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采倾凑拢向邹银朵说道:“娘,你去帮我把那吊床拿走呗。”
邹银朵没好气,“你自己不没事做么?干嘛不自己去?”
“哎呦歪~~”李采倾捂着腰枝,假装不舒服道:“我不还没完全恢复好嘛。”
邹银朵翻了大白眼,“让你好好休息,就知道到处蹦哒,现在知道好得慢了吧。”
“是是是。”李采倾推着她肥胖的身子,
“我娘教训的是,快去快去吧,辛苦啦~~”
邹银朵虽然口上在抱怨,却已到了她的房间,李采倾从外面张望并没有进去。
此时舒煜也正在房间里,李采倾瞧到邹银朵在与舒煜细语说话,然后又大声对着门外道:“这丫头也真是的,把吊床拿出来了又不晓得收回去,放在房间里成什么事?!”
李采倾依旧张望并且偷笑,直到舒煜过去帮邹银朵取吊床,她立马转过身,装成什么都不知道的样子。
邹银朵依旧大大嘞嘞的数落着李采倾,一面又和善的让舒煜不要在意,该说的得说,其实自家采倾人很好的……
果然是亲娘做派,数落自己女儿又得夸。
李采倾见着舒煜已经看到她了,也不好意思在外面逗留。直径走了过去,伫立在门外,继续装模作样惊讶的看着邹银朵收拢吊床。
收好之后,邹银朵走时还不忘对她说一句,“以后不许再拿出来了。”
李采倾心里那个乐喜劲啊,亲娘真给力。在舒煜看不到的角度对着邹银朵做了个鬼脸。
邹银朵见着反常的女儿,一脸奇怪,但也没有多在意,在昨天大夫才检查了她的身体,已经完全好了。
邹银朵离开,李采倾也跟着离开,毕竟套路了自己的老娘骗了舒煜。
舒煜她是最了解不过的,一不小心露点马脚,就能被他看穿,还是赶紧离开为秒。
好在她的演技还行,并且在皇太后老娘不知情的配合下,还算完美。
县衙里,书房内。
桌面上摊着一张纵横交错的地图,公子如玉般的身影坐前,额前黑色流苏垂落飘然,绝美轮廓在烛光下跳动。
蓝羽进来禀报道:“公子,一切已解决好。”
花潋漓颇显满意,再次看着桌子上的地图。
十三夜这次出动,果然起了小心驶得万年船,一不小心就得翻。刚好被暗里的人抓住了个现形。好在已经处理及时,没造成不必要的麻烦。
经过这件事得出除了明面上刺杀自己的杀手,还有另外一波是一直暗中调查的
这明显是两拨人,自然不会是太子,太子自视轻狂,定不会有如此心思。剩下有嫌疑就只有……
“蓝羽你可看出这地图其中奥秘?”花潋漓问道。
蓝羽拱手,“属下惭愧,未能识出里面之玄机。”
“看来只有去拜访一下当事人了。”花潋漓双眸微窄,里面尽是难以揣摩。
蓝羽提醒道:“公子,最近风声紧,还是先勿急。”
花潋漓没有出声,算是赞同。
李家,李采倾留意着舒煜的一举一动,他回到房间,李采倾没一会也回了去。
舒煜有时会在卧房里看书,如果是晚上,只要是李采倾进了屋子,他便会收了起来,怕影响到李采倾睡觉,这次也依旧不例外。
李采倾见舒煜在看书,也不出声,故做习惯性的到吊床方向去,夸张的意识到吊床已经没了。
然后正经的到了床上,躺了下。舒煜放下手中的书籍,对着李采倾行了礼。然后抱着被子就要去打地铺。
睡着的李采倾忽然睁开了眼,问道:“你干嘛?”
