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也回来了。”
我仰着头,眼泪还是止不住的涌出。
“被你破坏了吃饭的气氛,吃不下了。”白城走到大门边,输入密码。
我胡乱的擦了下眼泪再站起身,默默的跟在白城身后走进别墅。
“林因说我是认识楚阳却故意说不认识……”
我还没说完,白城打断我的话,“你要明白自己的身份,也要意识到眼下的状况。”
我张了张嘴又闭上,对啊,我现在是白城的妻子,领了证,合法的妻子,而眼下,楚阳是白城的嫌疑人,他极有可能是林因背后的人。
白城略有些烦躁,他脱下外套,又扯了下领带。
胸前的几个扣子也被他扯开,能看到他坚硬的完美肌肉线条。
我咽了下口水,脑袋里又窜入他当时压在我身上岩石般的感觉。
扭过头道了句,“我先回房睡觉了。”
迷迷糊糊睡着的时候有人闯入我的房间,我猛的睁开眼,白城拿起凳子上的衣服往床上一丢,“赶紧起来。”
我紧张的二话不说拿起衣服就往身上套。
“有人闯进来了?”穿好衣服,我颤抖着问。
白城没有回答我,结实有力的手拉住我,再推开窗户,我看到窗外挂着一条绳索。
白城又把安全绳往我身上一扣,冷言道,“赶紧爬下去,门口有人带你离开。”
“那你呢?”我紧张兮兮的盯着白城。
白城的脸上阴沉如墨,他依旧没有回答我,把我一推。
我扣着安全绳,顺着绳索爬下了二楼,不敢回头的跑到大门口。
门口的隐蔽处走出来白城的保镖,就是当初他安排在我身边的那个保镖。
我一个转身,又跑了回去。
突然有种想和白城一起扑死的决裂。
窗外的绳索被收走了,肯定是被白城收上去了。
我急的团团转,跟上我的保镖把我拽到了茂盛的千年矮后面。
“我不走。”我很坚定的说道。
那个保镖皱了下眉头,好一会才道,“白先生能应付,你出现只会是他的累赘。”
因为我是他的累赘,他让我这个累赘先离开?
“好,那我就躲在这里,等事情结束。”我不敢贸然做些什么,眼下的情况也不是我能做什么的时候。“你去帮忙吧,我不会有事的。”
保镖犹豫了一下,只听见一声枪响,是从二楼传出来的。
难道是白城?
我的心仿佛要骤停一样,用力的推了一把保镖,“还不赶紧去帮忙。”
保镖扫了眼四周冲了出去,我卷缩的蹲在那,祈祷白城没事。
短短几分钟,我却觉的过了漫长的几个世纪。
那个保镖过来跟我说事情结束之后,我哭着冲进了大厅,白城挺拔的站在那,脸上的表情冷酷阴霾,有拒人千里之外的疏离,也有不容人靠近的威压。
我却冲破那些枷锁跑到他身边,紧紧的抱着他精壮的腰间,哭着道,“我以为我要克夫了。”
白城全身都僵硬了,许久,他才拍了下我的后背,“那倒不至于。”
眼泪和鼻涕太多,我往白城的胸前一擦,也才意识到自己的失态,赶紧松开环住他腰间的手,往后退了一步,白城瞥了眼自己的胸前,那鼻涕和眼泪在他灰色的居家服上格外的明显。
我尴尬的涨红了脸,深深的埋下了头。
“明天要搬家了。”白城清冷道。
我愕然的抬起头,“搬家?”立马我又反应过来,“这里太不安全了是得搬家。”
“你想住在东城的哪个地方?”白城突然又问了句。
我这会惊愣住了,喃喃着,“我对住的地方不挑的。”
“到目前为此,我在哪,你还是要在哪吗?”白城看我的目光深邃如漆。
跟在白城身边,简直是枪林弹雨,可眼下只有跟在他身边才是最踏实的,而我也要亲眼看着这一切结束,更要亲眼看看林因背后的那个人是不是楚阳。
“对,你在哪,我在哪。”我坚定的点着头。
这次搬到一栋独立的豪华民宅,白城依旧很忙,他有处理不完的事,我却闲的要发霉了。
直到我妈打来电话,说三天回门时间到了,问我想吃什么,她准备下乡下买些土鸡土鸭。
我兴奋的跑到白城面前,“回门时间到了。”
白城冷眉一蹙,又扫了眼面前堆积如山的文件,“好。”
我扁了扁嘴角,“要不算了吧。”
“有些规矩还是要遵循的。”白城整理着桌面。
我扯开一丝不算笑的笑意,他真的只是遵循规矩跟我回门吗,那结婚那天那么重要的敬酒礼为什么省略了?突然发现,我怎么也猜透不了他的心思。
很快白城的手下买来了很多东西。
补品吃的,整整可以塞满整个后备箱。
“其实不用买这么多。”
“上车吧。”白城拉开车门坐到了驾驶室,我犹豫了下,还是拉开副驾驶室的车门。
“想知道林子民的妈妈怎么样了吗?”白城看着路况开车,突然道了句。
我紧皱了下眉头,“她怎么样不关我的事了。”
“起初是他们自作主张,把你送上我的床,林因是事发才知道的。后来他们自作主张想利用你肚子里的孩子,来牵制住我,林因对他们生气了,才让我帮忙,把林氏的管理权夺走,至于后来你和我的事被曝光,的确是林因做的,她让我对你负责,她觉的是我毁了你。”
白城说的一脸的疏松平常,我温怒的瞪着他。
“是吗,林因怎么解释,你就怎么相信吧。”
“你不该对她有太大的敌意。”白城冷言道。
我嗤笑的扭头看着窗外,对林因的敌意就像是与生俱来的,我也不想掰过来。
“你现在可以说说,你和楚阳的关系了。”
我转过头,刚刚他说的那些半真半假的话,只是为了让我说出我和楚阳的关系。
既然他半真半假,那我何必言真,“我说过,我不认识他。”
“林因都知道的事,你以为我真的什么都不知道?”白城的语气冷了好几度。
我莫名觉的委屈,眼眶一下子湿润了,对,只要白城一提林因,我就莫名的烦躁,莫名的生气,莫名的想跟白城对着干,像失了理智。
“跟你关系的存系期间,我就是不认识他。”我把眼睛瞪的大大的道。
“好,但你对他很重要,这是事实。”白城眯着眼道。
我微愣在那里。
“李浅,你对他真的很重要。”白城又重复道。
“所以,是你在利用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