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潋漓向他确认,“舒兄真不带回?”舒煜不是衙门之人,其实这荣誉算是属于他个人的。
舒煜肯定说道:“百姓心意是衙门,这牌匾也当属归于衙门。”
“那行,我就命人在衙门里挂起来。”花潋漓说道。
“多谢大人。”舒煜拱手道。
大雪兆丰年,两个月时间很快过去,今天是去衙门的最后一天,然后就能放假了。
“芋头,今天天气格外冷,你就不要送饭了。”李采倾晨起整理着自己的穿着。
舒煜放下叠好的盖被,拿了一件背心,“娘子,天气冷,多穿一件。”制止住李采倾的手,让她拿着。
李采倾无奈的看着手中的背心,“我不冷,不用穿了。”
舒煜先前也让李采倾多穿一点,她拒绝了,这次舒煜没有妥协,直接解开她穿好的衣服,脱下外套,替她把背心穿在里面,并且说道:“饭还是要送的,怕娘子吃不惯衙门里的饭菜。”
衣服穿戴好,李采倾看着厚实的自己,吁了口气,“最近我都快吃胖了,你看还穿这么厚,路都快走不动了。”
“哪里胖?”舒煜做打量,“身体好才是硬道理。”
舒煜总是强迫自己这,强迫那,以前没发现舒煜竟是如此霸道之人。然而明明自己在反驳,心中却格外欣喜。
“就你眼瞎看不出来。”李采倾不由抱怨道。
舒煜揽过她的腰枝,抱紧,呼吸打在她的脸上,“娘子可还记得我以前说过的话?”
李采倾没想起他说的什么。
“就算娘子容颜不在,去了芳华,只要不是不要舒煜,舒煜定永生相伴。”
李采倾似是回忆起了,舒煜说过这样的话。现下想来,当时从未认真听过。再次体味话中的意思,才理解了舒煜后面为何会冷淡疏远自己。
她已明确告诉了他,他不想让她不快乐,不想让她难受,决定放弃。然而又压制不住心中情愫,才会做出反之常态的事。
“别,我可舍不得老。”
舒煜扑哧一笑,“娘子在我眼里永远不会老。”
李采倾有点后悔了,后悔接受舒煜了。这家伙,现在为何何格外吸引人,像极了腻人的花蜜,而她就是那嗡嗡的蜜蜂,乐此不疲的扑过去,完全让她沉沦。
望着他的眉眼,他的唇,他的鼻子,都是那么的好看,以前的自己从未在意过他,以至于忽略了他的样貌。
现下清爽的五官格外空灵,黑色的大眼珠子炯炯有神。挺而精致的鼻峰是生得如此恰到好。红润的两片唇瓣莹莹水嫩,让人忍不住想要去咬上一口。
果然李采倾没有把持住,一口便衔了上。舒煜慢了半拍,然后非常的配合着她。
两人感受着高山流水,春意盎然,风情绵绵。从站着直接到了床上,依旧不忘对对方的索取。
渐渐的便向最深处而去,解衣宽带,李采倾粗鲁的帮着舒煜,舒煜也非常配合。进行到一半,舒煜抓住了李采倾的手,从她的唇上离开,说道:“你还要去衙门呢,这是今年最后一天别迟到了。”
第一次李采倾对于差事没了兴趣,此时就想在这里哪里都不去。按住舒煜反箍他的手,问道:“这么急着让我走,你是想干什么?”
舒煜先是微愣,然后解释,“娘子误会了,我是诚心怕你去晚了。”
“如果我不走呢?”李采倾问道。
“你是衙门的捕头,领头都没做好,手里人会学以用之,以后娘子很难再有威信。”
“好了。”李采倾轻拍了他,不情不愿的起了来,“反正什么你都有一大推理由。”
“其实娘子也懂得,只是贪得……”舒煜起了身整理着衣物。
“贪得什么?”李采倾偏头自问自答道:“贪得美色?还是男色?”
不怀好意的靠近舒煜,一把杵在床檐上,附靠向前,还没把衣服整理好的舒煜停住,他没了多余空间。
望着李采倾发着笑,露出雪白的牙齿,心中欢喜的紧,不由感叹,“得娘子佳人,此生死而足矣。”
李采倾撇嘴,舒煜一把揽过她的腰,李采倾还以为他会抱自己起来到床上。谁料床上是到了床上,只不过是坐着的。
“娘子穿好去吧。”舒煜整理着她颈项的扣子。
李采倾配合的抬着头,恼怒自己太过没羞。
磨蹭了半天还有有出去,直到邹颖蝶和杜一杜外面叫她,李采倾才赶紧出了门。
“妹子你这换个衣服也太久了吧?”杜一杜打量李采倾衣着也没有哪里有变化。
“肯定是表妹夫在里面给她加了一层又一层吧。”邹颖蝶奸笑道。
“好了,你们不走我走了。”知道自家表姐在开自己玩笑,说着大步离开。
留在原地的邹颖蝶再次感叹道:“表妹夫也实在照顾的太过周到了,生怕他娘子受一点不好,真是绝迹好男人啊。”
想着舒煜这两个月对李采倾种种比以往还过,简直无法用言语来形容,只得事观而知。
“咳咳……”杜一杜在旁道:“表姐你说的绝迹好男人,这里还有个呢。”
“哪儿呢?在哪里?”邹颖蝶四处张望就是不看杜一杜。
“表姐你故意的吧?”杜一杜埋怨道。
“绝迹好男人可不是说说,而是做。”对着杜一杜啧啧啧,“你连媳妇都没有,还是先找到,然后再说自己是不是绝迹好男人吧。”说完就走了。
“哎……”杜一杜超级无语道:“表姐,你……”
白雪纷纷何所似,未若柳絮因风起。飘飘银霜遍地银装素果霜叶如火白雪皑皑雪飘如絮堆银彻玉。
掩埋了地面,盖住了房顶,压过了树枝。街道上喜气洋洋,人来人往忙不乐乎的准备过年的存货,每家每户已挂好了红彩,喜庆连连,墙头红梅也探出头,压制不住兴奋,想一堵风采,感受年来的气氛。
衙门里,李采倾对花潋漓说道:“大人,今年你说你不回家,去我家过年如何?”
昨天晚上李采倾把花潋漓不会回去的事在家里说了出来,邹银朵和李善福都非常欣喜的邀请花潋漓去一起过年。
“不用了。”花潋漓望着这洋洋洒洒的雪花,道:“我和蓝羽在衙门过就行了。”
檐下人系着白色毛球披风,笔直而立,温温而雅,竟围绕一丝孤单。
“你和蓝羽多没意思,人多才热闹嘛。”李采倾说道。
李采倾不知道花潋漓是因什么,过年都不回去团聚,定然是与家里闹了不合,现在想来也合理了他为何会屈尊于小小的县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