“我到地上去睡。”舒煜没想到李采倾会突然睁开,红了脸。
李采倾瞟了一下,故意不满道:“你晚上咳嗽会吵到我,为了能睡好,勉强让你也睡床上吧。”然后往里面挪了挪,腾出位置来。
舒煜一愣,暂时没有移动分毫。
李采倾不满道:“放心,我不会对你做什么。”然后比划了下,从这里大家不要越过即可。”
舒煜还在磨蹭,最后还是与李采倾在了同一个塌上。
躺下后的舒煜惶惶不安,正规证据的睡着,与李采倾保持着距离。
熄了灯,却有月色洒了进来来,屋里还是有些亮光。
李采倾故意向舒煜一点点靠近,然而触碰到他后,舒煜就往外展开距离。李采倾却不死心,靠得更拢,舒煜渐渐的退得太多,差点摔到了床下。
还是李采倾立马抓住了他,并把他扯了回来。舒煜似由惊魂未定,又弹射般要与李采倾保持距离。
李采倾彻底忍到了极限,紧紧抓住他胸前的衣服,把他按住,豁出去的问道:“我到底哪里得罪你了,你要这样躲着我?!”
舒煜身子一缩,是紧张,“采……采倾,你这是干嘛?”
“我干嘛?”李采倾冷哼,“我要你给我交代清楚!”
这家伙说对她没好感,她是不信的,每次只要情景紧迫,他就会暴露心性,比如叫娘子就是最好的体现。清醒的时候每叫一句采倾,都极为别扭。
“交代……什……么?”舒煜结巴。
“好,你给我继续装。”李采倾把他抓得更紧了,“那我来告诉你!”恶狠狠道:“在山洞你割肉是何意?回来以后对我避之不及又是为何?!这就算了,后面还越发的恭敬有礼,你这是玩得哪一出?我需要你这样么?!”
“我……”舒煜欲言又止。
“今晚不给我把事说清楚,你就休想下这个床!”李采倾将此话说完,都觉得自己是不是太过了,后来想,反正都这样,再逾越点也没有什么。
她等着他,她给他时间平息。终于在这个“威胁”的姿势保持了一会后,舒煜道出真实心中想法。
“我想让岳父岳母能接受我们的和离,才刻意保持距离,让他们也能感受到我们之间的不合适,到时候不会也此影响到心情。”
和离?这家伙竟然还想着这事?自从山洞一事后,李采倾都为之感动动情,不说有多么伟大,至少自己为了让他能活下来,在生命边缘想着也是救他,再怎么铁石心肠,心性冷漠也会被感动吧。
李采倾忽然冷笑,“原来是我自作多情了。”慢慢松开了他,“既然你想要和离,也不必做这些,免得让大家都堵得慌,我不是已经签字了么。只需你签上即可,你也勿需在意我爹娘的感受,我自会给他们解释清楚。”
舒煜听着李采倾的话,心中一疼,落寞说道:“山有木兮木有枝,心悦君兮君不知。我们终归无缘分,你也不会喜欢上我……”
“你什么意思你?”舒煜没找到李采倾会问他。
“我知道采倾不喜欢我,我们结为夫妻也只是我一厢情愿。”舒煜说道:“现在我想通了,世间最大的爱是放手,我愿意离开,换你一生安喜。”
他这是向她表白么?这次轮到李采倾愣住了,脱口而出来了一句,“谁说我不喜你了。”
舒煜心中无比难受,现在已表明心迹,他也打算保持距离离开时,却后觉李采倾的话语,他没有听错,她说的是谁说不喜你了。
“刚才我可幻听?”舒煜问道。
李采倾超级郁闷,平常查案挺厉害的,遇到感情之事,怎么如此榆木疙瘩,不开窍。
“我说你并没有。”李采倾道:“你愿意走你就走吧。”
“真的么?”舒煜起身一把抓住李采倾的手。
李采倾没想到舒煜会如此激动,她也起来身来问道:“你回答的是哪一句?”
“第一句,第一句。”舒煜回答道。
李采倾掩饰不住心中欢喜,勾起了嘴角。
“你是怎么想的?”李采倾还想再确认一下。
舒煜由开始的心痛转为激烈的撞动,拍了自己的脑门,“都怪我,反应迟钝,没有琢磨透,还要采倾你来提醒我。”他说道:“我的心,天地可鉴,如有半点虚假,定遭天打雷劈,不得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