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婷婷在医院躺着,背后却开始联系律师,为起诉慕尚做准备。
另外一边,傅斯年又跑到警察局,他想要见慕尚一面。
傅斯年把自己想要见慕尚的请求告诉了警察局的警察。
这一次他是不抱什么希望的。
却没有料到,这个警察出来以后对他挥手,示意他进去。
慕尚愿意见他了,让他始料未及,傅斯年看着神情木然的慕尚,心里一阵疼。
那是他最爱的人,现在却变成了这幅模样。
“你来这里,是想要跟我说什么?”
“你……你不用担心,过几天会放你出去的。”
这个男人是天真还是傻。慕尚抬起头,见着傅斯年有些憔悴的脸。自己的女朋友受伤了,这几天让他很难受吧。
傅斯年可能还是那么温柔体贴,没日没夜的照顾着受伤的金婷婷。
慕尚看着他手腕上的手表,那是她送给他的生日礼物,没想到他一直戴在手上。
“我犯的可是故意杀人罪,你觉得我会被释放吗?”慕尚顿了顿,扬起嘴角:“你是希望我用精神分裂症作为挡箭牌吗?只怕你那个小女友不会依。”
“她不是我的女朋友,你想多了,她只是我的学生。”
慕尚没兴趣听他解释金婷婷的身份,她站起身,告诉警察她想离开了。
这是一个天大的误会,金婷婷真的只是他的学生。
傅斯年不由想到那次聚会上,自己当众公布金婷婷是他的女朋友,难道是那一次的事情让慕尚信以为真了吗?
应该是金婷婷的所作所为让慕尚那么想了吧。
他想要保护好她,却再一次的让慕尚因为他而受到伤害。
走出警察局,傅斯年仰头看着天空,他的内心非常内疚。
这一次和平解决事情的根源在金婷婷的身上,只有金婷婷不追究,慕尚才有机会被判定为无罪。
回到酒店,一名酒店工作人员朝着他迎面走来。
“是傅先生吗?劳伦斯教授想见您,这是他的电话号码。”
酒店的工作人员,把一张名片双手递到了傅斯年的手中。
接过工作人员递过来名片,傅斯年收了起来,接着乘坐电梯上了22楼。
他需要去见见劳伦斯教授,心中的很多疑问需要劳伦斯教授解答。
慕尚口中的精神分裂症是怎么回事。
知道他会来,劳伦斯教授在客厅等着他。
凯文为傅斯年端了一杯咖啡过来,他的心思都在慕尚的病情上,对送过来的咖啡没有兴趣。咖啡被原样摆在桌上。
“教授,您可以和我说说慕尚的病情吗?”
劳伦斯教授没有说话,而是拿出一份A4纸大小的文件,他将文件递给了傅斯年。
“你先看看这个。”
那是慕尚的病历,以及关于她那种病情的全面介绍。傅斯年的脸色越来越不好。
这才是慕尚离开国内的真正原因。她知道自己的身体有病,所以她需要换一个远离他的环境好。
而他一直陪着慕尚,却什么都没有察觉到,只觉得她暴躁易怒,从未往精神分裂症的方向想。
“傅先生,你就是慕小姐的前男友吧,是那个让她伤心的人。但是她真正伤心的原因是因为孩子。孩子已经离开了这个世界,所以治好慕小姐的根源还是在您的身上。”
“我?”傅斯年摇摇头,有些失落的说道:“你知道的,她对我完全没有感觉,对我很冷漠,甚至是带着敌意的。”
这时候,站在旁边的凯文插了一句:“慕小姐,她爱着你。”
慕尚爱着他,是多么遥远的事情了啊。
劳伦斯教授将傅斯年的表情收在眼里,傅先生也是爱着慕小姐的吧,就是过去的那道坎,两个人都迈不过去。
“怎么样才能治好她,我一定好好配合。”
“傅先生肯配合,那真是太好了。不过,眼下先将慕小姐救出来才对。”
是啊,现在慕尚还被当成嫌疑犯扣押在警察局。她的病根本得不到治疗。
对于金婷婷的态度,傅斯年的心里很没有底。
“劳伦斯教授,如果被伤害的一方不肯原谅慕尚,执意要起诉她。最后慕尚会怎样?”他对意大利的法律不太懂。
“极有可能是被判终身监禁。”
和他推测的一样,傅斯年的心中一凉。
意大利没有死刑,终身监禁是对一个人身心最大的折磨。
“慕尚被判定为精神分裂症,这样都不能帮她赦免刑罚吗?”
劳伦斯教授摇摇头。
和劳伦斯教授聊了半天,傅斯年彻底搞清楚慕尚即将面临的惩罚。
走出酒店,打车去见正在医院里面躺着的金婷婷。
看到傅斯年出现,金婷婷欣喜的转过头,看着手里提着水果的傅斯年。
“老师,你还要参与学术交流会,你不用经常过来看我。”
傅斯年嗯了一声,决定和金婷婷摊牌,想知道金婷婷对待这这件事情的真正态度。
“你的伤怎样了?”
“我腹部的伤口至少要半个月才能好点。老师,你不用太担心我。”
他是在担心慕尚啊。
“你打算怎样处理这次的事情,在你受伤以后,慕尚被警察抓住了,现在一直在警察局。”
“老师,这件事情我也不知道该怎么办。在这里我人生地不熟。要不是老师你照顾我,我都不知道该怎么办。慕小姐是老师的朋友,我当然是希望她无罪。”
傅斯年心头一喜,觉得有戏。
“那你可以不用起诉慕尚。那样她才能被判定为无罪。”
“老师,之前有几个人过来找过我,说是与我商量起诉的事情,我请了律师和他们商量,现在情况是怎样我也不知道。”
傅斯年脸又沉下去了,他其实一直觉得这件事有蹊跷,但是,为了慕尚,他还在忍着。
“你到底想怎样?”他突然问。
金婷婷顿时脸色微变:“什……什么怎么办?老师,你怎么可以这样说,受伤的人是我,我明知道慕小姐有精神分裂症,不可能那样做。在老师的心中,我就那样的人吗?”
金婷婷说着说着又快掉眼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