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城带我回到白家接到一个电话就走了。
听他接电话的语气,一定是林因打过来的。
新婚之夜,他却走了。
我洗梳了一下,钻进柔软的云被里,一点睡意都没。
除了对白城离开的失落,还有楚阳为什么回来了。
真的是白城猜测的那样,楚阳是林因背后的人?怎么样都不敢相信。
我准备下楼吃早餐的时候白城回来了,还换了身衣服,他在林因那换衣服?
我顿时吃味一样不舒服,招呼也没打,准备下楼。
“有打电话给你爸妈让他们过来吃饭吗?”就在我抬脚下楼时,白城有些疲惫道。
“不用了,也没这规矩。”
“生气了?”
“我希望一直相信你。”我抬头,盯着白城烦闷道。
“我一直住在外面,很少回白家,但你只有住在白家才安全。”白城像是回应我他为什么会换了身衣服回来。而我只有住在这里,楚阳才不会来找我吧。
“你住哪里,我住哪里。”我侧过头,直视着白城。
白城神色有些不悦,“我不喜欢不听话的。”
“我不想刚结婚就被闲言碎语。”我抬脚下楼。
“好,希望你不要被吓到。”白城走进了房间。
被吓到?跟他一起住外面会被吓到,完全让我无法理解。
白城外面的房子是在东城最豪华的别墅区。
相比起像古堡一样的白家,这别墅似乎太小了点。
别墅分为上下二层,里面的装修简单精致。
尤其是一楼的玻璃窗,很是壮观。
一进别墅白城就看起了文件,还有无数的电话。
我拿起几本书,坐到阳台的躺椅上,也是怡然自得。
傍晚时分,我站起身伸懒腰时,白城低吼了一声,“趴下。”
我惊住了,完全不明白白城为什么让我趴下,直道,白城扑倒我,毛毯铺着的阳台倒不疼。
随之一声刺耳的声响,我看到若大的玻璃上出现了大片大片的蜘蛛网。
这会,我才感觉到劫后余生,趴在那动都不敢动,靠着白城压在我身边传达的温度,才让那些害怕消淡了一点。
“怎,怎么回事?”在白城起身的时候,我哆嗦道。
“知道害怕了?”白城反问我,他阴霾的看向外面。
突然门口涌进好多黑衣人,是白城的保镖。
我狼狈的爬起身,睁大瞳孔的看着蜘蛛网的玻璃,也终于明白,为什么白城会说,希望我不要被吓到,但还是逞强道,“有,有什么好害怕的。”
“我是保护那项研究的主要负责人,如果我住在外面,就会转移那些人的注意力,所以,我基本不会在白家。”白城给我倒了一杯水。
我伸手一接,可手还抖动的停不下来。
“你,到底还有什么身份?”我拧着眉头的问着,为什么会有什么重要的研究需要白城负责,会引来杀身之祸的研究一定是很重大的,很有价值的。
白城并没有回答我,只是冷眉一蹙,“下次再告诉你吧。”
我闭上嘴,也没敢再问。
“好了,出去吃饭。”白城拿起外套往身上一穿。
我也默默的站起身,有些心惧道,“在家都会被杀,那出去外面吃饭会不会更危险?”
“只是试探而已,不然,你以为你还能活?”白城这句话,让我像是打了筛子一样。
我艰难的咽了咽口水,瞄了眼蜘蛛网的玻璃窗,再小心翼翼的跟在白城身后。
餐厅里,林因看似早在那等候了,她看到我来了,还特意帮我拉开凳子。
她做的那些,真的只是白城说的逼不得已?以及那点嫉妒?
“李浅,你喜欢吃什么?”林因温柔的问我。
这么贵的餐厅我压根没来过,而且那法文菜单,我也压根看不懂,只能礼貌一笑,“我不挑食,你点就好。”
林因便拿着菜单凑到白城面前,“那就点你喜欢吃的吧。”
白城只是扫了眼菜单,点了点头。
“我去洗个手。”我推开凳子,有点落荒而逃。
到了卫生间,我拧开沙龙头搓着手,满脑子却是林因和白城。
直到,低吟的嗓音响起,我全身一僵。
“你说,你不认识我,让我很不高兴。”
我颤巍的扭过头,从容一笑,“先生,这种搭讪方式很LOW的。”
“我回来了,我出人头地的回来,而你呢,结婚二次。”楚阳的目光很冷,是冷的发怒。
我笑了,抬着头,直视着楚阳的笑着,“先生我给你讲一个故事吧,有一个女孩爱着一个男孩,而有一天那个男孩消失了,没有留下只言片语,女孩想,是那个男孩不要她了吧,而她花了整整三年时间治愈,可等到事情整整过去了五年,那个男孩出现了,女孩也结婚了,你觉的,这个女孩应该回头吗,我认为,绝不回头,年少的纯恋,只是一份记忆里的美好,留在记忆里就好了。”
楚阳的眼底有些受伤,很快又恢复薄凉,以前的他冷的薄凉,我像是从来没有走进过他的世界,或许我真的从来就没有走进过他的心里,
“我说过,我要出人头地给你幸福,我努力了五年,终于可以了。”
“这位先生,我不接受你的搭讪。”我把水龙头一关,匆匆跑了。
刚刚在白城和林因面前落荒而逃,在楚阳面前,何尝不是落荒而逃。
远远的,我看到林因正跟白城说着什么。
而白城总是冷傲的那张脸,露出浅浅的笑意。
我鼻头一酸,拼命的吸了吸,才迈开脚步,也告诉自己,白城不会是我生活中的人。
“李浅,你认识楚阳吗?”我刚坐下,林因问我。
我的心咯噔了一下,“楚阳是谁?”
林因扭头看向白城,“白城,你也不要怪李浅认识楚阳却说不认识,一般啊,女人对在感情上深深伤害过自己的男人都不会原谅,也会当作不认识。”
我腾的站起身,直瞪着林因,突然讨厌极了她,“我的事不需要你来帮我解释。”
林因像被我惊吓了,眼眶湿润着,喃喃的看着白城,“对不起,是我多嘴了,我刚好有点事,还是先走了。”
“该先走的人是我。”我推开凳子,跑了。
打了个的士,直达别墅。
眼泪汹涌的流了出来,刚刚没控制住情绪,是因为楚阳,还是因为白城和林因的关系亲密?
我突然不想去理出来。
“哭的难看死了。”一道清冷的声音在我头顶响起。