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亮,刘婤想了整整一夜都未将事情想清楚,既然李闲出手相救,想必应当是与自己在一方,可是思索再三,又总是觉得其实他有所图,只不过不知晓所图为何物,或者说是所图为何事,总之,刘婤为此事很是忧心。
思索里一夜都无果,天才微微凉,刘婤便起身准备,今日必定是要去与李闲商议商议正事才可。
到了淮安王府上之后,没想到李闲已在府中闲置,就像是在等待着某人的到来一般,刘婤来此处的便是要将要事都商议出结果。
“本宫今日来是有要事要与你商议。”刘婤开门见山,丝毫不拖拖拉拉。
可是李闲见后,却是笑脸相迎,对于刘婤之言,像是没有听见一般,所说之话与之毫不靠边。
“知道公主要来,微臣已经等候多时了。”
刘婤心想既然如此那就正好,两人的想法合在了一处,想必都是要商议汽车公主与刘绫之事的。
“既然已经······”
“既然已经来了,那就陪微臣出去逛逛,这好不容易出宫一次,总不能白白浪费了如此机会吧?”
刘婤话还未说完,便被李闲抢了过去。本来是想着反驳,可是李闲再一次不由分说,直接拉起刘婤的手便想着府外走去。
“快放开本宫,要将本宫带去何处?”刘婤有些慌乱,试着想要挣脱,可是却并没有用尽力气,反倒是心中也想着要去。
到了街市,觉得耳目一新,这与无偿似乎确实存在不同之处。街市之上热闹非凡,刘婤都已然忘记今日来是为了何事了。
“看,这烧饼可好吃了,宫里头当是没有。”李闲指着一个烧饼铺,满脸笑容带着刘婤向其走去。
说来,这几日心情一直被压抑着,今日能够出来散散心,能够听一听这些嘈杂的声音亦是一种好事。
索性,便买了块烧饼拿在手中品尝了起来。
走走停停之中,又看见了许久未见的场景了。不知不觉街市上又多了些西夏人,如同开始一般,在既时尚贩卖马匹。
“西夏良马,素有千里马之名,只需来个伯乐。”
耳边时不时都会传来这些西夏人的叫卖声,刘婤听起来不但不会觉得与大周百姓的叫卖格格不入,而且还会觉得十分的悦耳。
“多亏了你。”刘婤忽然觉得,若不是李闲想尽办法让自己与倾城公主共舞,现在民间亦不会出现如此场景。
李闲惊讶,不知刘婤突然说出此言是何意思。
“公主这是为何?”
刘婤轻轻的笑了笑,说道:“若不是淮安王,京成里定是不会出现西夏之人。”
李闲听了,立刻恍然大悟,原来刘婤是在为此事而欣慰。不过话会说回来,其实李闲知晓刘婤的担忧,亦能够理解其担忧之心。如此做只不过是在表明自己的心意而已。
可是刘婤说着西夏人,却是在第一时间里想起了倾城,现如今,倾城公主之死依旧毫无进展,也查不出其中证据,刘婤忽而觉得内心有些煎熬。
心中如此想着,脸上的神情便出现了丝毫的变化,眉目也开始紧锁。可就是这一丝丝的变化亦被李闲敏锐的察觉到了。
李闲故意找借口分散刘婤的注意力。
“微臣带长公主去个好地方,此地长公主去过,但是时日不同,景色便会有所不同。长公主定是会格外喜欢的,因为上一次就是如此。”
刘婤自然会感到好奇,也想着要去看一看才好,到底是何地方,自己去过又会有所不同呢?刘婤思前想后也在脑海之中寻不出这样的地方。
上一次夜晚,李闲带刘婤来此处看了这大周最美的星星,坐在如此草地之上,仰头看向天空的点点,确实时间都会随之定格。
“此处长公主兴许应该记得。”李闲将刘婤带来了草地处。
刘婤四处看了看,觉得熟悉又有些陌生,觉得来过,觉得似曾相识,可是又觉得眼前的一切都是新的景色,就如同李闲所说一般。
“应该记得吧!”刘婤不是很确定。
刘婤还在思索之时,李闲却已经去了马圈,将鸳鸯马牵了出来。
“有兴趣试试吗?长公主?”李闲拍了拍马的身子,眼睛坚定的看着前方犹豫不决的刘婤。
此时,刘婤已经全然回想起了那日夜里的场景,甚是欢快。刘婤其实一直都想自己御马,只不过少时受伤之后,皇上就一直不准许刘婤骑马。
李闲知晓刘婤有此愿望,也知晓是皇上不让,但是依旧是决定了要教刘婤简单的御马之术。
刘婤看着鸳鸯马不知是何处来了一股冲劲,就像这要在骏马之上自由遨游,于是点头答应,说道:“本宫早就如此想了,只不过一直没有机会。”
连日以来,李闲都会抽些时间来马厩之中看马,时间多了些便会带着鸳鸯马在草地上奔弛,那日傲慢无比,不听从刘绫之言的马匹已经焕然一新。
李闲动作很轻,慢慢的将刘婤送于马背之上。
“不用急躁,将其当作朋友,所有的马都会很乐意有一个主人的,此马亦不会例外。”说这,还轻轻地将刘婤的脚提了起来,放在马鞍之上。
“这么做真的没事吗?”其实刘婤心中已经不再那么恐惧了,可不知为何还是问出了这样的话。
李闲偷笑被刘婤看见,刘婤脸都通红了,此时有一次将倾城公主被毒害一事抛在了脑后了。
“相信我,不会出任何事情的,再说了,微臣一直都在。”这两匹马,李闲花了许多的功夫在上面,而且连日以来,鸳鸯马早就已经被其驯服了。
此时的鸳鸯马简直就像是换了模样一般,那日的桀骜不驯早已不知去了何处。刘婤坐于马背之上心中不但不会觉得紧张,反而会觉得无比的安稳。
李闲本就是一个耐心十足之人,现在对待刘婤更是如此,不慌不忙之中慢慢的教导,每一个动作都会十分的轻微。
在李闲的耐心之下,刘婤很快便学会了简单的御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