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像被重重的打了一拳。
与其说是林子民母子拉我上了路,林因让我遭遇威胁,那么白城……
“我并没有促成任何事。”白城依旧冷言。
“但这一切是你乐见其成的,你是最清醒的那个人。”我带着一丝低吼。
“你知道为什么我是白氏掌舵人,还神秘吗?”白城反问我一句。
我嗤笑着扭过头,“我不需要知道。”
“我是特殊军人,保护那项研究是一个任务。”
我震惊着,万万没有想到,白城还有军人这层身份。
“还生气吗?”白城侧过头看我。
我烦躁的拢了下头发,“我没有资格生气,我会保密的。”
“记住你自己说的,跟我关系存系期间,你不认识楚阳,也不会跟他有任何交集。”
“当然。”我豪不迟疑的应着。
远远的,我看到我爸在门口的马路边上徘徊。
顿时觉的心头一酸,又赶紧吸了吸鼻子,下了车,笑着道,“爸,我们来了。”
我爸频频点头,喃喃着,“来了就好。”
白城也下车走到后备箱,那一大后备箱的东西,他就算有三头六臂也拿不下。
我只好也走了过去,边道,“爸,这是白城特意买来孝敬你们的。”
我爸听到我说是白城特意买来的,紧绷的脸上,缓和了一起,“来就来了,买那么多干嘛。”
我妈做了丰富的一大桌菜,吃饭的时候频频夹菜给白城,还说了一句,“小浅有时候不懂事,还希望您多包容。”我妈用了您。
我知道,我和林子民的婚姻失败,她肯定在夜里哭了很多次。
现在我又结婚了,白城还是身世显赫的一个人,她唯一能说的,就剩下那寥寥几句话。
回门是需要在娘家住的。
我妈早把我的房间收拾的干干净净,还买了一大束鲜花,整个房间芳香扑鼻。
“如果你不想住在这我们就回去吧。”我轻声道。
白城蹙着眉头的扫了眼房间,只道,“床有点小。”
我愕然的涨红了脸,咽了咽口水,“衣柜里有一张席子,我可以打地铺。”
“好,你打地铺。”白城说的很情理之中。
我嘴角一抽,转身出了房间。
我爸妈正在客厅看着电视,看到我出来了,我妈赶紧跟我招了招手。
“小浅啊,如果受委屈了,一定要告诉妈妈。”我妈紧抓着我的手,眼眶有些湿润。
我顿时也红了眼,摇了摇头,“白城他挺好的,我没有受委屈。”
我爸只是叹了叹气,但他眼底的担忧不比我妈少。
他们唯一怕的就是我受委屈。
他们这一辈子最大的幸福,就是我过的幸福。
这次二婚,闲言碎语肯定不少,他们为了我,都会扛过来的。
我往我妈腿上一躺,低声道,“我知道自己在做什么,也知道自己该怎么做,你们放心吧。”
我妈轻轻的拢着我的长发,只剩下长长的叹气。
因为白城的身份,我们都宅在家里没有出门。
晚上的时候,我从衣柜里拿出席子往地上铺好,再躺到上面,有些凉。
白城睡在床上,真是睡的心安理得的。
早上醒来,我睁大了瞳孔,心惊的跳了起来,为什么我睡到了床上?床的另一边没有白城,我往地铺一看,白城睡到了地铺上。
难不成半夜爬到了床上,白城嫌弃我,就干脆睡地铺了?
我羞红了脸,蹑手蹑脚的想出房间。
白城猛的睁开眼,坐了起来,瞳孔里一片深幽,说了句,“你昨晚勾引我。”
我整个人都石化了,我都睡着了怎么勾引的?
“可能地上凉,我没有意识的爬到床上。”我多少还是有些心虚的解释。
“你还又抱又摸的。”白城又来了一句。
我完全不知道怎么解释了,我又抱了白城,又摸了他?有那种可能吗?
猛的吞了下口水,心虚道,“那都是无意识的。”
“我的忍耐力并没有那么好。”白城从席子上站起身,我的目光不由的看向他的下身。
脸颊羞红的要滴血一样。
“再有下次,后果你自己负责。”白城冷着一张脸的出了房间。
我慌的全身有些抖,赶紧敲了下脑袋,吐了好几口气才出房间。
我妈早把早餐做好了。
白城倒不客气的坐下。
走的时候,我妈塞给我一个大红包,还塞了个红包给白城,他紧蹙着眉头,看了一眼我。
“收下吧。”
坐到车上,我把红包打开,六千块钱红包。
他们这是跟谁借的钱吧,就在我感伤时,白城把他的红包给我。
我又还给了白城,“这是我爸妈对你的心意,你如果不缺钱,可以一直放在那里。”
白城深蹙了下眉头,没有再给我。
到了住处,白城接到一个电话,我一下车,他便开车走了。
离住宅不远有一家大型超市,心头憋的慌,我走路去了。
就在我拉推车的时候,被一个挺拔的身躯一挡。
不用抬头,我也知道是楚阳。
“这位先生,你跟踪我?”我戒备又陌生道。
“非得这样吗?”楚阳低音炮的声音还是在我心头震荡开来。
我仰起头,“我说过,我不认识你,这位先生,你非得这样搭讪一个对你没意思的女人吗。”
“李浅。”楚阳动怒了,他瞅着眉头。
我张了张嘴,终是沉默的放弃了拿推车,绕着走。
“你这么坚持不认识我,是因为你的心底一直有我。”楚阳笃定般的道。
我停顿脚步,扭过头,笑的淡漠疏离,其实五年过去了,楚阳在我心里的位置真的只是一个忘不掉的回忆,本以为对他深的不能再深的感情,已经随着时间淡化了。
“这位先生,我是真的不认识你,也不想认识你。”我从容的说完,又抬起脚步。
手腕被楚阳抓住,我看到了他眼底的一丝慌乱,就像是我能体会到他努力了五年,奋斗了五年,当他回归的时候却把我丢了的那种慌乱无措。
可我们现在,已然回不去了。
“这位先生,您纠缠有一个有夫之妇合适吗?”
“我们谈谈。”楚阳声音里有恳求。
我很坚定的摇头,“我和一个陌生人没什么好谈的。”
“李浅,难道我说什么,我做什么,都不能挽回了吗?”
我一扭头,看着楚阳受伤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