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会之后,皇上便回宫处理未处理完的奏折,最近后宫出了些矛盾,皇上所愁之事亦不少,几日以来,皇上都未舒展过眉头。
“朕该如何为好,连着几日所呈上来的奏折都与西夏有关。大周与西夏已经和亲,朕本以为只要和亲便可与西夏交好,但如今看来,并非如此。”
皇上拿着其中的一副竹简,边摇头边自言自语。
眼下西夏之事才是朝中大臣所关心之事,可是大周本就是信誉之国,几日已经和亲,大周与西夏便是友人而非敌国,而且多年以来,战事一直都未平息,莫说那些武将,就是连老百姓也都叫苦不迭。
不过就是为了求得一片安宁,才会想出此法,和亲之事亦是经过了深思熟虑,与朝中大臣商议而定,可现如今……
次日早朝,皇上故意避开此事不议,将本国的其他地方的要事都一一与大臣商议,日前风和水顺,百姓日出而作,日落而息,也算得上是太平。
要事商议完之后,皇上本是想着等找到法子之后再来定夺西夏之事的,便说道:“若各位爱卿都无事启奏,便可退朝。”
可话才刚落,大臣就像是已经等的着急了似的,一个接一个的启奏关于西夏之事,皇上此时才知晓,躲是躲不过的。
“微臣李毅启奏皇上,连日里不少的百姓向臣反应,都言西夏人欺行霸市,在京中都耀武扬威,完全不将本国百姓放在眼中。臣本不信,大周已与西夏交好,又怎会出现如此情况,便亲自派人察看,谁中来人所说与百姓所言并无二样。”
“微臣王峰启奏皇上,不仅仅是京中的百姓,许多地方百姓也都连连叫苦,西夏之人以做生意为由到处横行霸道,老百姓温和不敢与之计较,便只好上奏,还请皇上为之大周百姓做主啊!”
……
大臣们都一一上报,如此多的启奏,皇上又怎么能够将此事再拖下去,当着众人之面,亦不能够置之不理,处于水深火热之中的可都是一些贫苦的老百姓,而百姓是国之根本。兴与亡,苦之百姓。
“朕已经看过奏折,鉴于此事不是小事,所以亦不能够妄下定论,待朕派人去查个清楚,究竟是为何如此,再与各位爱卿商议如何?”
此法亦是不得已之中才想出来的,若是只有一处如此说或许有假,可朝中大臣都如此说,那便为真,又何须派人察看,不过是个缓兵之计罢了。
但此法在这个时候似乎毫无用处,立即就有人启奏。
“皇上,大周的老百姓处于欺行霸市之中,此事不能再等亦无须再查。”
字字铿锵,字字有理。皇上只好连连摇头,看着殿中大臣各各都为百姓着想,便也不知该如何是好。
“皇上,微臣觉得和亲之事毫无用处。倾城公主的脾性皆是一清二楚,做出过何种事情,对待长公主和皇后娘娘又是何种态度微臣也多有听说。西夏国的公主都是如此,何况还是区区的百姓。皇上,还请皇上将此事放于心上,和亲之事实在不妥。”
定是已经料到了皇上的难处,便直接说出来心中的想法,和亲之事不仅无用还让不少的西夏人随意进入大周,继而胡作非为,做一些欺负老百姓的苟且之事。
皇上愁心,各位大臣似乎在今日必须要将此事给解决,若是不给出一个满意的答复,便不会轻易罢休。
李闲也知晓皇上是在为何而为难,先前又听到那右丞相与刘婤的对话,便心生怀疑,官场之上都是图名图利,若是有人图谋不轨,也会有一大批人跟随的。
这件事情或许真不如各位大臣所言的一致。
“启奏皇上,朝中大臣所言并无不妥之处。但大周亦是以信誉治国,都知晓大周已经与西夏和亲,若是如今言而无信,那大周在各国看来便无可信之处了。日后也与他国便不好交代,更加不会被众国所信。”
李闲一言便将皇上所有担忧都与朝中大臣说了出来,皇上也觉得李闲所言正和自己所意,而且也就稍稍松了口气。
“淮安王所言甚是,西夏人之事待朕日后再做出处理。”
“不可,此事已经拖了许久都不被重视,微臣虽可以等,但是大周的百姓不能再如此等下去了。”
皇上从未觉得大臣会像今日一般忤逆,不过都在理,而且为的是老百姓,皇上也拿他们毫无办法。
此时李闲便继续说道:“即便百姓处于西夏人的欺横之中,如此大的事情亦需要从长计议,皇上不是不管老百姓,而是对于国家有所顾忌。征战多年,微臣亦是知道何种苦于百姓而言才是真正的苦,妻离子散才是,而非欺凌。”
李闲是武将,一次说话可能对于偏执的大臣来说毫无意义,可是皇上亦是如此想的,若一直都与皇上所思相反便不可。
“诸位爱卿对百姓的爱戴之心朕亦知晓,只不过西夏之事不是小事,需要从长计议。淮安王所言极是,诸位爱卿还请耐心。今日早朝就到此为止吧!”
皇上为此事忧心已经不是一日两日了,自然也想要早些日子解决。
许多大臣下早朝时都是垂头丧气的,李闲亦只能够做到如此了,接下来的事情还不是一个定数。
大臣皆离开之后,右丞相却留了下来。皇上眉头依旧紧锁,只是希望右丞相不要再提及西夏人之事才好。
“右丞相为何还不离去?”皇上疑惑。
右丞相向着皇上走近,在身旁小声地说道:“淮安王所说之言虽然都在理,也的确是在为皇上着想。可皇上不要忘了,此人不可过度倚重。”
皇上听后,只好叹气。
“淮安王文韬武略,又对朕的心思十分清楚,可惜了,可惜了啊!”
右丞相明处是在提醒皇上,暗自则是在担心自己会多一个难以对付之人。李闲的身世才是皇上觉得不能够将其重用的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