没有妖敢这么对待过他们,四兄弟都觉得自己受到了奇耻大辱,但他们只能也只敢用嘴巴和语言来表达不满。
陈一淼心中的怒火以及追捕这四个家伙所产生的憋屈已经随着那一拳发泄出去,接下来他要做的就是让这四个家伙认罪,从他们的表现来看,让他们认罪应该不难。
“现在人赃俱获,你们还有什么好说的?”
其中一人开口说道:“你要我们说什么,我们还能说什么,这只是我们第一次偷东西,而且被你们当场抓住了,所以严格意义上来说我们并没有偷东西。”
见这帮家伙还在狡辩,陈一淼冷笑一声道:“是吗,本来我还想说只要你们承认自己偷窃财物,我就放了你们呢,看来你们都不珍惜自由,不是吗?好心提醒一句,名额只有一个,先到先得哦!”
还清醒着的鼠家三兄弟你看我我看你,个个都在心里盘算着陈一淼方才所说的话到底可不可信,偷普通人的东西这个罪名可大可小,评判的标准完全握在抓他们的那个调查员手中,所以陈一淼算是手握着开启他们未来道路的钥匙,到底是重获自由还是锒铛入狱,一切都由陈一淼说了算。
鼠家四兄弟显然并没有他们的名字那样听起来团结,陈一淼的鱼饵刚抛出去没有过十秒,其中一个老鼠便上钩了,那家伙长着两颗硕大的门牙,谄笑起来简直惨不忍睹,“那个,这位小兄弟,东西是我们偷的没错,但我们也是被生活所逼迫啊,不过你放心,经过你和这位好汉的尊尊教诲之后,我对自己的罪行有了深刻的认识,只要你愿意放了我,我一定会改过自新,重新做妖!”
不得不说,这家伙很有演戏的天赋,忏悔到最后竟然还真的挤出了几滴眼泪。
其余二妖一看这家伙居然弃明投暗,如此不要脸,简直不配为妖,于是其余二妖都纷纷开始对其进行谴责,脸上的表情显得极为愤怒,不过不知道他们是愤怒自己的兄弟背叛自己,还是愤怒这个家伙居然抢了自己的机会。
有了好的开始之后,接下来的审讯自然顺利的多,几乎不用陈一淼发出任何威胁,这帮家伙就很是老实地承认了自己偷盗李建忠家的保险柜,甚至还供出了那两块表被他们当成网费抵押在飞龙网吧的老板那儿。
见陈一淼审完了自己兄弟四人,那个长着两颗大门牙的鼠妖有些着急,忙赔着笑问道:“这位好汉,既然事情了了,是不是能把我当个屁放了呀?”
陈一淼冲他笑了笑,露出两排白净的牙齿,点点头道:“别急,等到了蓐收之狱,我自然会放了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