良辰美景,心爱之人,无垠草地,奔弛骏马,连吹至脸庞的风似乎都轻柔了许多,原本平淡无奇的景色也变得像是身处世外之处。
其实说起驯马,对于李闲来说并非是一种难事,而且鸳鸯马既然有其独到之处那便亦会挑人,想必李闲与刘婤便是两匹马的有缘之人。
可是偏偏是在如此景色之中,刘婤越发觉得心中有些不安,这已经不是第一次了,李闲的讨好未免也太过于肤浅了,很容易便被识破了。
本来不应该辜负如此景色的,就是看在这马匹之上也应当换个时刻来询问李闲,但是刘婤不容许自己在如此做,反而是像吃了颗定心丸,无论是谁,都不能十足的相信。
前世,就是因为这些可恶的爱恨情仇没有看清,将沈远风当作是自己最重要之人,结果害得大周都毁了,而且还是自己一步一步将其毁掉的,这一次决不允许放下同样的错误。
刘婤下马之后,李闲便也跟着下马了,李闲还在奇怪,为何突然不骑了,脸上还在疑惑,在观察刘婤的脸色,似乎也有了微妙的变化。
“今日本宫来寻你,本就是有事情,只不过因为你带本宫出来便不忍心问,但是想来想去,本宫还是觉得不问不妥。”
刘婤眼神坚毅,就如同在审理一个犯了罪的犯人一般。
“既然要问,那便问,又有何顾及。”
知晓自己躲不过了,做了如此多的事情之后还是问出了这些话,那便是堵不住,既然堵不住那便坦然接受罢了,或许,还是一件好事。
“接近本宫究竟是有何目的?”
刘婤不想拐弯抹角,之前就已经觉得李闲定是有所目的才会刻意接近自己的,经过了一些事情之后更加的确定了。
在朝廷之中做官的人,十有八九都会有自己的目的,李闲自然亦是不会例外,只不过看人心何意,目的亦分好与坏。
李闲看着神情紧锁的刘婤,心中不免生出它意。忽变态度,轻佻着说道:“微臣的目的,难道长公主不知晓吗?微臣做了如此多的事情,不过就是为了图得长公主的一片芳心。希望长公主能够与微臣结发。”
如此正经的问话,未曾想过会得到李闲的如此敷衍,只不过这个敷衍确实有些让人不知所措,刘婤听后,心中便停跳了一拍。
“这幅笑脸,简直就是对本宫的大不敬。”刘婤竭力的控制住自己的思绪,在心中如此想着,便一把将李闲推开。
看着李闲轻浮的一举一动,刘婤不免觉得此人居心叵测,辛亏自己没有过度轻信此人,若是信了,还不知晓后果会如此,是不是亦如同前世一般。
冷哼了一声之后,刘婤像是将一切都看穿了似得,李闲在其面前已经是个半透明之人了。“依照淮安王的说法,做这些若是均为了本宫,若是要与本宫结发,那倾城公主出事的当日,也就是践行宴当日,阿达为何会去淮安王府寻你?”
这件事情在刘婤的脑海之中停留了许久,寻找证据一直未果,刘婤便反复思考当日的事情,害怕自己会遗漏掉重要线索,果然,发现阿达去寻李闲之事来的太过蹊跷了。
那日,谁都不会预料到倾城公主会中毒,当然,除了沈远风和兰嘉之外。可是阿达在如此时刻,定是会好好的侍奉在倾城公主左右才是,为何会跑去淮安王府之中。
若是说李闲对此事全然不知,那这件事情又该如何解释,阿达之事又该如何才能够说得通。但谈若是李闲已经提前预知了此事,又为何让兰嘉的阴谋得逞,明明可以出手阻拦的,最后却没有。
这些便只有一个说法能够说服刘婤自己,那便是李闲亦与兰嘉有染,可是最后却故意换走了太后,救阿绫于水火之中,这究竟又是为何?
思前想后,刘婤都得不出一个结果,也越发的觉得李闲此人深不可测,李闲对于刘婤可谓是知根知底了,但是刘婤却觉得自己对李闲是一无所知。
于是今日一早,便到淮安王府之中寻李闲,想要当面问个清清楚楚,拖拖拉拉之后直到此时才找到机会。
李闲听后亦是心头一愣。
“长公主这是故意在躲避微臣所说之言。或是不想与微臣结发?”
“究竟是本宫在躲避,还是淮安王在躲避,想必各自心中再清楚不过了。”
今日若是不问清楚目的,以后的事情都要做两份打算,刘婤不想如此,所以说起话来,才会显得有些咄咄逼人。
李闲笑了笑,说道:“看样子长公主什么都知晓了。”
其实想想也知道,身为皇室之人,若是对他人毫无戒备之心才是最可怕的,刘婤知晓阿达当日来淮安王府的事情,定是在自己的府上安插了刘婤的眼线。
明人不说暗话,李闲便哈哈大笑起来,说道:“微臣这一次没有想到啊,原来是搬起石头打自己的脚。”
还以为刘婤不知晓自己,不是刘婤今日之言,恐怕一直都不会知道,原来自己想尽办法靠近的人,亦在怀疑是不是另有所图。
不过,刘婤才对了,李闲就是另有所图。
“淮安王不必如此说话,宫中的规矩想必淮安王是最清楚的,既然都是如此那又为何要打着灯笼还在说暗话?”
刘婤并没有怀疑李闲是否好意,只不过是因为经历的事情过多了之后便不会轻易相信一个相对未知之人。
既然李闲是个变数,刘婤此生首先要弄明白的便是其人究竟是敌是友。
李闲亦非等闲之辈,若是刘婤几句话便能够套的住那便不是李闲了。至于阿达之事,此时还不是解释清楚的时候,也没有这个必要,反而越解释恐怕会越乱。
“既然如此,那边打开天窗说亮话。微臣做这么多的事情,不过就是一个目的,想与长公主携手共进,微臣能够帮到长公主,长公主亦能够帮到微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